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那個漢子,讓我來

第70章 069不同,二春滿血歸來

童觀止面紅如充血的出了屋,被外面的冷風一吹,才覺得臉上的熱氣散了一些。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平復心情,慢慢的找回理智和淡定從容。

回看了那屋子一眼,心情難以名狀。

這是什麼體驗?

雖然新奇,但是絕對不好受。

若說不好受吧,好像也不盡然,“不好受”三個字不能描述其全部。

他活了二十三個年頭,還從未有過這麼古怪的感受,因為突然間不可控制的臉紅,而落荒而逃了。

想他童觀止從十六歲開始接手童家事物,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什麼場面沒有去過?什麼難聽的、調笑的、侮辱的、俗氣的......什麼樣的話沒有聽過呢?

可現在就因為林二春的一句話而逃掉,簡直不是他的作風,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臉紅什麼?他跑什麼跑?

弄得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無地自容一樣。

他盯著那合上了,還有些晃動的門扉,想要回去找回淡定從容,可下一瞬,又不自禁的想起剛才林二春盯著他腰腹下,說的那句話:“你有工具能夠配合我,將事情全部辦成了嗎?”

剛剛平復下來的熱意,再次緩緩爬上頭。

他簡直都要對自己懊惱了。

*

不遠處,白洛川正捂著肚子在笑得渾身抖動,要不是實在忍不住了,他才不會跑出來呢。

一邊陸齊修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你笑夠了嗎?有這麼好笑嗎?”

白洛川說不出話來,一邊擺手一邊笑得打嗝了,好一會氣順了一些,他才道:“我跟你說,阿齊,觀止居然要胖妞負責任跟她算賬,小媳婦一樣,你是沒有看見胖妞的神情......你沒看見觀止一本正經的表情,還拿衣服,讓我再笑一會。”

他果然又笑了一會,陸齊修衝他翻了個白眼。

他才拍了拍胸口,繼續道:“讓我想起了那年在荊州,卓家那個摔女。”

怕陸齊修想不起來,他特意多補充了一句:“就是那個走路老摔,手軟腳軟,不推就倒的那個。”

陸齊修不耐煩地拍開白洛川因為激動而拽住他袖子的手,道:“我知道了。”

白洛川收回手,也不在意,繼續道:“有一次她是從馬車上摔下來,觀止打馬在車邊走,怕她被馬踩死了,拉了她一把,哪知道她的衣裳不經扯,居然直接給扯破了,後來她死活非要嫁給觀止,拿了那破衣裳給觀止看,一本正經的說跟他有了肌膚之親,被他給看光了,要他負責......觀止剛才也讓我找衣裳給胖妞看,兩人行徑真是如出一轍。他故意學別人,笑死我了!”

陸齊修訝然抬眉。

白洛川笑道:“你也覺得奇怪吧?當年他自己還厭惡呢,現在居然對別人來這一招。”

“不過,我看胖妞那樣子,她也是想要賴賬了,不知道胖妞怎麼做啊......哈哈哈!不行我要回去看看,應該沒這麼快能完,當年摔女還跟他糾纏了一陣呢。”

說完,他一轉身就看見了站在轉角的童觀止,“咦”了一聲:“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裡面說完了?”

童觀止瞥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白洛川追問:“胖妞怎麼跟你說的?她賴掉了沒有啊,你跟我說說啊!”

到底是多年的老友,見童觀止不欲再談的樣子,他驚喜的問:“她果然賴掉了?你這麼容易就被打發出來了?”

“我說,你還不如那摔女的戰鬥力呢!她怎麼跟你說的?你不說算了,我直接去找胖妞取取經!你知道的要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有多難,就算是我潔身自好,可總有些人跟蒼耳一樣,從她門口走都沾上不放,你甩開她還刺手呢!”

陸齊修無語的朝他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能夠管好你那張不靠譜的嘴,應該會好得多。”

白洛川邊往前邊回答他:“阿齊,你不知道我這張臉擺在這裡,就算不說話......”他突然閉嘴,眼尖的盯著童觀止的耳朵,狐疑的問道:“觀止,你的耳朵怎麼那麼紅?”

白洛川倒是完全沒有懷疑童觀止會害羞,在他心目中童觀止是臉皮厚心黑的傢伙,“你不會是被胖妞給傳染了,也發燒了吧。”

童觀止眼皮一跳,臉上的熱度已經消退下來了,耳朵嗎?他倒是沒有注意,心中雖波瀾起伏,但是神色淡然,故作不以為意的道:“風吹的吧,有點涼。”

白洛川隨口說了一句:“風吹了再發熱你小心會凍耳朵,你還真是富貴命,一會我給你一盒藥膏。”

童觀止點點頭,這也就將白洛川給打發過去了,對方的視線總算是離開了他的耳朵,雖然不知道林二春會不會跟白洛川說實話,但是,他是不願意白洛川去見她並取什麼經的,便道:“一會林春生要到了,我跟阿齊就先離開,你去拿藥,我們馬上就走了。”

白洛川應下,他又補充了一句:“林二春也醒了,可以讓林春生將人帶走了。”

之前是因為林二春夢中呢語,和她之前的所為太過匪夷所思,所以,他們才想要趁她神志不清,從她這裡問出點什麼來,便以她身上的傷不易挪動為由將人留下來了。

而林春生過來,見林二春的確昏迷不醒,這才答應了。

陸齊修一臉沉色,心有不甘的問童觀止:“大哥,她是徹底醒了嗎?要是問她,她會不會說出康莊的事情?不然的話我逼問她......”

他想要對林二春使手段來問她的話,讓她說出真相。

他直覺林二春就是知道康莊的諸多事情,也許她還知道康莊一朝被血洗的真相。

雖然,陸齊修也覺得,她並沒有理由能夠知道。

可,她還知道東方承朔呢,這也不是她一個村姑有理由能夠知道的。

先前林二春在夢中,除了偶爾說童觀止的那幾句,還有提到東方承朔,並不像白洛川說得那麼誇張,卻也夠讓人覺得驚訝得了。

陸齊修不是沒有趁她神志不清問過康莊的事情,可林二春一入夢中就完全聽不到外界的反應,根本什麼也沒有交代出來。

童觀止聞言,嚴肅的面向他:“阿齊,現在你問了,她就是真的說了,你能辨別真假嗎?你能相信嗎?你也查過她,你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拿出證據出來。”

陸齊修有些激動,有些茫然:“大哥,我也不知道,但是她太奇怪了,我們可以問她,她為什麼知道東方承朔,也許她說的是真的呢,她要是說了我們再去查,找證據,會不會簡單得多?”

童觀止按住他的肩膀:“康莊的事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阿齊,萬一她指得方向是錯的呢?她對我雖然沒有敵意,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好意,萬一她亂說,你是不是打算一個一個去查?這豈不是更浪費我們的時間?”

“你如今就因為她突然提到康莊已經亂了陣腳了,與其信任這種沒有根據的事情,我更相信這些年我們收集的證據,如今至少已經有了些證據了,不是嗎!順著線索查,肯定能夠查到真相。”

陸齊修道:“大哥,是不是因為林二春,她對你是不同的?你親自揹她下山,不讓人幫忙,你不願意讓我對她使手段……”

話題沉重,白洛川插不上嘴,他可一點也不嫌棄這突然而來的熱鬧,目光晶晶亮的看著童觀止。

童觀止本就沉斂的神情越發平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認真的保證:“這件事我心裡有數,我會弄清楚林二春身上的古怪,不光是她,林春曉也跟咱們查到的資料不符合,我已經讓晉元已經去尋人了,她們是人是鬼總會露出真面目,等確定了她的訊息來源,再行動也不遲。”

他雖然沒有承認,可居然也沒有否認。

怕陸齊修私下行動,他鄭重的道:“不管是林春曉還是林二春,萬一她們真的有某種預知的天分,你都先別動,以免會打草驚蛇,等晉元回來再說!”

陸齊修被他盯著,眼中的激動和茫然漸漸淡下來,總算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童觀止道:“阿齊,我相信你的自制力,所以林二春這邊我同意讓你繼續盯著她。”

陸齊修肩膀一垮,道:“我聽大哥的,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白洛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進去拿藥去了,剛才的玩笑之意蕩然無存。

*

屋內

童觀止離開之後,林二春錯愕的看著那合上的門板,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發覺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童觀止這個男人,她記得的兩輩子的記憶中,都一直只當他是暗中籌謀造反,心機深沉的謀逆犯。

如今,卻完全顛覆了她對他的固有印象,他變得立體而深刻起來了,卻反而更加讓她看不透。

她覺得,他渾身都充滿了矛盾。

人前,他溫潤如春,不以財勢壓人,不具壓迫性,讓人容易卸下心防。

可她印象最深刻的卻是他手持匕首,暴戾瘋狂時,凜冽肅殺如寒冬,見之生寒,見之生畏。

最讓她心尖發顫的,還是最後他說“沒有東方承朔,她應該能平平安安一生,沒有我,她會更好”,那時他像這深秋,是狂烈過後死水一般的沉寂與蕭瑟。

他不像看著的那般溫和,卻好像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壞。

那如今,她該以什麼態度來面對童觀止啊,她的阿策為何要喊童觀止“爹”?阿策真的是他的兒子,還是成了孤兒,童觀止收留他?

他幫她養兒子,幫她報仇,求她一世安穩,他為什麼?圖什麼?

她心中糾結複雜,靜靜的思考了好一會兒,依舊拿不出章程來,最後只得作罷了。

走一步算一步,順其自然好了,要是她突然再有異樣的舉動,只怕更加讓童觀止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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