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必須先要有所準備,”我師父摩拳擦掌,一副期待打群架的樣子,說:“呆會兒我多叫點人,你晚上也多叫點朋友過來。”
我指著這條街,打趣的說:“咱們街上這麼多街坊……”
別龍馬嘆口氣唏噓的說:“唉,他們都是一些老弱病殘,何況以前這條街內部競爭激烈,相互之間搶生意的時候大家都沒少吵過架,這時候都已經是井水不犯河水。指望不上,何況這種事情,還是少驚擾街坊四鄰的好。”
我從容說道:“行吧。那我們叫人。”
說罷,我們同時拿出手機。
我打通了,他卻是忙音。
我說:“老張,晚上過來一趟,咱們這裡出事了。”
別龍馬結束通話電話,說:“哦,你也在給我外甥打啊?”
我點點頭,沒想到師父第一個電話也是打給他……我們真的是社會上沒什麼朋友嗎?
不過電話那頭老張的果然夠義氣,一聽就明白我的意思,直接說:“在哪呢許老闆?放心,兄弟一定兩肋插刀!”
我說就在金盆老街。
老張聽了馬上就急得罵了起來:“你還跟著我馬舅折騰呢?他這老騙子……”
別龍馬一把搶過電話和老張對罵起來。
最後別龍馬搬出大義,說:“你就忍心眼睜睜看著你舅舅和兄弟捱打,也不來幫忙嗎?”
“什麼叫眼睜睜看著,老子眼不見為淨!老騙子,打死活該!許多怕也是跟著你混久了,人都變神經了!”老張啪的掛了電話。
我和別龍馬面面相覷,別龍馬賭氣的說:“我那些同學,有的是部隊裡的,還有消防大隊的指導員和武裝隊計程車官,乃至於各條街道上的大師傅是多的!我還靠你個小外甥!?”
我沒想到師父也是個老炮,心想我也兄弟多啊!
只要不是跟鬼鬥,跟人鬥我怕什麼呀!於是我們都各自再撥打其他朋友的電話。
以前年輕的時候,或者更早讀書的時候,一聽說打群架這種事情,那周圍的一大群兄弟總是擼胳膊挽袖子,不由分說的招朋引伴。到今天這會兒,我這才真的感覺,年紀大了,幹這種事兒叫朋友太難了。
他們不是要在家裡給孩子餵奶,就是要給丈母孃家扛煤氣的,還有出差在外省的,以及家裡辦喪事要守靈的,氣得我恨不得立即要他訂一套壽衣,我外賣直接給他送上門去。
總而言之,聽說我這邊大概的情況是打群架,而且地點定在晚上十二點的金盆老街只以後,我這邊打了好幾個電話也沒能約到人。
我直接作罷。
我師父別龍馬倒是繼續熱火朝天的打著電話,我聽那頭不是問他什麼時候還錢,就是問他水瓶座運勢的,也沒聽出幾個靠譜的。
他掛了電話心灰意冷,問我:“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說:“具體情況也許千差萬別,整體情況應該和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