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軍正抓著一個女人,而夏甜站在旁邊,緊張的打著手電。
這尖叫聲,就是女人發出來的。
王雷軍對我說:“這女人就是吳晴。”
我藉著手電光看了看,發現吳晴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的面板很粗糙。看來這些年她過的很辛苦。
緊接著,我的目光又注意到了吳晴的眼睛。
她的眼睛瞪的很大,但是又沒有聚焦。只是她不像是失去了神智,更像是喝醉了一樣。
王雷軍問吳晴:“吳晴,你到底對我們家王琪做了什麼手腳?”
吳晴扭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忽然笑嘻嘻的說:“嘿嘿,又有一個新同學來上課了嗎?”
王雷軍咬著牙說:“你別裝傻,你是不是偷偷用了邪術?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等我報了案,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吳晴像是沒聽見一樣,一直笑嘻嘻的看著王雷軍:“新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咳,名字也無所謂了,反正到最後,也不一定是你的了。”
吳晴,看起來真的像是瘋了一樣。看來村子裡的那個男人說的沒錯。
王雷軍為難的看著我:“林大師,這怎麼辦?”
我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還能怎麼辦?對方是一個瘋子。能從她身上問出什麼結果來?
我正打算放棄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來一個可能。
教室外面的那個火堆,可能不是給我準備的。而是給吳晴自己準備的。
她這輩子,過得很不順遂,先是學籍被人冒名頂替。
後來到了小學教書,偏偏小學又合併了。而她這個代課老師,也就瞬間失業了。
如果她發現了某種能致幻的東西,會不會使用?然後沉浸在虛幻的美好想象中,藉此來麻醉自己?
這麼說的話,吳晴的瘋,可能只是暫時的。
想到這裡,我對王雷軍說:“先找找她住在哪,給她送回去再說吧。”
我們在學校裡找了一下。
幸好這小學沒有多少屋子,我們發現辦公室裡面有被褥,吳晴應該是住在那裡面的。
於是,我們把吳晴送過去了。
吳晴看見被褥之後,嘿嘿笑了一聲,然後躺在上面了。
夏甜眉頭緊皺,問我:“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笑了笑:“放心,我有辦法。”
我問吳晴:“你還記得王琪嗎?”
吳晴不搭理我。
我又問:“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報復王琪的嗎?報復她冒名頂替,佔了你的學籍。”
吳晴的身子震了一下,顯然被人搶走學籍的事,對她的觸動很大。
只是,吳晴始終不肯回答我的問題。
我重重複復,一連問了十幾遍,她始終沒有回答。
當我停下來之後不久,吳晴就睡著了。
夏甜苦笑著說:“這就是你的辦法?這算什麼辦法?”
我笑了笑:“你以為我剛才問那十幾遍,是白問的嗎?我是在加深她的印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之前吸入了大量可以致幻的煙氣。”
“她現在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其實更像是進入了幻覺中。或者說……是夢中。”
“我在她睡著之前,反覆提起當年的事,是讓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夏甜好奇的說:“所以呢?她做夢又能怎麼樣?”
我幽幽的說:“有一種方法,叫做窺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