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起微笑,顛顛的從墨聿風和顧時笙中間跑過,徑直走向了剛趕來的墨星寒。
墨星寒特意打扮的和顧非白相似,小臉用墨鏡遮住,看不住端倪。
“爸爸,我和小……我們先去玩了,你和阿姨聊吧。”
顧非白說著,拉起墨星寒便向臥室走去。
看著兩個小傢伙的背影,顧時笙微微斂眸,似乎猜到了什麼。
“神醫小姐,坐吧。”
墨聿風掃了眼出神的顧時笙,拉開座椅坐在了對面。
顧時笙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墨聿風對面坐下了。
畢竟此刻顧非白還在裡面,她也只能在外面等一下。
傭人恭敬上前,給兩人倒了杯酒。
“墨總,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她接過酒杯,輕抿了一口,一邊用餘光打量著墨聿風。
墨聿風眸光微眯,漫不經心的抿了口酒,語氣顯得有些隨意。
“神醫小姐,我一直很好奇一個事,如果11號床的病人沒救回來,你會怎麼辦?”
但是他的話裡滿是試探。
“墨總,我之前也說過了,救死扶傷是我作為醫生的天職,即使只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病人。”
顧時笙再次抿了口酒,語氣裡的堅毅不容置疑有一剎那觸動了墨聿風。
墨聿風微微斂眸,斂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光。
他越發覺得,眼前的女人神秘的令人想要去探索……
看到墨聿風的反應,顧時笙知道對方是信了。
她放下酒杯,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不過比起研究我,我想墨總應該多去研究研究,怎麼提高院內醫術吧?”
救死扶傷的確是醫生的天職,但如果是沒有能力的莽夫,那還不如不添亂。
她也不是菩薩,只有確定能成功的手術,她才會去做。
聽到顧時笙的話,墨聿風眸光未變,但被他迅速掩蓋了下去。
“星寒的病,能不能根治?”
半晌,墨聿風才緩緩開口。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顧時笙放下酒杯,突然感覺頭有些發昏。
她揉著太陽穴掃了眼酒杯,剛才和墨聿風聊天一直保持警惕,竟然未察覺這酒的度數這麼高?
“墨總,時間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拿上外套剛要起身,便感覺身形一個恍惚。
下一秒一隻有力的手掌搭在她腰間。
女人的腰肢很細軟,彷彿盈盈一握便能徹底掌控。
墨聿風心中一動,一時間竟有些不捨得鬆開。
陣陣酒香撲鼻,女人如蘭的呼吸噴灑在他脖頸上,他的身形一僵,身上竟開始覺得有些燥熱。
這幾年來,他面對顧惜月時絲毫提不起興趣,如今只是嗅到著淡淡的清香,身上就覺得愈發燥熱。
是酒精的效果嗎?
此時,躲在房間內,只露出小腦袋的兩個奶糰子激動了。
“哥哥的那瓶紅酒果然有用哎!爹地媽咪抱在一起啦!”
顧非白尤為激動,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墨星寒臉頰上掛著兩抹紅暈,“話說,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而另一邊的顧時笙揉著太陽穴,從男人懷中掙脫。
她抬頭深深看了眼墨聿風,又朝顧非白的方向看去,“非白,跟媽咪回家。”
不用猜,她剛才看到紅酒度數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事情大概了。
“江澈,送神醫小姐回去。”
墨聿風同樣揉按著太陽穴。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竟把顧時笙當成了五年前的那個人。
可五年前那一晚明明是顧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