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展逸和霍天擎住院的日子裡,大家都三天兩天的往醫院跑。
而所有人中,最忙的人莫過於莫向晚,不僅要忙著照顧江展逸和霍天擎這兩個傷員,在慌忙中,還稀裡糊塗的答應了做蕭維安的新娘。
也因此,她時不時的就要陪著蕭維安去試禮服,以及拍婚紗照片,甚至還被拉著去傢俱市場挑選傢俱。
對此,莫向晚簡直是欲哭無淚,她恍惚有種是在嫁女兒的感覺。
總之,那感覺簡直是心累身累,完全的身心疲憊啊,明明是別人結婚,她是伴娘,可是她要忙前忙後的事情比起新娘還多。
不過,套蕭維安那句話說,她現在跟著跑跑腿,也順便瞧瞧自己順眼的傢俱,改哪天她結婚的時候,就不需要在大肆奔波了,直接跑來讓人打包好自己早就看中意的傢俱就好。
這個理由莫向晚對著它是吐槽了幾十次,更多的還是吐槽江展逸。
因為她完全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給她補辦一個婚禮,至於住的地方,好吧,這些就更遙遠了,因為他們全都還沒有來得及合計。
好在,看她日漸消瘦中,江展逸那個男人挺照顧她的,在醫生檢查傷口,說無大礙後,就直接辦理了出院手續出了院。
而他出院後,不甘示弱的霍天擎也吵著要出院,哪怕他們極力勸阻讓他在醫院裡多呆兩天,等傷好了再說,可是他堅持要出院。
好嘛,出院就出院嘛,反正回家好好休養,不碰到傷口也是一樣的。
只是,出院了,明明自己就是個傷員,還需要別人照顧,卻還偏偏打著是要照顧她的旗號跟在她身後跑,這是鬧哪樣?
“晚晚,這裡天氣很熱,喝點冰水解渴吧!”
“晚晚,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冰涼西瓜,很解渴的,你嚐嚐。”
江展逸和霍天擎這兩個大男人一前一後的說道,莫向晚看了看周圍甩過來的各種嫉妒羨慕恨的眼神,才收回視線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沒好氣的開口。
“我說你們兩個真的很閒?公司和諮詢室那邊的事情,你們不需要自己打理嗎?”
“公司有傑尼和啟睿全權接手打理,一般不是大事情,不需要我出面。”
“諮詢室那邊我已經找到了強勁的助理,也不需要我在那裡候著。”
聽著兩人給出的答應,莫向晚有些無力的撫了撫額,“大哥,你那所謂的助理可是咱爸,你這個做後輩的居然讓父親替你抗下你該去做的事情,而自己卻成天出來遊手好閒你也真好意思。”
“天擎,晚晚這話可說得有理,你得給你的強勁助理放放假才行,別忘了他不止是你爸,也是晚晚的爸,也是我的岳父大人,你這樣虐待他,我們都很心疼的。”江展逸附和道,只是這一番話說得好不要臉。
看著幸災樂禍的江展逸,莫向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而當事人霍天擎的臉再度變黑,江展逸這話完全是在顛倒是非黑白,給他下套,讓他往下跳,帶著些許無奈的看向莫向晚,正想為自己申辯一番,她卻比他先一步開口。
“阿逸,你也別光顧著說大哥,這奕茹之間發生那樣的事情,傑尼又趁火打劫,他們兩人之間現在正處於矛盾階段,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相處,比如去約會看電影,吃飯之類的,那樣才能夠增進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有,啟睿和姿敏,萱萱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團聚,雖然他們的結合不是因為愛情,只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但是他們也是需要時間相處,需要磨合,才能夠增進自己的感情,你自己不以身作則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去說大哥的不對,還是說你覺得現在很光榮?”
呃……這次換江展逸聽得滿頭黑線,而前一秒還表示委屈的霍天擎這會兒卻是扭過頭去偷笑了好一陣,看著面前這兩個大男人輪番上陣在她面前賣萌表委屈,莫向晚覺得自己真的好壓力山大。
“晚晚,我們這不是為了好好保護你嗎?所以才丟盔卸甲的追隨在你身邊,你怎麼可以這麼嫌棄我們?”江展逸很無辜的問道。
看著面前這張長得人神共憤的臉,莫向晚真有直接上前去甩上兩巴掌的衝動。
“兩位,你知道嗎?你們和我走在一起,不是在保護我,而是在間接害我。”
為了讓自己說出來的話語更具信服力度,莫向晚指了指站在他們不遠處的那幾個年輕工作人員,此時,那幾個年輕的小妹們一個個都犯花痴中,全都拿著手機對著他們這邊狂拍。
而莫向晚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們拍的是江展逸和霍天擎這兩個顏值爆表的男人了,她想,她現在估計在那些人眼裡是多餘的,礙眼的那一類。
想著這幾天來這家影樓,那些人看她都帶著幾分仇視的眼光,莫向晚就覺得自已躺著中槍,真的很無辜,很無辜。
“晚晚,那些人是在對你嫉妒羨慕恨,別管他們。”江展逸笑眯眯的說道,隨即又壞笑了兩聲,“當然了,如果晚晚你不喜歡的話,就讓天擎過去招呼他們好了,反正我看他挺有女人緣的,最主要的是他單身,而且現在似乎還挺閒的。”
面對江展逸落井下石,霍天擎表示自己很不滿,出口的話語也跟著冷了幾分。
“誰閒著啦,我是來給晚晚送冰西瓜的。”
“是嗎?那可惜啦,晚晚已經拿了我的水了,所以,吃不下你的西瓜了,我看那邊好像有人很想要,不如你給他們送過去,我想他們要是知道是你送的,肯定很開心。”
見江展逸無時無刻不忘拆他的臺,霍天擎臉色黑了又黑,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反擊,江展逸已經扯開嗓子大喊了起來。
“喂,各位兄弟姐妹們,霍少給你們帶西瓜來了,不過分量太少,先到先得哦!”
此話一出,那幾個隔得近的花痴美女們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直接一擁而上,把霍天擎給圍在了中間,開始問東問西了起來。
只不過,那話題就像江展逸所預想的那樣,從聊西瓜到漸漸跑題,愣是跑到你喜歡吃什麼菜?喜歡什麼型別的女人?結婚了沒有?我做你女朋友可不可以?
聽到這些問題,霍天擎頭皮發麻,他很想要直接一巴掌拍飛這些人,可要是如此,他怕自己藏在心底的事情又被莫向晚給發現。
現在的他不想再把這份好不容易再度拉近的距離給硬生生毀掉,轉而開始出言忽視起那些圍攻他的人群起來。
被江展逸在第一時間就拉離了包圍圈站在傘下的莫向晚,見霍天擎被那些人纏得無可奈何,頗為有些擔心,轉頭又看見身旁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壞笑,莫向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心底為霍天擎默默的點了一排白蠟燭。
很久之前,她就知道,江展逸是屬於那種霸道專制獨裁型的男人,只要是貼上他標籤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是禁忌,總之一句話說完,誰碰誰倒黴。
而霍天擎則是剛好是屬於那種溫文儒雅,凡事不喜歡錶露在外,喜歡一個人藏著所有,加上其自身優點,總之,就是脾氣超級好的居家型好男人。
這兩個男人,可謂是各有千秋,單看其中的每一個人,都稱得上是完美。
但是,要把這兩人放在一起,選出一個來,霍天擎無疑會是失敗的那個。
他心底眷念的太多,眷念的那些成了任何人不能夠碰的禁忌,但也在冥冥之中成為了他自己的顧忌,也因此,凡事都施展不開手腳。
相反,江展逸則屬於那種霸道型的,不懂退讓,更加不會退讓,只會一味的爭搶,以他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切。
當這兩個不同型別的男人走在一起,霍天擎註定是被打壓的那個。
看著那邊依稀還在你推我攘的畫面,莫向晚才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江展逸。
“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老婆,我哪有過分啊,我這不是為大哥的婚事著急嗎?你看他現在和那些萌妹子們多麼和諧友愛,我想照現在這個速度下去,大哥他很快就能夠找到心愛的女人,咳咳,也就是能夠早日為你找個嫂子帶回家,這樣爸媽他們也好放心不是。”
看著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江展逸,更是連老婆這兩個字都蹦出來了,還喊得這麼順口。
莫向晚在心底暗自誹謗,江大少爺,你這般三番五次顛倒是非黑白,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無恥的程度,這樣真的好嗎?
江展逸看出她臉上的嫌棄,清咳嗽了兩聲便將視線轉向一旁,直接視而不見。
見狀,莫向晚覺得自己對江展逸已經不抱希望了。
自打他們從醫院出來後,就是這個樣子,每天見面總是爭鋒相對,時不時的見縫插針,給對方一點小厲害瞧瞧,也時常整出一些小惡作劇來。
剛開始,她還挺擔心的,以為這兩個男人又開始一場不見血的廝殺了,卻見這兩人相處得十分融洽,就算誰被整了,也不生氣,事後兩人依舊可以談天說地,還會爭著搶著要為她做這做那的。
基於此,莫向晚表示,她已經看不懂她身邊這兩個男人了。
這幾天,讓她唯一苦惱的就是有家不能回,因為擔心那兩個男人會不會半夜突然在她家,搞得她這幾天不是往覃沛藍住處跑,就是往蕭維安住處跑,偶爾也讓白梓畫收留她,總之,那叫一個慘啊。
江展逸並沒有要繼續看戲的意思,開口直接和莫向晚說起了正事。
“晚晚,傑尼早上傳來訊息說,他找過去的人已經在按照我們事先制定的計劃開始行動了,而且收到的成效不錯,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承受不住壓力,到時候我們在出手給他一劑猛藥,我想他們很快就會說出當年的事情來。”
莫向晚知道江展逸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莫東海他們夫婦,最近這幾天,每每閉起眼,她的腦海中就會自動浮現出他父親慘死的模樣。
想到那對狼心狗肺的夫妻,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兩人繩之以法。
深呼吸了兩口氣,讓自己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莫向晚才出聲回答,“現在只等我參加完維安的婚禮,我們就可以按原定計劃實施了。”
“晚晚,你看這維安拍婚紗照都拍了這麼久,不僅造型很多,取的景也很多,就連婚宴也辦得十分高調,你說下次我們結婚也去好好的拍幾組婚紗照,然後在辦個隆重的婚宴,好不好?”
莫向晚聽得一愣,往事也跟著在眼前浮現,很好的心情也跟著低落了兩分。
“我們都已經是領結婚證的人了,還談什麼婚禮不婚禮的。”
聽出她話語中的落寞,江展逸心下愧疚,這個女人表面上說不在意,心底還是在介懷當年的發生的事情,不過這樣也好,會提醒他曾經在無形中對這個女人造成的傷害,那樣,他就會全心全意的對這個女人更好。
“傻瓜,這是我欠你的,我不能夠因為你已經和我領了結婚證,就虧欠你,就把這些事情拋到腦後,雖然我們是先婚後愛,但是我會把欠你的都一樣一樣的補齊。”江展逸柔聲說完,不等莫向晚在開口反駁,繼而追問道:“你喜歡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
“只要和你在一起,什麼樣的婚禮都好。”莫向晚沒作猶豫的回答。
“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拿不到主意,到時候就中式西式婚禮都舉行一遍好了,反正我們現在也不缺這點錢。”
江展逸帶著幾分認真的說完,又像是賭氣似的補充道:“他們所有人都敢在我們前面結婚,敢在我們前面生孩子,還都把婚禮辦得那麼隆重,說什麼,我也不能委屈了你,我一定要把我們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成為最受矚目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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