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哥,我懷疑梵蒼髮現了什麼。”
謝瀾之把烤好的妖獸肉,撕成一條條的,送到秦姝的嘴邊。
他神態從容,語聲冷淡:“嗯,沒事的——”
秦姝享受著男人的投餵,視線追隨著薛晨跟梵蒼的背影。
薛晨把人拉到一顆古樹下,咬牙切齒道:“梵蒼!你腦子壞掉了?還是真的想死?!”
梵蒼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嫌棄地說:“瞧你那蠢樣,離我遠點,我怕被傳染!”
薛晨差點被氣得三魂出竅,怒聲道:“好你個狗東西,我怕你把自己小命給作沒了,你竟然狼心狗肺!如果不是我們同來自凌雲國,你以為老子管你去死啊!”
他臉上的怒容,不像以往的插科打諢,俊美帥氣的臉色都透著幾分怒意薄紅。
梵蒼知道把人逗過了,抬手掐了掐鼻根,聲音疲憊道:“你真沒發現秦姝跟謝瀾之不對勁嗎?從秦姝出關,到我們來迷霧森林,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兩個看起來太安靜了,總感覺在憋什麼大招。”
他這一說,薛晨不禁陷入沉思,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秦姝、謝瀾之好像真的很安靜,像是在刻意低調。
薛晨面色一凜,沉聲問:“你發現了什麼?”
梵蒼搖頭:“暫時沒什麼發現,就覺得他們在暗戳戳準備搞什麼大事。”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這次的感覺尤其強烈。
薛晨倏地盯著迷霧森林的深處,不知道腦補到了什麼,不由深吸一口氣,試探地問:“他們該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梵蒼的腦回路一時沒跟上:“殺誰,滅誰的口?”
薛晨臉色蒼白地說:“我們啊,我們哪裡得罪她了?”
梵蒼深呼一口氣:“……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他轉身就走,生怕被薛晨的蠢傳染到。
薛晨拉住人的衣袖,笑嘻嘻道:“行了,逗你玩的,秦姝真做什麼我們也攔不住,而且人家還有個純血金龍的道侶做靠山,我們操哪門子的心,規規矩矩做自己的事就好。”
梵蒼眉心緊皺,擔憂地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秦姝這幾天給我的感覺很危險,就像暴風雨前的平靜,那種感覺你懂嗎?提心吊膽的。”
“我懂我懂,畢竟秦姝是有點麻煩體質在身上的,無論她走到哪,都會無緣無故的有人找她的茬,說實話,這半個月她太安靜了,搞得我都有點惴惴不安。
不過我們只要記住一件事就好,無論秦姝要做什麼,我們是跟她站在一個陣地的,順其自然吧。”
梵蒼把這番話聽進心底,點了點頭:“知道了,回去吧——”
他們出來太長時間,搞不好會被懷疑的。
深夜。
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輕盈的腳步聲在密林邊緣響起。
夜空的彎月皎潔冷光,映照著行走中的兩道身影,空氣中襲來一陣寒風。
“好冷啊——”
秦姝沒忍住打了個寒顫,瘦弱纖細的身軀,往謝瀾之的身上蹭去。
“我體溫高,抱著就不冷了。”
謝瀾之順勢把秦姝抱入懷中,往一片死寂的密林深處走去。
兩人沒有悄悄摸摸的行動,就這麼光明正大,絲毫不加掩藏的前往迷霧森林。
秦姝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駐紮地,幾名玲瓏丹閣的弟子抱著劍守夜,他們眼神警惕地掃視周圍,沒有人問他們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