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說過,阿琛有戀母情節,喜歡的是那種溫柔嫻淑,懂得關心和體貼人那型別的,你這種大大咧咧一根筋的性格,真不是他的菜,要麼你改變自己,要麼就別再他那顆樹上吊死。”
“對於前者,你會說改變了你就不是覃沛藍了,也就不會喜歡阿琛了,但是後者,你又會說,他在你心底紮根了,就是忘不掉怎麼辦?但是你也不能夠一直就這樣耗下去吧!要知道,你也不年輕了!女人可不比男人,沒有幾年青春可以荒廢,你……”
這次不等霍天擎把後面的話說完,覃沛藍當即就火了,扯開嗓子反駁道。
“你說的這些我已經聽了好些年了,你也別再說了,讓我學季曉情那個虛偽的女人,得,我偏不學,我就是我,我憑什麼為了一個人改變,如果真改變了,我就不是我了,我不過就是別人的替代品,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至於阿琛那邊,我如今也已經徹底的不再抱有幻想了,我當初一直留在這裡替你工作,而他為你打理這個店,說得直白點,就是為了離他近一點,可是如今我也累了,我這次回來,其實也是來向你遞交辭呈的。”
眼見發牢騷的覃沛藍一下子恢復了端莊優雅的坐姿,霍天擎偷笑了兩聲。
這個女人,認識她那麼多年,果真是一直沒變,永遠都是一副嘴在逞強,心在投降呢,口口聲聲說不會改變,如今不是已經開始在改變了。
為了不讓她尷尬,霍天擎也並沒有戳破這一點,“辭職了,你打算去哪兒?”
“不知道,去機場買票,哪一趟先飛,就坐哪趟。”
“哈,這還當真是符合你覃大小姐的風格。”
霍天擎輕嗤了一句,頓了頓又言歸正傳道:“你要走這事,阿琛知道嗎?”
“我沒告訴他。”說完,覃沛藍自嘲的笑了笑。
“我的事情你也清楚,我比阿琛還大兩歲,可是我們做的事情卻是反過來,我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現在,他早就膩煩我每天在後面給他找麻煩,也早就希望我早點滾蛋,然後他好去開展他的追妻計劃,如今我走不就正巧合了他的意,既然說了也不會得到一句挽留,那我又何必再去開口?”
“以前你不都是說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結果,怎麼,這次真的不打算再試一試?你的那個所謂日久生情的偉大計劃不繼續實施了?”
“什麼日久生情?還不如一見鍾情來得靠譜,再說了,現在多出個莫向晚,如果她把江展逸的心徹底的給收了,以季曉情那個嬌情的人,肯定會苦苦掙扎一番,實在不行,必然也會退而求其次,我如果還跟個傻逼似的守著霍靖琛,我豈不是就真的白搭了,到時候我的心估計都能夠碎成渣渣了。”
“該死的,當初明明要撲倒的物件是你,偏偏走錯了房間,撲錯了人,想想我當初也當真是腦子抽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和你是截然不同的味道,我居然沒聞出來,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了,嗚嗚,第一次沒了,這也就算了,還把整顆心就賠了進去,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看著哭喪著臉,憤憤不平開始抱怨的覃沛藍,霍天擎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表示抱歉。
關於這件事,還得追溯到三年前,但是不管怎麼說,真不是他的錯。
當時,他的父母為了早日抱上孫子,在左敲右敲之後,發現他還是沒有心儀的物件之後,而且季曉情對江展逸有意思的事情也傳開了。
他的父母知道他和季曉情沒有戲,於是就開始了包辦婚姻。
他25歲的生日宴會,直接成了他的相親大會。
宴會上,鶯鶯燕燕,燕瘦環肥的女人比比皆是。
他極力的和那些人周旋,可卻沒有一個他看得上眼,亦或者是有半絲感覺的。
後來,他喝醉了酒,因為左右傻傻分不清楚,上樓休息的時候就走錯了房間。
迷糊中,有人在他耳邊嚷嚷著讓他回房間去睡,他沒搭理,一睡不起。
等他第二天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走錯了房間,然後起床回自己房間。
推門而進,便發現一男一女不著寸縷的摟在一起睡在他的床上。
男人是他的弟弟霍靖琛,女人就是面前這位性感妖嬈的大美女覃沛藍。
再然後,當覃沛藍醒過來後,發現自己撲錯了人,氣得肺都炸了。
但是這事一旦傳出去並不光彩,三人就合謀一計,將這事給瞞了過去。
雖然當年覃沛藍一心想要撲倒的人是他,但是也並不是因為喜歡,只不過是因為喝醉酒後和同學打了賭而已,說是拍到他的豔照,就給她一筆不錯的錢。
想到家裡對她的看法和待遇,為了橫財,覃沛藍就偷摸上樓英勇獻身。
房間是走對了,可是在那房間裡的人不是他,是他的弟弟霍靖琛。
外加覃沛藍和季曉情身段有幾分相似,就被喝醉酒的霍靖琛誤認了。
然後兩人就稀裡糊塗的滾了床單,也不知道怎麼的,覃沛藍的心就此淪陷了。
三年過去,覃沛藍一直苦苦的堅持著她的倒追之路。
哪怕明知道霍靖琛心底眼底都滿是季曉情這個女人,她也一直沒有放棄。
現在聽她說要放棄,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竟也有些很不是滋味。
見霍天擎不搭理她,覃沛藍當即哼了哼,扯開嗓子大聲道:“我問你,如果當年我撲倒的那個人是你,你會娶我嗎?”
“應該……會!”霍天擎遲疑著回答。
畢竟他是個有始有終,有情有義的人,很多時候,他還是明白,雖然很多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第一次,但是他隱約知道第一次對於女人而言象徵著什麼。
“該死的,要是當年沒有喝酒,就不會誤事,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悲劇了!”
“如果早知道,你就該守住你那顆心,別讓它輕易動情。”
“風涼話誰不會說,你有本事,現在也把你的心給守住啊,做個榜樣給我看看。”
霍天擎眸色一沉,並不作答,見他這般,覃沛藍撇了撇嘴,仰頭將那一大罐啤酒一飲而盡,隨即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突然頓住了步伐。
“我走的事情,你不要告訴阿琛,你也不要主動聯絡我,有事情我會主動你的。”
“好!”
“恩,我先去看看她那邊弄得怎麼樣了,呵,這次雖然不是出席大型宴會,或者是登上T臺,但也估計是我最後一次為外人這樣親力親為了!”
帶著無限惆悵的說完,覃沛藍疾步離開了會客廳,重新回到了房間內。
“覃姐,你回來了,我正好要去找你,莫小姐說她想去廁所。”
看了一眼鏡子中拉著苦瓜臉的莫向晚,覃沛藍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出去幫忙吧,這邊我自己可以搞定。”
小張低低的恩了一聲,便拉門離去了,覃沛藍走到莫向晚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模稜兩可的說道:“你這樣委屈自己,讓別人去快活,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說完,覃沛藍手上利索的動了起來,三兩下便將莫向晚頭頂上那些繁瑣的東西拿掉,見狀,莫向晚才一頭扎進了洗手間。
莫向晚出來時,在覃沛藍的擺弄下又開始各種折騰,染髮,燙髮,化妝……
但是這一次,覃沛藍沒再和她如剛開始那般嘮嗑,她也看得出,出去一趟回來後的覃沛藍整個人在心境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做好造型的霍天擎又在會客廳等了一個小時,還是不見人出來,然後,他便在店裡開始轉悠,為了掩飾他等得焦急的心情,用他的話說,他是在視察工作。
就在他在服裝區流連忘返的轉悠的時候,覃沛藍的身影也終於再度出現了。
“霍總,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你可要看清楚了,指不定下一秒就會閃瞎你那雙鋁合金眼。”覃沛藍玩笑似的說完,然後雙手輕拍了幾下,她身後的簾子便被人拉開。
一席設計完美的鑲鑽V領晚禮服,將莫向晚玲瓏有致的身段凸顯得淋漓盡致,黑色的面料與她白皙的面板成了鮮明的對比。
染成金黃色的髮絲高挽,高貴的同時又不乏一股強大的女王氣場。
特別是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讓人只一眼便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霍天擎在看到莫向晚的第一眼,整個人便徹底呆了。
經過仔細包裝出來的莫向晚無疑更具吸引力,突然,他心底有些後悔帶她來這裡,還讓覃沛藍親自操刀上陣為她量身定做。
見霍天擎發愣,莫向晚當即往前走了幾步,鼓著臉,有些尷尬的開口。
“喂,我說,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這身打扮不好看嗎?”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霍天擎當即調整了下,笑著回答。
“不是不好看,只是你這造型太驚豔了而已,一直都只是覺得你長得標緻,今天這麼一包裝,才發現以前我都有些眼拙了。”
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變化,一旁的覃沛藍忙打岔道:“霍總,聽你的口氣是,我今天做的這個造型,你很滿意?”
“十分滿意,只是可惜了你這顆好苗子啊!要不要在考慮考慮留下來?”
面對霍天擎的相邀,覃沛藍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們之間的啞語讓心思都在身上的莫向晚自然聽不懂,她埋著頭又動手拉了拉胸前的衣服。
她也真是快哭了,這衣服面料單薄就算了,還偏偏是袒胸露背的型別。
雖然她是學設計出身,也出席過各種大型宴會,也經常看到別人這樣穿,可是她總感覺穿在自己的身上,渾身不對勁啊!
但是如果直接說把這身衣服換掉,必然會白白浪費了覃沛藍幾個小時的心血。
可是讓她今晚上穿這身衣服回去吃飯,她真沒那個膽。
“霍天擎,怎麼辦?我感覺這麼穿好便扭啊!”莫向晚有些為難的開口。
“怎麼會便扭呢?我覺得挺好的,恩,前後都一覽無遺,不管走到哪,你保準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覃沛藍很是誠實回答道,被霍天擎瞪了一眼後,忙改了口。
“那個莫小姐啊,其實你要明白剛剛霍總說的意思,是因為我把你精心包裝出來才讓人驚豔,所以,到時候很多人估計都不會在意你露了多少,全部的注意力估計都只是在你身上的衣服上面。”
覃沛藍她不說話還好,這繼續說便讓莫向晚差點直接淚奔了,這簡直就是在整她嘛。
“別聽她胡說,穿上這個就沒事了。”
說話間,霍天擎已經拿過了一件白色帶毛的皮質披肩搭在了的肩上。
“嘖嘖,霍總,當真是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這麼會體貼人。”
站在一旁看戲的覃沛藍酸不溜秋的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隨即才走向一旁,將一個助理雙手託著的盒子拿了過來,遞到了霍天擎的面前,他伸手將裡面的那條鑲鑽項鍊取了出來。
“轉過身去,我給你戴上,相信能夠讓你的回頭率增分。”
看出那條項鍊太過價值不菲,莫向晚心生拒意,在對上霍天擎有些許期待的眼神後,她到了嘴邊的話語盡數嚥下。
如果這是他的心意,她領情不就好了。
“好!”
說著,莫向晚轉過了身去,任由著霍天擎將項鍊戴在了她的脖頸上。
只是,當冰冷的東西觸及到身上的面板時,不知為何,她有種千金壓頂的感覺,悶悶的,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件絕世作品出來了,覃沛藍吹了聲口哨,打了個響指,“完美!”
“的確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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