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樹葉縫隙裡的陽光,此時是正午時分。我揉揉眼睛坐了起來,伸了個大懶腰,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沿著林子的小路走了出去。當我經過大廣場的時候,正看到一群人在那裡練習飛劍術。
那徐長卿看到我後,二指一伸,一把飛劍就朝著我飛了過來,圍著我的脖子繞了一圈後,就在我的眼前開始晃悠。這些人都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轉過身,那飛劍就又到了我的面前,想躲都躲不開。後面也不知道是誰喊了句:“嘿,那小廢物,過來給師兄們表演一個,學個狗叫吧!”
我轉過身,看到一張令人討厭的尖嘴猴腮的臉。這小子不僅尖嘴猴腮,還是個黃毛。手裡不停地翻轉著一把摺疊刀,歪著頭看著我。我看著他一笑說:“這位師兄,你貴姓?”
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就叫我侯三哥就行了,給三哥學一聲狗叫,三哥以後罩你!”
說實在的,我真的想給這孫子一腳,但是我還是忍了。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在這裡,誰先出手誰就會被處罰。況且,我在這裡無親無故,沒有任何的關係。要是真的打起來,就算是我有道理也變得沒道理了。不僅是這裡,就連這個世界都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的。
我轉過身要走,那飛劍還在我面前晃。這飛劍是徐長卿的,他這時候得意洋洋,在我身後說:“小廢物,你倒是能忍,我告訴你,沒用的,遲早你會躲不掉的。”
我繼續往前走,這飛劍竟然嗖地一下滑過了我的臉頰,把我的臉弄出一個血槽!我伸手摸了一把,隨後這臉就癒合了。我看著手裡的血,心裡暗暗發誓,遲早我會讓這群混蛋血債血償的。
回到了院子裡,我看到馬大牙在院子裡坐著洗衣服呢,滿手都是泡沫,由於他洗衣服不方便,看我回來了就喊我,要我給他點一支菸。
我沒搭理他就進了屋子,蒙上被子接著睡。我其實也沒睡著,就這樣不吃不喝到了天黑後,我又拎著劍出去了。
到了我的練武場後,我開始拎著長劍去刺樹上的靶心,今天,我開始試著對高處的靶心下手了。可以說是一通百通,我甚至覺得這也不是很難,根本就不需要什麼三十年幾十年的。
雙腳一蹬地,一躍而起,長劍一指,剛好刺中一個靶心,借力後翻,又刺中了一個,下落的時候,長劍斜著一點,有點中一個,身體翻滾下落的時候,又掃到了兩個,落地後,身體一仰,往後一倒,直接就刺中了身後矮處的一個。
此時我才發現,原來練成這劍法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必須有敏銳的觀察力。我擦了一把汗,剛起來,就看到三個人來了,一個人是師姐,一個是徐長卿,還有那侯三。
徐長卿看到我後笑了,指著書說:“小廢物,你這是在練什麼?你這有難度嗎?”
他順手就從腰裡抽出了一把長劍,隨手一點就點在了靶心,隨後身體上下翻飛,每個靶心都被輕易擊中了。他不屑地哼了一聲說:“小廢物啊!你這功夫蠻好練的。”
侯三這時候也拿出劍來,開始練了一盤。也是每一劍都正中靶心。最後師姐咯咯笑著說:“兩位師弟,你們有所不知,這可是六師叔的絕學啊!”
師姐說著,也拿起劍來,對著靶心就是一劍,這一劍正中靶心,並且這把劍還穿透了那棵腰那麼粗的大樹。她的手一擰,就聽啪啦一聲,這棵大樹應聲而斷,轟然倒塌!師姐看著我呵呵笑著說:“真的搞不懂,師叔為什麼這麼固執,這麼多年了,還在這麼教學。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我心說你們懂個屁啊!你們雖然擊中了,但是速度呢?沒有速度,一切都是白費。飛哥我要是用你們這個速度,一千個都能擊中。要是給你們拿上這巨沉的劍,再提高你們的速度,你們估計一個都刺不中。我沒說話,拎著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