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去死!”
孫玉珍猛地起身,揪著秦姝的衣領,就要跟她撕扯。
秦姝一根手指頭,按在對方腦門上,柔聲細語地警告。
“勸你不要亂動,小心會大出血,再一個不小心子宮脫落。”
孫玉珍身形猛地僵住。
下一瞬,她身體後仰,跌落在病床上。
孫玉珍臉色慘白,手捂著肚子,察覺有血流出來了。
倏然,她盯著秦姝白皙如玉的胳膊,抬手就狠狠撓去。
秦姝的反應極快,以最快的速度避開,還是被指甲劃出一道血印。
火燒火燎的刺痛襲來。
她抬手又給了孫玉珍一巴掌。
“啪!”
聲音比之前還響,也更用力。
孫玉珍的唇角,被打得滲出一絲血跡。
駱師、呂敏、趙永強的臉色,不由變得嚴肅起來。
他們認為孫玉珍攻擊性太強,秦姝的行為也有些過了。
孫玉珍臉上快速浮現出,指印根根分明,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自不量力!”秦姝紅唇間響起譏諷笑聲。
孫玉珍的視線掠過她,衝趙永強高聲怒吼。
“你這個孬種,就這麼看著別人打我?!”
這是要找幫手?
秦姝眼神冷下來,頭也不回道:“這是我和她的事,誰插手我一併算到他頭上!”
話是說給誰聽的,顯而易見。
本來打算制止的駱師,被呂敏拉住胳膊,對他無聲地搖了搖頭。
趙永強的表情複雜而冷漠,眼裡露出一抹難堪的怨意。
秦姝掐著孫玉珍的下巴,“你冤枉栽贓我的時候,可想過後果?”
“哈哈哈……”
孫玉珍見沒人管自己,瘋癲地大笑起來。
她渾身散發出陰鬱的戾氣,盯著秦姝嫵媚動人的臉,口不擇言地大罵。
“你就是名聲壞了的狐媚子,就算昨晚沒偷男人,從前上過你的人也不少!”
“要知道在營地裡,背後議論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誰叫你長了張勾引男人的臉!臭破鞋!”
孫玉珍不堪入耳的話,每一句都帶著侮辱意味。
她盯著秦姝的眼神,也充滿了敵意。
“孫玉珍,你給我閉嘴!”
趙永強拔高聲音阻止,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你才閉嘴!孬種!”孫玉珍的聲音,比他還要大。
秦姝掐著孫玉珍的下巴,指尖越來越用力,不怒反笑。
“我很好奇,你對我敵意這麼大,是我得罪你了嗎?”
她心底一直有這樣的疑惑。
無法理解,孫玉珍對她惡意從哪裡來的。
孫玉珍獰笑道:“我就是看不慣你裝模作樣,明明是個放蕩不要臉的破鞋,偏要裝什麼正經人,一個人儘可夫的婊子,人人唾棄的貨色,憑什麼過得比我好,你就該被浸豬籠沉河裡……”
“啪!”
秦姝動作熟稔,又甩了孫玉珍一巴掌。
她明白了。
孫玉珍是典型的,見不得別人好。
用一句話來形容她——天生的壞種。
被她盯上的人,她都會在背地裡嚼人舌根詆譭。
這是病。
治不好的紅眼病。
秦姝發了狠地揪著孫玉珍的頭髮,往後拽去,直視著她驚怒的眼睛,冷聲警告。
“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嘴裡不乾不淨的,否則我聽到一次就打你一次!”
對付這種人,你跟她講道理行不通的。
就要簡單粗暴,讓她從內而外的感到恐懼。
孫玉珍被連打了三巴掌,又因頭皮被扯得疼,眼底閃過顯而易見的懼怕。
可她怨恨不甘的表情,並未從臉上消失。
孫玉珍尖聲吼道:“趙永強,你混蛋!你這個孬種廢物,就看著我被人打?!”
沉重腳步聲,在病房內響起,秦姝見好就收,鬆了手。
“別鬧了!”
趙永強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這話,他是對滿身狼狽的孫玉珍說的。
孫玉珍立刻把滿腔怒火轉移,撲到趙永強身上捶打起來。
“我還病著,被人欺負了,你就這麼對我!”
趙永強沒有還手,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表情隱忍而痛苦。
“我三年沒碰過你,孩子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