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注意到,韓衝的位子是空著的。
看來他也知道昨晚上的事有點丟人,所以沒張揚,連猴子這種包打聽都不知道。
接下來的時間,我補了一下最近缺的課。
這是我的一個習慣,思考一件事,思考到牛角尖裡面的時候,就退出來,做一會別的,讓思路重新開啟。
吳晴的事,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就先不想了。
我看書,看別人的筆記。
看著看著,我的思維又飄到吳晴身上了。忽然我想起一件事來,立刻掏出手機給黎珊打了個電話。
我剛剛播出去,電話就被接通了。
我這時候才意識到,黎珊可能一直守在電話旁邊等著。
畢竟,昨晚上我們要招魂的事,她是知道的,她可能一直在擔心夏甜的安全。
我有點愧疚,覺得應該早點給她報個平安。
所以我第一句話就是:“黎阿姨,你放心吧,我們沒事。”
我明顯感覺到黎珊鬆了口氣,不過她還是笑著說:“咳,我當然知道沒事了,有你在旁邊看著,怎麼會有事呢?”
我笑了笑,對黎珊說:“黎阿姨,你上次給我看的同學錄,是你們自己寫上去的嗎?我的意思是,一本同學錄,大家傳著寫,分別寫自己的姓名、年齡、生辰、籍貫。”
黎珊說:“當然了。”
我說:“那你能不能把吳晴那一頁拍個照發給我?”
黎珊答應了。
掛了電話之後兩分鐘,照片過來了。
我一看照片,果然沒錯。
吳晴的那部分,有塗改的痕跡。
這就奇怪了,有誰會把自己的名字和年齡都寫錯嗎?
我想了想,對猴子說:“猴子,你不是號稱包打聽嗎?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吳晴死了以後,屍體去哪了。”
猴子一臉驚奇的看著我,有點猶豫:“不是吧,我叫你半仙,是跟你鬧著玩的,你還真研究上這神神鬼鬼的了?”
我心想:我研究的,比你想象中要深入多了。
不過猴子到也沒有拒絕,答應幫我打聽一下。
然後他就出去了。
猴子這人,好像天生適合交際,和誰都能說的上話,每個班裡面都有幾個朋友。
甚至有一次,他們幾個人晚上翻牆出去上網,被門衛抓了。
結果猴子三言兩語,和門衛老頭侃的眉飛色舞。最後老頭把他們趕回宿舍,放了他們一馬。
中午吃飯的時候,猴子有訊息了。
他跟我說,吳晴是上班的時候去世的,似乎是個急症,心肌梗死之類的。
救護車來之前,人就不行了。所以屍體也沒有送到醫院。
是一個叫……王雷軍的男人來的,把屍體領回去了。
這個王雷軍不是安城人,是附近南王鎮人。有幾個南王來的學生認識他。
據說這傢伙算是南王鎮一哥了,要錢有錢,要權有權。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笑了:看來和我猜的差不多,這件事,好辦了。
然後我給夏甜發了個簡訊:晚上我打算去南王鎮一趟。
夏甜很快回了,就兩個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