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到,豐乾的實力,已經恢復了七八成。
這時候的豐幹,確實沒有昨天強大,但是如果認真和我較量的話,也一定能勝過我。
他根本沒有必要講和。
所以我覺得其中有詐。
於是我提出要求,要看看自己的肉身。
豐幹倒是很痛快的答應了。
那口黑漆棺材沒有上釘子,他用手推了推,棺材蓋立刻開啟了。
我想湊近了看,豐幹有點警惕的看著我:“你不會想趁機還魂吧?”
我笑了笑:“我就算趁機還魂,好像也不是你的對手。”
豐幹淡淡的說:“你知道就好,所以,我們最好好聚好散,交易完了,皆大歡喜。”
我嗯了一聲,一邊向棺材那邊走,一邊說:“我得檢視一下我的身體,看看你有沒有做手腳。萬一交易完了,我還魂的時候遇到麻煩,那可就不好辦了。”
豐乾沒有攔著我。
他只是滿臉不屑:“我還用得著給你做手腳?”
我翻動了一下肉身,確定肉身一切正常,然後向後退了幾步,離開了棺材。
我衝豐乾笑了笑:“你看,我也很守信用,我沒有趁機取回我的肉身。”
豐幹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看樣子,他對我是不是取回肉身,興趣不大。
他想要的,依然是夏甜的眼睛,還有我的金匱相經。
豐幹見我一直磨磨蹭蹭的,有些不耐煩地催促我:“可以交易了嗎?”
我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金匱相經?”
豐幹說:“都是風水相術師,我想看看金匱相經,不正常嗎?”
我皺了皺眉頭:“可是我爺爺從來沒告訴過別人,他學的是金匱相經,你是從哪聽來的?”
就算是我,跟著爺爺學了這麼多年,直到他臨死的時候,我才知道金匱相經的事。
這個豐幹,是從哪聽來的?
我看著他說:“金匱相經的來歷,你是不是知道一點?”
豐乾沒有理我。
我有些急切的問:“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豐幹反問我:“聽你這意思?你不知道?”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我是問你從哪聽來的。”
其實我還真不知道金匱相經的來歷。當初爺爺走得太匆忙了,幾乎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甚至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爺爺也不知道。
豐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沒興趣再說了,立刻交易把。交易完了,我們各自走人,落得個清淨。”
我對豐幹說:“金匱相經學了之後,有隱患,你確定你要學嗎?”
豐乾麵色如常的嗯了一聲。
我心裡一跳:他怎麼一點都不吃驚?他連金匱相經的隱患都知道?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這時候,豐幹已經有點惱火了,他兩眼死死地盯著我,幽幽的說:“你到底交易不交易?”
我知道,到了這時候,已經沒辦法再拖下去了,只能攤牌了。
於是我對豐幹說:“我不打算把金匱相經給你。那是我家傳的東西,不能隨便給別人。”
豐幹哈哈大笑:“可是我想要,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呢?”
他隨手把關著夏甜魂魄的紙人向後一拋。紙人落在了旁邊的草地上。
豐幹捏了捏拳頭:“看來,我們兩個人得打一場了。活著的人,就可以拿走金匱相經。”
我知道,這一場打鬥,根本無法避免,於是做好了準備。
豐幹一步步向我走過來,當他逼近我身邊的時候,我已經能夠聞到他身上的屍臭了。
看來韓磊的屍體,正在迅速的腐爛中。
他沒有說話,直接向我打出來了一拳。
如果是活人給我一拳,我根本不擔心,因為我現在只是魂魄,活人的拳頭,沒有辦法傷害到我。
但是豐幹這一拳,帶著濃濃的煞氣和戾氣。
拳頭還沒有到我身邊,我的魂魄就是一陣戰慄。
我連連向後退,躲過來了這一拳。而豐幹步步緊逼,又向我踢出來了一腳。
我側身躲過,然後向他心口上打過去。
這一場拼鬥,我知道我贏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不代表我會坐以待斃。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得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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