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那天,我遇到了你,目光直接被你所吸引,看著你哭的時候,我總感覺心臟的地方隱約有些作痛,隨著你的離去,我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莫名的難受,卻說不出任何理由,後來,我重新熟悉海華和玫孜集團的業務流程,手掌大權之後,因為身邊的人誰也不肯告訴我的過去是怎麼樣的,我才託人尋找我的過去,我找了無數人查詢,可是都沒有找到,那時候我以為是我的過去沒有問題,現在我想大抵是他們動了手腳的原因吧!”
“整整半年的時間,我都被腦海一個模糊的背影折磨著,後才找到一些有關你和我曾經在一起過的東西,我才驚覺的記起那天我看到你哭著離開的身影,才知道自己曾經那樣愛過你,當時,我找人查詢過你的蹤跡,卻是沒有找到,一直到幾個月前,我無意間從一張設計圖紙上看到了你的名字,我才順勢找了過來,我的想法便是將你重新帶到自己身邊,不管是補償你,還是什麼,也不管我的記憶有沒有恢復,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卻偏偏抗拒我,還和霍天擎攪和在一起,我只得動些小手段,將你弄到了我的身邊來,看到你和霍天擎越走越近,我那該死的嫉妒心作祟,我不管自己曾經怎麼傷害你,但是決不允許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憑什麼我活在空白的記憶裡,活在有你的世界裡,而你卻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所以,我找人查你們的過去。”
“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接到一個電話,是莫詩微打給我的,她告訴了我一件往事,說十多年前救我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季曉情,而是晚晚你,不,準確說是晚晚你的父親,而這件事情也是當初她無意間在酒吧聽到的,為了得到卓啟睿,陷你於不義,她便把這件事情當作報酬說給了季曉情聽,而季曉情便利用了這件事情,畢竟那場地震是十多年的事情,我查無可查,但是季曉情所說的和過去都吻合,我便徹底的相信了她!現在想來,我當初估計也是太執著於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有了這些線索,加上有人暗中給我透露了一些訊息,我便順藤摸瓜,查到了你和米雪兒的關係,我便有了強有力阻止你和霍天擎在一起的籌碼,而那天,我在婚禮現場將你帶走,我們因為爭搶方向盤而出了車禍,也就在那一次,我醒來後,我的記憶也跟著全部回來了。”
“我知道自己傷你很深,所以,我想補償你,想要將你留在身邊,所以,我不顧你的意願將你帶去海邊,還在那裡住了十天,那時候,我甚至想過要放棄你,可是,到最後,我依舊沒能說服自己,晚晚,我知道自己現在很難求得你的原因,但是我愛你這點永遠都不會改變,誠如昨晚上所說,我和季曉情之間完了,我不管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現在的我只想著和她結束一切來往。”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江展逸說得認真,莫向晚聽得認真,直到江展逸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說完,聽得腦子一團迷糊的莫向晚剋制不住內心的憤怒,滿是嘲諷的開口。
“呵,真是可笑,原來我一直都是你手中一顆備用棋子,從始自終你都沒有愛過我,是我在自作多情罷了,如此也好,反正我們之間最後也都是這樣的結局,我慶幸自己兩年前就從那個陰影中走了出來,不然現在受的傷害比起兩年前來應該會更大。”
莫向晚口不對心的說道,聽完江展逸的那一番話,到現在她的心很痛,痛到麻木,想要麻痺自己將那些話忘掉,那樣她至少可以用那個身不由己的理由困住自己。
可是現在,她連想要找一個理由都找不到了,江展逸這一次,徹底的傷了她的心。
原來,她一開始只是他眼中尋尋覓覓了十幾年的替身,而如今卻告訴她,江展逸苦苦尋覓的那個替身就是她。
不僅如此,也間接讓她知道,她的父親十幾年前救的那個男孩子便是面前的江展逸。
雖然她很早就知道害死她父親的不是別人,是她自己,當年如果不是她好心氾濫,不讓父親去救那個男孩子,也就不會丟掉性命。
可是,在知道這個人是江展逸後,她心底的憤怒和自責不由得加深。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會是江展逸,她愛他,這點沒有變過,可是現在,她知曉了這一切,她連偷偷愛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晚晚,你誤會了……”
江展逸那個恨啊!他剛剛說的時候怎麼就把糟心事給一起說出來了呢!
而再說之前為什麼就不先徵詢一下莫向晚到底什麼態度呢?
要知道莫向晚現在對他的成見本來就深,加上剛剛那幾條罪狀,估計這輩子都別想著得到原諒了。
“江展逸,是不是誤會你這個當事人應該比我更清楚,我謝謝你把真相告訴我,讓我知道了自己在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中,自己到底都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晚晚,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
江展逸急了,可是他急著想要解釋,莫向晚卻是根本不想聽。
“不用解釋了,我們之間既然是這樣開始的,那就這樣結束好了,至於離婚手續,你什麼時候有空去民政局,就什麼時候打電話聯絡我就好,我會抽時間過去一趟,好了,江先生,我們的事情說完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我的家人該是要擔心我了。”
說完,莫向晚從沙發上起身,轉身就要走,江展逸卻是看透她的想法,已經先她一步起身,直接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莫向晚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江展逸,低喝道:“讓開!”
江展逸堅定的搖了搖頭,“晚晚,我不可以讓你走!”
因為這一走,也許這個女人就真的不會在回來了。
他不想失去她,更不要失去她。
他剛剛會把一切說出來,就是希望這個女人能夠原諒他,然後他們重新開始一切,而不是希望變成現在這樣。
“江展逸,你這是在逼我恨你。”莫向晚大吼道,江展逸的阻攔讓她快要失去了理智,現在的她需要好好安靜,發洩一下,不然她會被這些逼瘋的。
如果是在平時,沒有把這些話全部說出來的時候,聽到莫向晚這樣話語,江展逸興許還會退讓一步,可是現在,他不能退步,更不敢退步。
“晚晚,如果恨能夠讓你記得我,我也願意讓你恨我一輩子,因為那樣我就可以永遠的活在你的記憶中,假如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這世界也有一個你深深的,牢牢的將我記住,這就夠了!”
“怎麼,你現在是把你自己當成季曉情,把我當成你,你以為你現在拿死威脅我,我就會妥協,然後答應你一系列的要求?江展逸,你太小看我了,我恨你這點是無法改變的,我不會原諒你,這些話我以前說過,現在不介意說第二遍,你以前花了多深的心思用多少甜言蜜語哄我,那我現在對你就有多濃的恨意。”
說完,莫向晚一把甩開江展逸的手就往外走。
只是,她才走出兩步,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手,用力拉扯,她一個旋身,轉而撲到了江展逸的懷裡,被他抱得緊緊的。
“江展逸,你放開我!”莫向晚掙扎著。
此時的江展逸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現在的他都不會讓莫向晚離開,哪怕這個女人以後會恨他,最起碼現在的他不能夠讓這個女人離開。
一旦他現在放手,也許就真的再也沒有可能了。
“晚晚,我是不會放手的。”
江展逸有些虛弱的說道,只是一門心思想要走的莫向晚此時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些細微的變化,依舊掙扎得厲害。
而江展逸眼前開始變黑,腦袋也有些暈了起來,卻依舊沒有要放開莫向晚的意思。
“江展逸,你混蛋!”
大罵了一句的莫向晚還是覺得不怎麼解氣,想到這個男人無情的霸道到完全不考慮她的情緒,恨意便再度上竄,想也沒想的直接衝著江展逸身上一口就咬了下去。
痛意從胸前席捲而來,也讓江展逸模糊的意識變得清醒了兩分,恢復了幾分力氣的他笑著打趣道:“晚晚,你果然不是屬豬,而是屬狗的!”
莫向晚本就氣急,聽到江展逸這句話更是恨得牙癢癢,牙齒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大有一口直接將江展逸身上這塊肉直接咬下來的意思。
血腥味入嘴,頭頂上方除了淡淡的雅笑聲,完全聽不到一句江展逸求饒的聲音,莫向晚淚奔,江展逸這男人不知道痛嗎?
她要是再咬下去,這肉怕是真的得掉了吧!
想到自己喝人血,吃人肉的可能,莫向晚立馬不淡定了,隨即放開了到嘴裡的肉。
“江展逸,你給我放手啊!你把我抱得太緊,在這樣下去,我會被你勒死的。”
“放心吧,我掌控好力道,不會把你勒死的,而且,我也捨不得你死,就算真要死,那也絕對是我死在你的前面。”
“江展逸,你這個瘋子啊,你放開我啊!你聽到沒有!”
莫向晚大喊大叫,江展逸卻是不理,被怒意衝昏了頭腦的她想也沒想的,穿著高跟鞋的腳直接踩到了江展逸的腳背上,他手上的力道不松反緊,這讓莫向晚更氣,右腿微抬,衝著江展逸兩腿之間襲擊而來。
看穿她的意圖,江展逸雖然意識不怎麼清晰,但是大鬧的反應靈活度卻是絲毫不減,因為身體變得有些不受支配,他便直接用右腿掃了一下莫向晚單腳立在地上的那條腿。
莫向晚腳下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就往旁邊倒去,她第一反應就是拽住江展逸,大有要摔倒拉他墊背的意思,而她有這個想法的同時,江展逸一個用力,直接把她拉起緊緊的抱在懷中,繼而兩個人一同往地上倒了下去。
莫向晚倒在江展逸這個肉墊上,倒是沒感覺到任何疼痛,反而,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江展逸突然用力一個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上,雙手扣住她的雙手,腳也被他雙腿給死死的壓制住。
要命的是,她穿的是抹胸晚禮服,加上兩人倒下的時候微微有些錯位,江展逸整張臉直接埋到了她的胸前,她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不是怒的,是羞的。
“啊喂,江展逸,你給我起開啊!”莫向晚有些許惱怒的吼道,然後沒有任何聲音回應於她,她只得氣急敗壞的再度開口大喊道:“江展逸,你聽到沒有,你給我起開啊!”
莫向晚一連叫了好幾聲,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驀然,她覺得胸前一涼,低頭間就發現自己胸前有鮮血,而且還是從江展逸的鼻子裡流出來的,她的心不由得慌了。
“江展逸,你說話啊!你流鼻血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起開啊!”
任憑她大喊,依舊是無聲的回答,莫向晚這才知道江展逸大抵是已經暈了過去,一個好好的人突然流鼻血,還暈了過去,莫向晚不由得心底咯噔一下全涼了。
江展逸這段時間總是偶爾提起死,他會死在她前面的話語,一直她都沒有多想,可是這樣一幕的出現,她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江展逸,你這個混蛋。”莫向晚大罵了一句,手上開始用力掙扎。
也許是江展逸昏過去的原因,他手上的力道雖然握得緊,但是比起剛才來還是鬆了不少,莫向晚沒掙扎多久便掙開了他的鉗制。
右手睜開了江展逸的束縛,左手脫困也只是分分鐘的時間。
兩手脫困後,莫向晚便用力將江展逸整個人撐起,而後慢慢的放到了地板上。
“江展逸,你醒醒,你聽到沒有?你到底怎麼回事?你醒醒啊!”
莫向晚拍打著江展逸的臉試圖想要將他叫醒,但是依舊沒有反應,而他的鼻血也是止不住的流,觸碰間,她才發現這男人渾身滾燙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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