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軍也知道,到了這時候再不說實話,他女兒就算死了也不得安生,而他們家活著的人,也別想有好下場。
所以他低聲說:“算是軟硬兼施吧,我已經盡力賠償了。”
我呵呵冷笑了一聲。
軟硬兼施?軟的有用,何必來硬的呢?既然用硬的讓人屈服了,在軟的上面,誰還肯付出更多呢?
軟硬兼施,只是好聽的說法吧了。估計還是硬的多,軟的少。打上十幾棒、子,給一顆甜棗堵住嘴罷了。
我對王雷軍說:“帶我們去找真正的吳晴吧。這件事,得透過他解決。”
王雷軍有點不情願:“這……有必要嗎?”
我堅持:“解鈴還需繫鈴人。”
王雷軍咬了咬牙:“那好吧。”
王雷軍從家裡面開出來了一輛賓士,邀請我和夏甜坐上去了。
可見南王鎮一哥,並非浪得虛名。王雷軍的富有,在周圍一圈貧困戶中間,越發的耀眼了。
我坐在車上,一直在思考真吳晴的事。
當年王琪用手段佔了她的學籍,和她換了人生。
所以她事後用邪術在吳晴的魂魄上面做了手腳嗎?
從動機上,這個可以說得通。可關鍵是,如果真吳晴有這麼大的能耐。當初還會被王雷軍欺負?
我搖了搖頭,感覺這個謎團真是越滾越大了,想要解開它,恐怕還得等到見了吳晴再說。
吳晴的家,在東留村。
這是南王鎮最偏僻,最貧窮的村子,據說直到三年前,才終於出了一個大學生。
當然了,如果吳晴當年沒有被搶走學籍的話,她才應該是第一個走出村子的人。
賓士很穩,但是鄉村的小路依然很顛。
半小時後,王雷軍把車停下來了。
他指著村子裡的一扇門說:“這家就是。”
看來,當初王雷軍是來過這裡的,否則的話,不會記得這麼清楚。
在門口,他給我們介紹說:“當年我來的時候,吳晴家有四口人。有她,有她爹媽,還有一個弟弟。現在這些人還在不在,那就不知道了。”
我們敲了敲門,沒人應聲。
夏甜推了一下,兩扇門竟然應手而開,根本沒有關。
我們走到院子裡,又喊了兩聲,沒人回答。
屋子裡黑乎乎的,沒有點燈。
王雷軍說:“沒人,咱們走吧。”
不知道他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似乎不想在這裡多呆。
我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你最好祈禱著能找到吳晴,否則的話,你們家的事,沒那麼容易解決了。”
王雷軍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我拿出手機照明,打量了一下屋子。
看得出來,吳晴家很窮,這屋子是用土坯壘起來的,外面蒙了一層青磚而已。
現在青磚已經大半脫落了,露出來裡面的土層,很難看,像是掉光了頭髮的老人。
我走到屋子裡面,裡面的陳設很簡單。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床而已。
桌子上面還放著一本書。
我看了看,是十幾年前的高中課本。
夏甜嘆了口氣:“看來她一直沒有走出來。”
我嗯了一聲:“是啊,畢竟這件事改變了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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