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偷在我身上施針了?
梅花針,是修行人常用的壓勝手法。
用針取血,然後用這人的血,進行遠端詛咒。
中招的人,或者出現幻覺,或者精神錯亂,有的人甚至會大病一場,然後一命嗚呼。
這是有人要對付我?我什麼時候中招的?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忽然想起剛才的事來了。
就在剛才,在皇冠大酒店的時候,我扛著劉金刀要離開。那時候李開山趴在地上,抓住了我的腳腕。
當時我還納悶,他為什麼這麼賣命。
現在看來,他是為了取血?然後害我?
這不應該啊,以李開山的本事,他能害得了我?
之前和他交手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雖然是修行人,但是底子裡還是傳統的武術。
他很可能是半路出家,從武術開始修行。時間不會太長。
這樣的人,不可能懂壓勝,就算懂,他應該也明白,這種小伎倆對我沒用。
這一瞬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李開山,是幫著別人取血的。
幫誰?應該就是穆家的那位修行人了。
想到這裡,我的思路越來越清晰。
穆大少的胳膊,李開山沒有能力接好。所以穆大少找到了幕後的修行人那裡。
修行人幫他接好胳膊之後,開始盤算著對付我。
他不知道我的實力,因此派李開山來打探我的虛實。
李開山和我鬥了一場之後,敗了。於是按照這修行人的吩咐,取了我的血,打算回去交給修行人,讓他來害我。
甚至這個李開山,有可能是修行人的徒弟。
這一瞬間,我想到了很多。基本上把這幾天的事情整理清楚了。
我在利用穆大少引出穆家背後的人。而穆家背後的人,也在想辦法探查我的實力。
我們兩個人在互相算計。
現在他取走了我的血。
看來我們要正面硬剛了。
我心裡呵呵冷笑了一聲:“以為拿走了我的血,就穩贏了嗎?太過自信了吧?”
我正想到這裡,旁邊忽然傳來一陣幽怨的哭泣聲。
這聲音讓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扭頭一看,是劉浪。
劉浪看起來很狼狽,同樣鼻青臉腫的。
我納悶的問他:“你這是怎麼了?”
劉浪說:“被打了。他們帶走刀哥的時候,把我們都打了。”
“我們正分頭找刀哥,挨個醫院找。因為我們估計,只要刀哥不死,應該會被送過來。小林大師,你怎麼在這裡?刀哥在嗎?”
我嗯了一聲,指了指ICU,在裡面,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劉浪問我:“是你把刀哥給救了嗎?”
我點了點頭。
劉浪忽然跪下來,衝我磕頭。
我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把他扶起來:“你搞什麼?”
劉浪說:“刀哥曾經救過我的命。現在你又救了刀哥的命,從此後,你就是我的恩人,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我有點無奈:“滾滾滾,雞皮疙瘩掉一地。你當這是買菜呢?你的命還能互相轉讓?”
劉浪撓了撓頭站起來,然後給他那些兄弟打了電話。
但是等到晚上,也沒有其他人過來。
劉浪握著手機,呵呵笑了一聲:“行啊,這些人估計是看著刀哥失勢了,有了異心了。”
“行,我現在不動他們。等刀哥出院了,一個個扒他們的皮。”
我也懶得搭理他們的江湖恩怨。
我對劉浪說:“你能不能幫我買一份飯回來?”
劉浪愣了一下,然後哦了。出去了。
我必須守在這裡,不能離開,否則的話,誰知道穆大少還會不會來?
我守了一會,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心驚肉跳的。
於是我佔了一卦,想要卜算一下兇吉。
結果卦象出來之後,我頓時嚇一跳:大凶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