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在楊蘭珈把銀針收回來的時候,槍聲已經再次的響起來,是明展淵跟許南柔正在跟綁匪纏鬥,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綁匪根本就不是兩個人,而是四個。
另外兩個沒有槍,卻拿著刀。
其中一人直接挾持著乘務長想要去指揮室。
現場混亂成一團,乘客們的尖叫聲連成一片,剩餘的三個直接拽起了旁邊的乘客當成擋箭牌,威脅明展淵跟許南柔住手。
楊蘭珈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笨。”
一擊不成,綁匪有了防備,下面再想要反敗為勝就難得多了。
明展淵冷冷的看了一眼許南柔,如果不是她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之後還沒有能夠支付綁匪他們也不用陷入現在被動的局面,讓明展淵只能把按在地上的綁匪給放了。
許南柔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她也很清楚是她自己輕敵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這在實戰場上是大忌。
她所以為的跟明展淵協同作戰,然後在回去以後傳為一段佳話的事情就這樣忽然破產,相反如果今天的事情被傳出去她還不知道會經受什麼樣子的處分。
這麼一想的情況下,許南柔竟然就在現場走神了,以至於明展淵給她在暗中打了兩次暗號她都沒有注意到。
在這種情況下明展淵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和冰冷來形容了。
“你們是巡捕?!”綁匪將他們給綁起來,槍口抵在兩人的面前。
明展淵眯了眯眼睛,“不是。”
綁匪卻不相信,“不管是不是死人才不會搗亂。”
他們動了殺心,明展淵自然就不能再坐以待斃,也不再試圖帶動豬隊友,他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形式以後,猛然一個掃腿伸出去,綁匪以為的捆綁被他再剛才就已經解開。
他能帶出最富勝望的特種戰士,自然就不可能是浪得虛名,只是以一敵三在對方還有槍的情況下,明展淵也只能背水一戰。
“啊!”楊蘭珈看準時機,銀針飛出去,不偏不倚的扎中了想要開槍的一名綁匪。
綁匪的槍掉在地上,明展淵顧不上多想,在另一名綁匪不斷子彈的襲擊中,一個翻身在地上滾了一圈後將槍拿到了手中。
綁匪們受到了刺激,他們本身就是亡命之徒,這次也是為了再幹一票以後就逃命,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上面碰到明展淵和楊蘭珈。
他們完全就不在乎人命,車上的乘客哭聲一片,已經有不少人受傷,楊蘭珈看了眼前面的明展淵,開始救治重傷的人員,其中一個孩子最是危險,只有十三四歲還本身就有心臟病,現在腹部中槍,危在旦夕。
“我是人民醫院的醫師,進行過不下五十場的大小手術,請把孩子交給我,我會盡自己最大能力保證他的安全。”楊蘭珈對抱著孩子哭的肝腸寸斷的女人說道。
楊蘭珈清冷的聲音好像帶著安撫的作用,女人逐漸的冷靜下來,跪在地上給楊蘭珈磕頭:“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還沒有成年,他還在上初中,他學習很好,也很聽話,求求你……”
楊蘭珈手下的動作很是鎮定,大聲的在現場喊道:“現場有沒有醫護人員或者是學醫的?我需要一個助手,我需要幫助!”
“我,我是實習護士。”一個弱小的女生捂著頭過來,說道。
“很好,現在你按照我說的做……”
在明展淵擊斃三名綁匪,另外一個被許南柔按在地上的時候,楊蘭珈已經救治了三名中槍的乘客,只是飛機場能用到的東西有限,需要飛機降落以後馬上送到一眼。
被救治乘客的家人不斷的給楊蘭珈道謝,楊蘭珈淡淡的對著他們點頭:“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醫者本身就是為了救死扶傷而存在。”
這一瞬間,明展淵看著被眾人簇擁著的楊蘭珈,好像在她的臉上看到了聖潔的光輝。
他好像從來的就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他的這個妻子,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只是覺得她很溫柔也會撒嬌,最重要的是非常的懂事,從來不會給他惹麻煩,讓他省心很多,不用擔心自己在前方作戰的時候,後方出現什麼問題。
但是現在看來,她跟溫柔根本就不搭邊,而且也完全不像是會撒嬌的個性,很顯然以前的一切都是一種假象,一種她在他的面前特意的做出來的假象。
只是明展淵想不通,她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這樣的本事和能力,真的需要一個男人的庇護?
在明展淵的猜想之中,許南柔讓隊員綁好了最後的一名倖存的綁匪,來到了明展淵的面前,低聲喊了一聲:“明教官。”
明展淵瞥了她一眼後,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直接的去了指揮室。
指揮室內的機長手臂上被劃了一道,現在正在指揮副機長進行繼續的航行。
“沒事吧?”明展淵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問答。
王機長見到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真是多虧了明總和那位小姐,如果不是你們這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我剛才聯絡了總部,那幾名綁匪就是亡命之徒,這次是為了逃命,不知道怎麼躲避了機場的檢查,現在那邊正在進行查詢……”
明展淵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說道:“辛苦了。”
王機長現在哪裡還敢說辛苦,明展淵才是真正的出生入死,“明總,您,您手上了。”
王機長看到他手臂上被刀劃出的深深一道,比自己身上隨便包紮一下就能自行恢復的傷口簡直要嚴重的多。
明展淵低頭看了一眼,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剛才打鬥的太過激烈,體內的激素快速的上升,讓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勢。
“沒事,一點小傷……”這點傷口明展淵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但是在聽到外面隱約還傳來的感激的聲音的時候,他忽然打消了不疼的言論。
明展淵想有時候傷口疼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
於是很快的,明展淵就出現了楊蘭珈的跟前,“你有沒有辦法給我止血一下?”
楊蘭珈從跟乘客的對話中回過神來,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臂上深可見骨的道口,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傷成了這樣子,剛才竟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去了指揮室?
果然這個男人的體質就是變態。
不管心中怎麼吐槽,楊蘭珈作為一名醫者,還是幫他在上肢綁了起來,說道;“現在沒有辦法縫針,也沒有消毒的裝置,你先忍忍,等安全降落以後,去醫院縫針,除了要吃一點苦頭,應該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問題。”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估計疼都疼暈了,但是依照楊蘭珈對他能力的評估,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明展淵看著她面不改色給自己處理傷口,跟對其他乘客沒有任何不同的時候,心裡有些不舒服,眼睛定定的盯著她看。
楊蘭珈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但是並沒有抬頭,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許南柔看著兩人在一起的畫面,握了握手,出聲問道:“明教官,現在我們怎麼辦?”
她的話,讓明展淵將視線從楊蘭珈的身上收回來,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和唯一的一個活著的綁匪,剛想要說話,卻看到了那名綁匪手上幾乎沒入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