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龍馬說：“照理說——人死了，還有魂，魂沒轉世，就可能變成鬼。可都變成了鬼，特別是排位都碎了，神形俱滅的鬼，斷然沒有再變成人的說法吧……”
我聽完，筷子差點沒掉出去，我說：“既然鬼不可能變成人？那你是說我們剛剛碰到的是什麼？可上次明明……她已經是鬼……還附身了老張……怎麼可能……現在又沒事人一樣……”
說道這裡別龍馬神色凝重的點點頭，說：“我先下個定語：千真萬確，剛才我們碰到的，就是人，絕對不是鬼。”
我看看六通先生，他也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雙手捂著腦袋說：“見了鬼就足夠顛覆我的世界觀了，但鬼死了怎麼還能變成人？”
別龍馬沒有理我，轉頭看向六通先生，六師叔祖楊陽的聲音說：“死而復生的事情不是不存在，三國魏．曹植的《辯道論》有記載：‘有董仲君，有罪繫獄，佯死數日，目陷蟲出，死而復生，然後竟死。’另外，包括《隋書．皇甫績傳》中，也有：‘金陵百姓，死而復生，吳、會臣民，白骨還肉。’的記載。”
他彷彿人體搜尋引擎，絲毫沒有停頓，說：“哪怕借屍還魂的事情也是有的，最著名的就是八仙中的鐵柺李借屍還魂。說到現代的話，要說對此最有研究的，咱們蟾門無人可及。但是據你們所說，這個陶小玲已經過了頭七，還差點被打得神形俱滅，甚至於已經被弄到神形俱滅，這種情況下，基本上不存在死而復生成為自己的可能。”
我無語：“如果不存在這種可能性，那我們今天看到的陶小玲是怎麼回事？”
別龍馬說：“那個房子陰氣極重，而且有封家的人插手。”
六通先生瞬間切換成丁識目的模式，斷然喝道：“絕無可能！就算老賊封萬里還沒死，也不可能有這種本事！這個女鬼純靈體，連肉身說不定都早已火化，怎麼可能復生！”
師叔祖丁識目無疑是在場的權威。
連他都沒有結論，我也實在不好再說什麼。三人悶悶吃飯，我突然想起封字，說：“師父，你說封家的人，封家到底是一戶怎樣的人？”
別龍馬先是冷哼一聲，接著說：“呵呵，好吧，今天沒有外人，為師就和你好好說下。一切就要從那個封字說起。那個封字，為師一早起疑，就是因為我們當今現代玄學的江湖上，有玄學名門四大世家。其中之一，就是封家。玄學五術：‘山醫命相卜’之中，封家佔的是命字。號稱‘一字封疆’。據說是只要有封家的人出手，便可助人封王封候、封疆萬里。說得更簡單一點，封家的家傳絕學，有幫人逆天改命的本事。”
“我呸，姓封的也配叫名門世家，如果讓我投一票，我寧願選一窩狗補上去，也不選姓封的！”六通先生在不經意間已經切換為黃巧茹模式，張口便罵。
別龍馬無奈的說：“四師叔，你先消消氣，讓我給徒兒介紹一下如何？”
黃巧茹一拍桌子，說：“我怎麼可能消氣！要不是姓封的老賊，咱們蟾門至於落得如今的田地嗎？如果沒有老賊封萬里的陷害，我們蟾門至於混到只能在江湖上夾著尾巴做人，無法在光明正大的闖蕩嗎？”
黃巧茹接著冷笑說：“當年那一戰，嘿嘿，我想他吃的苦頭也不少。姓封的老賊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別龍馬說：“四師叔，咱們先不要意氣用事，如果真是姓封的老賊，特別是搶走了咱們的《仙宗散錄》之後，說不定不但沒死，如今也已經恢復了元氣。甚至於說，《仙宗散錄》裡，或許就有讓鬼變成活人的方法？”
黃巧茹一聽《仙宗散錄》，明顯的身子一怔。
我一聽就知道這裡頭有故事，可他倆同時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片晌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