他抬手似乎非常隨意的指了指一個方向,說:“往那邊九十九步,就可以找到陣眼。我現在身體虛弱,你們快去!就按我吩咐的做就可以了。”
我們最開始準備的米袋子,不一早就用完了嗎,我苦著臉說:“師父,我們知道你為了我們豁出去了,可是我們手頭啥也沒有,想去但是有心無力啊,就憑我們倆個肉雞,怎麼可以破除封印呢?”
別龍馬鬱悶的瞥了我們一眼說:“你們就不能稍微變通一下嗎?”
我覺得不會變通這個說法用在我身上非常不合適,正想爭辯,老張插口說:“這個事情和別的又不一樣,我們本來又不是這一行的,又沒什麼本事,這會兒連道具都沒有,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們就像是在強迫太監生兒子一樣,有點強人所難嗎?”
別龍馬搖頭嘆氣,說:“真乃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們真的是重新整理了老夫認知中的智商下限,哪怕是個太監,沒得辦法生兒子,偷一個來也行吧?”
我順著他的意思想,哪怕我們暫時沒辦法解開對方的容器的封印,但變通一下,我們把那個容器給直接端回來,等出了這個地方,我們再後續想辦法,也是可行的。
然後我點點頭,說:“行了師父,你好好在此休息,不要走動。”
然後我拉著老張,就往那邊走,現在手電的光已經能照出三四米遠,我腳下數著步子,走了九十四步,感覺前面就沒路了。前方的邪障卡起來是接近無限漆黑的濃墨狀態,似乎像流水一樣,把我們隔絕在外。
我低聲問老張:“老張,是不是我步子太大了?怎麼才九十四步就走到頭了?”
老張也對那阻路的邪障非常牴觸,想也沒想的說:“有可能,興許也有可能是我們數錯了,或者我們回頭找找?”
我們又往回走,不知不覺,走回了別龍馬附近。
別龍馬坐那運氣,聽見腳步打起手電光,狐疑的看著我們倆糾結的樣子,略感無趣,自問自答的說:“得手了?沒有吧?”
我沒搭理他,領著老張回到原地重新出發,這回步子儘量小,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我的步子儘量的均勻而跨度更小,但是當我走到第九十四步的時候,還是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那伸手似乎都能觸控的邪障前面。
我感覺一陣寒意,這是怎麼回事?
“再走一次?”老張也感覺到不對勁,適時的問了這麼一句。
我沒回答,重新走回起點。
第三次,這次我的步子儘量最小,就幾乎是那種前腳踩著後腳尖,量著腳走,可是走到九十四步,眼前還是出現了那邪障。
這回走得不夠遠,別龍馬的手電都能隱約的照到我們身上,他忽然來一句:“怎麼不走了?碰到邪障就不敢進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