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川又一次無言以對,震驚之餘湧出一股複雜心情。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理解那些被他無疑撩起憤怒、嬌羞、不滿......種種情緒的女子的心情了。
再次認識到一個現實:他被調戲了!他心中古怪又複雜,想笑又笑不出來,無法言喻。
兩人距離身後的人不算近,也不算遠。
大家聽得一知半解,不太分明,但是“男人”兩個字還是聽見了。
鄧喜忠趕緊喝止林二春:“你這丫頭口沒遮攔!”這話豈能掛在嘴上。
一面趕緊岔開話題:“幫人灌溉一回又算什麼大事,寬以待人、寬以待人,我沒有教過你們嗎?值得你氣成這樣,腦子都昏了什麼都往外瞎說。”
“還有文靜,趕緊回去,也不嫌丟人!”
鄧文靜瑟縮了一下,不敢抬頭。
林二春只道:“大舅,我只知道聖人都說以直抱怨,他不肯賠償我的勞動成果,我還不能打他嗎?我是想讓他知道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鄧喜忠頓時沒了火氣,他就是那種家長,最喜歡人家跟他對聖人語錄,記得他的教訓,好為人師。
何況他本就對廖秋明的行為不恥。
不過當著外人,他還是表現的很嚴厲公正,語氣依舊不好:“趕緊回去!”
林二春應下就走,鄧文靜縮著頭跟在她身後,覺得林二春總算被廖秋明激發了脾氣,倒是比以前那低眉順眼、期期艾艾的樣子順眼的多,並且她居然還敢跟大伯頂嘴!
身後,鄧喜忠不屑於跟個婦人掰扯,不理會廖大娘,跟正往岸上爬的廖秋明道。
“廖家小子,這在咱們後山屯還從沒有發生過這麼不知廉恥的事,你四肢俱全,想要耕作自己不能動手嗎?就是真身上有病傷無力耕作,跟村裡說一聲,大家灌溉的時候,順手也幫你弄了,何必偷摸給將水給換了方向,這比盜竊還令人不齒,現在朝廷重刑,我看你......”
不得不說,鄧喜忠還是很會訓人的,沒有髒字卻明著暗著將廖秋明罵得狗血淋頭,只差要將他揪著去縣衙見官了。
秀才可以見縣官不跪,鄧喜忠還是很喜歡去縣衙表現自己的優越感的。
廖大娘趕緊懇求。
回去的路上,鄧文靜倒是跟林二春主動說了幾句話,語氣依舊不太好,還有指點意味:“你以後別再這麼瞎了。那廖秋明有什麼好的,以後別搭理他。”
“你長這麼多肉,總算有點用處,怎麼沒有將他提起來呢,就該將他提起來,甩到河對岸去。”
“你跟白大夫嘰嘰咕咕說什麼?他都不跟我們說話,為什麼會搭理你呢,昨天還編順口溜罵你呢,今天是不是又給你編了一首?怎麼說的?”
林二春煩不勝煩:“表妹,你還是別跟我說話了,我想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