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展逸,我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你如果想了解我的事情,直接找個私家偵探查一下不就好了,何況,在你的眼皮底下耍把戲,不就是自取滅亡嗎?如果你現在來找我,是想和我談這些有的沒的,對不起,我沒這個閒工夫,我累了,我先回去睡覺了,關於你,恩,慢走,不送。”
耐著性子沒好氣的說完,莫向晚直接越過江展逸的身子就往大門的方向走,邊走邊在心底數數,五……四……三……
剛數完,如預想中的一樣,她的手腕就傳來一陣疼,還不等她開口質問,就感覺整個人懸空了起來,腦袋發懵的瞬間,也讓她發現自己被抱了起來,莫向晚開始有些不淡定了。
“江展逸,你幹什麼,你快放我下來,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聞言,江展逸腳下步伐一頓,心想,如果能夠好好說話,他還用得著浪費自己的體力嗎?他沒理莫向晚,不顧她的意願,直接將她硬塞進了車裡。
莫向晚這兩天也沒有好好睡過覺,是真的有些累,也懶得和江展逸折騰,她現在完全就是有心無力的,眼巴巴的看著江展逸鎖好車門,然後又才從另一邊上了車來。
“江展逸,你大半夜的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莫向晚有氣無力的說道。
“接你回江園,爺爺說想你了,沒人和他聊天,一天無聊得緊。”江展逸義正言辭的說道,話落,手下動了動,便發動車子離開。
“哦。”莫向晚低低的應了一聲,江嘯天年紀大了,發號施令她自然是不好拒絕,讓老人傷心,可是並不代表她就得受江展逸的窩囊氣,得任由著他擺佈。
哼,請人都沒有個請人的樣子,她憑什麼要自己受氣,然後給他好臉色看啊!
“既然如此,就麻煩逸少你為我當司機了,我先睡會兒,到家了,你在叫醒我吧。”
車子慢慢加速,莫向晚扭過頭看了一眼漸漸消失在視野內的別墅,心道,遇上個霸道又各種傲嬌的男人,當真是夠累,想也沒想的,直接閉眼睡了過去。
江展逸餘角視線自然注意到了莫向晚的動作,看著這女人上車倒頭就睡了過去,而且還是徹底是睡著了,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和他說,光是想想氣就不打一處來,心道這都是些什麼事。
明明是他一時興起,旁敲側擊的去問江嘯天,當年到底是怎麼追他奶奶的。
結果,江嘯天很大方的傾囊相授,最後,江嘯天還不忘順勢給他鋪了個臺階下,讓他想辦法以江嘯天的名義把莫向晚接回去。
雖然之前好好的,但是這一秒,江展逸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來著。
他怎麼有種在給自己挖坑跳的感覺?
如果這樣下去,他和莫向晚之間的地位,還指不定給逆襲成什麼樣呢!
江展逸心底憋屈啊,聰明瞭那麼久,這次居然被最疼愛他的爺爺給耍了!
這耍了就耍了吧,他還真的傻不拉幾的跑來這邊圍堵莫向晚。
恩,雖然霸道強勢是他一貫的作風,可是這段時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有些僵硬,誰先跑來找誰,就意味著誰先低頭。
想得越多,江展逸就差淚流滿面了,不就是昨晚上一不小心做了件不明不白的糊塗事情嗎?何況,他還是個受害者,是被設計的那個呢。
嗚嗚,可是他幹嘛要產生萬惡的愧疚感?該死的,就這樣被坑了。
好吧,雖然心底一萬次不甘心,江展逸還是沒打算折騰莫向晚,畢竟她白天在醫院裡照顧了卓啟睿那麼久,哪怕他心底還是很計較這件事,但是,誰讓卓啟睿就偏偏替莫向晚捱了一刀呢,要不是那一刀過去,這會兒指不定就沒有莫向晚這個人的存在了。
車子行駛的速度又慢了幾分,緩慢的行駛速度也讓莫向晚睡得更安穩了幾分。
專注著開車的江展逸,餘角視線瞥見莫向晚緊蹙的眉心慢慢舒展開,他的唇角在不經意間也勾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
想到霍天擎白天那席話,江展逸心底也跟著平衡了幾分,從一開始,就是他主動去招惹的莫向晚,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她盡力一些,說到底,他還不是太貪心了麼。
看著莫向晚恬靜的睡顏,寧靜而又溫馨,過往的某些記憶在江展逸的腦海中暈開,讓他突然覺得這會兒也不是一種煎熬,而是一種享受。
寧靜的時光總是太過短暫,就在江展逸還意猶未盡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了江園大門前,看著燈火通明的江園,又看了看熟睡中的莫向晚,他想,要不要開著車出去在繞一圈。
就在他猶豫間,褲兜裡的手機就嗡嗡的響了起來,他剛接通,江嘯天中氣十足的聲音就透過電話傳進了耳裡。
“車子都在樓下停了十分鐘了,到底要不要進來?不進來就滾,不過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後要是在遇到類似的情況,也別想著我給你出主意,也別想著拿我當箭靶。”
說完,不等江展逸開口,電話便被那端的人主動掐斷,他抬頭間,就見二樓窗戶裡,一道黑影拉上窗簾,轉身離去。
看到這,江展逸忍不住再次淚奔。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就該改道,然後在路上多兜上兩圈。
他還沒有過癮呢,現在就要深深從美好的夢幻中拉醒,這當真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無奈歸無奈,眼看莫向晚一臉倦容,江展逸總歸是有些於心不忍,下車走到莫向晚那邊,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就往江園裡面走去。
將莫向晚放在床上,江展逸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下意識的去洗手間打水來給莫向晚擦了擦臉和手,結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盆子就打翻在地了,水灑了一地。
彎身去撿地上的盆子的時候,覺得莫向晚的頭髮有些油膩,他就想著乾脆直接給給洗個澡好了,一舉幾得。
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合法夫妻,也有過肌膚之親,何況他現在給莫向晚洗澡,完全就是為她好,壓根沒有半分佔便宜的心思。
於是,手上的動作比起想法來更快一步的江展逸已經開始解莫向晚的衣服釦子了。
結果,剛解開兩顆釦子,當看到莫向晚脖頸上有幾處淡紫色的吻痕時,江展逸手上的動作驀然一頓,下意識的收回了手。
這一秒,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渾身冰涼至極。
就好像是被人從頭頂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從身涼到了心,冷冷的。
他不敢在繼續解釦子,更不敢看到脖子以下的部位,他承認他沒有那個勇氣。
“莫向晚,你當真是本事,居然敢跟我戴綠帽子。”
江展逸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隨後又閉了閉眼,想到昨晚上他至極也犯了錯,現在又有什麼理由責怪她?
強忍住想要一把掐死莫向晚的心,江展逸磨牙道:“告訴過你的,不要恃寵而驕,這一次看在我也犯錯的份上,我不追究,我們可以兩清,但是如果再讓我逮到一次,莫向晚,我定要你明白,忤逆我的下場是什麼。”
氣哼哼的說完,江展逸也完全沒有了要把莫向晚洗乾淨的想法,直接拉過旁邊的被子,將莫向晚整個人都捂在了被子裡面,地上的弄亂的東西沒有收拾,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坐在書房裡,一連抽了數根菸,江展逸敲打著桌面的手,忍不住再度拿起電話,稍作權衡,便又將電話放了回去。
雖然他此刻很想要去查證一下昨晚上的事情,卻又覺得,查出來除了讓他心底有個梗,更加厭惡莫向晚以外,又還會有什麼?
當江展逸一個人在這邊煩躁的時候,身在臥房的莫向晚,依舊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絲毫不知道僅是幾分鐘的時間,便讓她和江展逸之間,裂開了一道難以修補的溝壑。
莫向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她是睡在江展逸的臂彎裡,還不等她多想,一道溫怒著略微沙啞的聲音便在她的頭頂響起。
“如果醒了,就早些起開,我的手都已經被你壓麻了。”
得,莫向晚還沒來得及仔細腦補一下昨晚上的情形,美美的心情愣是被這句煞風景的話語給弄得全沒有了。
滿臉哀怨的她愣是看都沒看江展逸一眼,翻個身下床,一頭扎進了洗手間。
然後,很是刻意的用力甩上洗手間大門,深刻的表示她此刻的心情不爽,很不爽。
看到這,依舊側躺在床上的江展逸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單手揉了揉有些麻的手臂,有些釋然的笑了笑,前一秒在莫向晚面前擺出那抹不滿的表情也跟著消散。
昨晚上他剛剛溜進床裡,莫向晚就主動捱過來,抱住了他,嘴裡嘮叨了半天,全是數落他的話語,也讓他陰霾的心情一點點便好。
然後,他便想著那些話語,抱著某個熟睡的女人,一夜未眠到現在。
鑽進洗手間的莫向晚,感覺身上有些黏糊糊的,想也沒想的直接在洗手間裡待了一個小時左右,愣是等到洗好頭髮,洗好澡,刷完牙,洗完臉,才極不情願的拉門走了出來。
她慣性的掃了一眼床上,發現江展逸已經不再床上,她才一頭扎進更衣室,然而,剛推門而進,便撞到了一睹肉牆上,硬生生被撞得倒退了兩步。
“啊,好痛……”
莫向晚慣性的尖叫了一聲,伸手想要揉額頭,一隻溫暖的大手便捉住了他的手,她微微抬頭,另一大手便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揉了揉,阻隔了她的視線,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也讓她知道面前人是江展逸,也停止了掙扎。
大手溫度順著掌心透過額頭傳到了莫向晚的心上,讓她渾身一陣暖暖的。
雖然距離太近,沒能看清此刻江展逸臉上的表情,但是她想,一定是極為溫柔的。
就好像當初這個男人為她上藥那樣,眉目間都是溫柔。
“怎麼都不說話,還疼嗎?”
莫向晚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江展逸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伴隨著話落,便一下子湊到了她的近前,與她的臉只相隔一個拳頭的距離,嚇得她條件反射的忙往後退了兩步。
“啊,啊,你,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能在說一遍嗎?”
看著莫向晚那雙微微閃躲,寫滿心虛的眼神,江展逸沒說話,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因為害怕莫向晚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見狀,江展逸腳下的步伐沒停,又往前走了一步,莫向晚再度往後退了一步。
兩人便這樣僵持著,一直到莫向晚退到第四步,背後是牆壁,退無可退的時候,莫向晚才想著往旁邊的大門跑去。
結果,想法太美好,現實太殘酷,她腳剛剛伸出去一步,手臂就江展逸那只有力的大手拽住,然後愣是直接被拽回到了原地。
江展逸的臉距離莫向晚很近,近到能看見對方眼底有彼此的影子。
哪怕是莫向晚這個對美男打了免疫,美男近在咫尺,她還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江展逸,你,你想幹什麼?”莫向晚斷斷續續的問道,心底都懊惱死了,關鍵時刻掉鏈子,她的臉啊,都快被她一次性給全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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