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晚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覃棹楠撇撇嘴,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不等莫向晚開口問,他便很識趣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了一遍。
“當初我向你求婚,那都是我姐出的餿主意了,說是想趁機試探一下你的想法,順便讓江展逸有點危機感,在順便給天擎哥製造點機會,說是就當是送給你們的一個臨別禮物了,恩,雖然你們收到禮物的時間長了點。”
“而且我當時想著早晚有一天我也會給別的女人求婚,就順便拿你練一下手啦,反正這個玩笑也不過,不過你是不知道,好在我早幾年對花粉不過敏了,不然你肯定會看到我橫屍花叢的樣子。”
聞言,莫向晚頓時風中凌亂了,“那如果我當時要是答應了你的求婚呢?”
這樣一想,莫向晚特麼的不淡定,那她豈不是成了笑話?
“不可能的了!你要是會答應我的求婚,太陽都會打西邊升起來,雖說我們有數十年不見面了,但是我是誰,對你還不瞭解嘛,咱們可以有姦情,但是絕不會有真情,恩,就好像普通的炮友那樣,看看,我這形容用得多貼切啊。”
“覃棹楠,你還可以說得更離譜一點嗎?”
莫向晚咬牙切齒的開口,遇上覃棹楠,她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這男人口無遮攔慣了,有時候是挺好的,緩解一下神經壓力也無不可,可是這是公共場所啊,能不能注意點措辭,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同樣注意到周圍的有色視線,覃棹楠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不好意思,口誤,口誤,我保證沒有下次。”
“得,有句話叫狗改不了吃屎,我已經不指望你的嘴裡不冒出火星語來。”
“莫向晚,你這張嘴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了?以前的你可都一向是乖巧可人的,沒有那些鋒利的爪子,比起現在來可愛多了。”
“我可沒有受虐傾向。”
自己每說一句就被頂回來,覃棹楠十分不淡定了。
“莫向晚,我們到底還能不能好好的說話了?”
“當然,前提是你得改掉你這幅痞痞樣子,然後用正常的語速,用正常的神態,很自然的和我說話,否則我真的沒有辦法能夠嚴肅起來。”
覃棹楠衝著莫向晚甩了個你沒救了的眼神過去,才一下子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氣息,就在莫向晚納悶他在搞些什麼鬼的時候,他一臉的高深莫測,將塵封在心底的前程往事娓娓道來。
“我早些年愛上了一個人,我們的身份太過懸殊,我家裡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後來,一場大火讓她離開了我,也燒燬了我們所有的記憶,前段時間我又遇到了一個女人,雖然頂了一張不同於那個人的臉,我卻莫名的對她動了心,只是,我不敢在輕易表露自己的想法,我有太多的不確定,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愛這個人,還是因為和記憶中的那個人太相似,所以讓我動了心。”
莫向晚斂了斂眸,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就在她陷入兩難的時候,覃棹楠突然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哈哈,被我騙到了吧,莫向晚,我突然發現你還真是一點兒沒有改變,你這外在在怎麼裝,這內腸子還是一樣,難怪一直沒長進。”
“覃棹楠,敢情你剛才真是在騙我?”
覃棹楠得意的挑了挑眉,“不然你還以為我和你說真的?”
“你簡直混蛋。”莫向晚沒好氣的謾罵道。
還害得她剛才小小的心酸了一把,原來被人牽著鼻子耍得團團轉。
“得了,別生氣了哈,這飯也吃了,天也聊了,你可別忘記答應我的事兒,不過你別告訴我,你是夫管嚴,到時候去不了啊,如果真是那樣,我表示同情你,深深鄙視你。”
眼見莫向晚紅眉毛綠眼睛的,大有上前來找他打架的意思,為了避免她暴走,覃棹楠忙投降道:“恩,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開車送你回公司去吧!”
“算你識趣。”莫向晚賞了個白眼過去,拿過包包往外走。
覃棹楠起身,邁動步子緊追其步伐,在前臺結了賬,才開著車將莫向晚送回了公司。
看著莫向晚遠去的身影,心情大好的覃棹楠吹了個口哨,這才調轉車頭離開。
他突然在想,恩,自己給他們製造了這麼大個驚喜,也不知道那人會不會領情來著。
這邊,莫向晚剛上頂樓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好好喘口氣,桌上的內線電話便響了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又去茶水間按照江展逸的口味衝了杯香濃的咖啡,這才進了總裁辦公室。
她剛進門,端坐在沙發上畫圖紙的江展逸回頭看了她一眼,便衝她招手。
“晚晚,你過來看看,我們的婚房內的傢俱這麼擺放,你覺得怎麼樣?”
走近的莫向晚垂眸看了一眼圖紙,又看了看電腦上的平面設計圖,統一制式的歐式風格。
看著江展逸眸間那抹期許,她能說她對屋內的陳設要求都不怎麼高嗎?
“還不錯,其實只要你喜歡就行,我這個人不怎麼挑剔的,而且我的適應能力很強,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夠適應家裡的一切。”
“晚晚,你這樣回答,會弄得好像我讓你挺遷就似的,按我的想法是,這些東西該按照你的想法來陳列,然後讓我來遷就你才對。”
“得了,你少跟我來這套,我才不想做這些麻煩事,你自己看著處理吧,我雖然是設計師出身,但是我是學服裝的,我可不懂什麼室內設計。”莫向晚擺擺手趁機推脫道。
心想這男人要是真遷就她,怎麼會掐指算得那麼準,她剛回辦公室,內線電話就打了出來?還交代這交代那的。
難道拼命的奴役一個人,將那人榨乾最後一滴精血,也是愛的表現?
如果真是這樣,她寧可不要這破愛。
看出她心中所想,江展逸手上一個用力,直接將站在他旁側的莫向晚直接抱在了懷中,俯身就吻了過去,有些懲罰的意味在她唇上廝磨了起來。
直到莫向晚嬌喘連連,就差開口求饒了,他心中的怒火才跟著消了幾分。
有些不捨的放開了莫向晚,整顆腦袋直直的埋在了她的胸前,允吸了兩口屬於她的氣息,心中的浮躁便又安靜了幾分。
“我開完會出來,打算找你去吃中午飯,傑尼說你跟一朋友出去了,找你的人是你什麼朋友?打算什麼時候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
江展逸有些悶悶的說道,愣是聽得莫向晚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很想衝著面前這個男人問一句,剛剛那句話是在跟她撒嬌嗎?
當然,她不敢這麼問,要真這麼問,估計會被蹂躪得很慘。
為了慘遭橫禍,她還是換個比較安全又能矇混過關的法子。
“江展逸,你沒發燒吧。”
莫向晚動作自然的用手摸了摸江展逸的額頭,感覺溫度正常,這才放心了幾分。
自然知道莫向晚剛才是想避開問題不回答,他也順勢接過話道:“我要是真病了該多好,那樣你就會在我身邊照顧我了。”
得,莫向晚知道,這男人是抓著問題不放,她這是不回答也不行了。
“你剛剛那麼問,你這是在查哨呢,還是查戶口呢?”
“兩樣都不是,我就是太關心你了,你也知道的,你太有魅力了,我怕自己一個看不住,你就跟著其他男人跑了,到時候我找誰哭去?”
“行吧,你說到這裡了,我順便告訴你一聲,我過兩天要去一趟平城,大概一個星期左右,當然,別說我是私自開溜,這次我可以帶上你,至於你的時間,你提前安排吧!當然,如果行程太緊,走不開我也不介意,畢竟你要賺錢養家嘛。”
反正覃棹楠只說讓她去,又沒說不讓她多帶個人去,想到覃棹楠看到江展逸會冒出一連串的豐富表情,她就覺得這話說出來,值了!不是說求婚是玩她的嘛,那她就把這個醋罈子帶過去,讓他們倆鬥法,她在旁邊鼓掌看熱鬧。
江展逸定定的看著窩在他懷中滿臉笑眯眯的莫向晚,眸眼微眯,折射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好,很好,一出口便把話說得這麼圓滿,雖然滴水不漏,但是他還不知道嘛,自然是希望他不去最好,哼,他就偏偏不如她的意。
“親愛的老婆大人,我就算在想要賺錢養家,但也不愁那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放心,我肯定會把行程空出來的,到時候陪你一起去。”
“哼,最好是別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莫向晚冷著臉說道,心底卻跟吃了蜜一樣開心。
這次江展逸能陪她一起去平城是最好不過,到時候她就可以帶著他去祭拜一下自己的父母,讓父母知道她找了個好男人。
當然,好男人實在是太抬舉江展逸了,畢竟他們之間除了便扭相處以外就沒有怎麼好過。
說江展逸是好男人還得有一定前提,那就是別讓他說話和做事,只看他的外表和身家,這樣想想,還真是個不錯的金龜婿。
“當著我的面走神了這麼久,在想些什麼?”
看著俯身過來想要再度親她的江展逸,莫向晚忙用手將他的臉捂住。
“在想這是在辦公室,你什麼時候能夠正經一點。”
說完,從江展逸懷中起身,理了理有些褶子的工作裝,愣是看都不再看江展逸,直接轉身出了辦公室,某個被丟下的男人不但不怒,反而還咧嘴笑了笑。
以後的生活,就像現在這樣一直持續下去,似乎也真的很好。
……
莫向晚喝了一口手中的飲料,看了看車窗外倒退如飛的景色,又才回過身來看了一眼坐在駕駛室位置上陰沉著一張臉,半天不說一句話的江展逸。
“阿逸,剛剛那電話是傑尼打來的嗎?”
莫向晚試探性的問道,其實她剛才隱約聽見傑尼有在電話裡提到季曉情這個名字。
想到電話裡,傑尼所說的事情太過嚴重,一籌莫展的江展逸低低的恩了一聲。
見他這般表情,莫向晚便知道此事肯定太過嚴重,不然以江展逸的性子,肯定剛才在電話裡就直接當甩手掌櫃了。
“阿逸,如果是公司出什麼事了的話,你可以在這裡把我放下,然後先回去處理,先別說現在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萬一你就提前處理好了呢,何況,你如果真的有急事需要處理,我也不會自私到非要你陪我去平城那邊,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江展逸踩了個急剎車,扭頭看了一眼莫向晚,見她臉上並無半分失落,他的心才微微好受了幾分,卻還是難以平復他心底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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