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初衷的確是這樣的,因為像莫詩微這種可惡至極的人,不值得她幫。
對於莫向晚的冷聲相對,莫詩微不怒反笑,裝出一副冰釋前嫌的樣子。
“堂姐,不管如何,我如今因為懷了啟睿的孩子,而得到了他媽的認可,雖然我和啟睿之間的關係還有些裂縫,但是我想很快我們就可以重新和好如初的。”
看著這樣不留餘力在她面前得瑟的莫詩微,莫向晚突然有些想笑。
這樣下去,怕也是很快就又要見光死了吧!畢竟當初那事還沒有完呢。
“堂姐,等我和啟睿的孩子出生了,你來喝滿月酒,怎麼樣?”
莫詩微的話剛落,莫向晚便瞥見不遠處的莫東海和郭美玲也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想到他們的虛偽和手段,為了不惹得一身騷,她把話挑明瞭說。
“莫詩微,你用不著來跟我炫耀,不管你和卓啟睿過得如何,我還是那句話,我莫向晚不吃他這顆回頭草,不會把丟掉的垃圾在撿起來。”
說完,在莫東海他們趕來之前轉身,在莫詩微滿是恨意的眼神中大步流星的離開。
“詩微,你怎麼樣?”郭美玲滿懷關心的問道。
“媽,你們不用擔心了,雖然我和莫向晚脾氣不對,但是我還是很瞭解她,既然她已經說了不會再和卓啟睿藕斷絲連,就算卓啟睿找她,她也會拒絕的。”
“那就好,那就好!詩微啊!這次你可得好好把握啊!我和你爸可再也不想過那種一貧如洗的日子了,還是這富人的生活好啊!”
莫詩微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這次他們大家能來這裡,還是因為宋心秋的關係,不然以他們現在在景城臭名遠昭的身份,怕是連大門都進不了。
越是這樣受人鄙視,她就更加的覺得,抓住卓啟睿的心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人紅是非多的原因,莫向晚剛走到一個角落裡,渾身的神經還來不及鬆懈,季曉情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就冒了出來。
“晚晚,今晚上都還開心嗎?”
看著滿臉堆滿笑意的季曉情,莫向晚忍不住蹙眉。
這個女人,她知道,是頭危險得隨時都可能要了她命的狼,卻又偏偏讓她防無可防。
“季小姐,你來找我是想和我說點什麼嗎?如果是的話,這裡沒有阿逸,也沒有什麼熟悉的人,你大可直接挑明瞭說。”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想要來告訴你,讓你看場好戲,咯,快看,已經開始了。”
季曉情的話剛落,莫向晚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便看見前一秒她所站過的位置,一個穿著侍者衣服的男人出現在了那裡,單手用一條毛巾勒住了莫詩微的脖子,另一隻手裡拿著一柄明晃晃的水果刀架在了莫詩微的脖子上。
現場出現騷動,整個宴會廳突然亂作了一團,尖叫聲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眼見那個男人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看著男人那熟悉的面孔,驀然記起當初在末日狂歡的那一幕,以及前段時間,霍天擎查到的交給她的那些資料中,便有這個男人的照片。
“季曉情,那個人是你指使的對不對?”莫向晚擰著眉心問道。
“晚晚,你的眼神很恐怖,看上去好像挺生氣的樣子?”
季曉情笑語嫣然道,對於今天這一幕可謂是滿意之極。
“那個人是我指使的不錯,不過很可惜,所有人都不會相信是我指使的,他們都會覺得是你指使的,不信,你可以自己瞧下去。”
莫向晚再傻也明白了剛才那個男人看過來的那一眼代表著什麼。
目的就是為了變相的告訴莫詩微,是她指使的,因為也只有她是清楚那件事情的。
“季曉情,你當真是卑鄙。”
說完,莫向晚不顧季曉情到底是希望看到什麼樣的局面,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她並沒有立即擠進包圍圈去,而是在外圍想應對之策。
包圍圈內,莫詩微被這突來一幕嚇了一跳,她掙扎著,卻是掙不開鉗制。
當她看到來人是席城後,臉色慘白得無一絲血色,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出現在這裡,畢竟他當初已經給了他一筆錢,將他打發去國外藏身的。
她之前還懷疑席城怎麼會出現,後看到他往莫向晚他們所在的方向看過去後,她就大致明白了,季曉情那個女人雖然心機深了點,但是和她卻是有交易在先,不可能出賣她。
但是莫向晚就不一樣了,肯定會因為她真的懷了卓啟睿的孩子而不甘心,所以才利用這等卑鄙齷齪的手段來整治她。
腦海中微微一轉,把來龍去脈理清楚後,莫詩微眸間的冷意加深了一分。
可是眼下局勢,容不得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半點閃失,那可是她唯一能夠讓自己過上好日子的唯一籌碼,無論如何,她都得守住。
“救命啊!救命啊!這位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呢,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我不想在失去這個孩子,求求你放了我吧。”
莫詩微哭著喊著,她之所以會說失去一個孩子,是希望席城能夠看在他們曾經好過一天的份上,看在她曾為他懷過孩子的份上,放過她。
可是,她低估了一個男人的仇恨心,嫉妒心和自尊心。
聽到她那席話,席城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將毛巾又往後拉了拉。
他這個動作讓莫詩微差點窒息,一時之間,呼吸不大順暢的她臉色憋得通紅。
見狀,已經嚇得腿腳發軟的郭美玲,為了能夠過上好日子,知道只有保住孩子才有一線希望,只得硬著頭髮開口。
“這位帥哥,求求你別傷害我女兒,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只要你不傷害她,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只要你不傷害她,我們真的很有錢的,你要多少都可以給。”
說著,郭美玲忙從人群中一把拽過了宋心秋,往那男人面前推了推。
“這位好漢,我親家母可是玫孜集團的股東之一,只要你肯放了我女兒,我多少錢都可以?親家母,你倒是快說句話啊!”
宋心秋蹙了蹙眉,對於郭美玲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她拉出來,是極為不悅的。
可是這麼多人在場,她也不好意思推辭,畢竟莫詩微肚子裡懷的是卓啟睿的孩子,是他們卓家的血脈,她也是真心的希望在有生之年,見到孫子,也總不能見死不救,到底會落人口實的。
“這位大哥,只要你放了我兒媳,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
宋心秋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席城便出口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你兒媳?那你知不知道這個賤人是我喜歡的女人?”
見男人氣勢強硬,宋心秋恨得咬牙切齒,這次,不等她開口,急得跳腳的郭美玲就跑出來開口胡言亂語了起來。
“這位好漢,這喜歡和在一起是不同的區別,你總不能混淆概念啊!我家詩微現在已經結婚了,就算你們之前有什麼關係,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對對對,這位好漢,你們的事情那都是過去的事情……”
“哼,過去的事情,這位夫人,看來你對你的兒媳婦似乎並不怎麼了解啊!”
席城冷聲道,說話間,他手上的毛巾微微鬆開,給莫詩微喘息的機會,手中的刀子卻是再度往莫詩微脖頸的方向蹭了蹭。
冰涼的感覺滲透面板襲來,嚇得莫詩微愣是不敢在亂動半分。
“這位夫人,我今天既然來這裡,就是要把她醜陋的行為給公佈出來,幾個月前,她還曾欺騙我的感情,為我懷過孩子,結果騙我說她嫁給卓啟睿,也就是你的兒子,只是為了騙光他的所有錢,等得到他的家業後,就會和我結婚,和我永遠在一起。”
“她還說孩子的事情不能夠曝光,便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去國外避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因為有人告訴我實情,我偷悄的摸回來瞧個究竟,還真不知道原來我的孩子被她親手害死了,只是為了嫁禍別人,然後奪得一個男人的歡心,她把我騙得這麼苦,把我扔到國外不說,如今她還敢給別的男人懷孩子。”
“胡說,你胡說!”
“莫詩微,你這個賤人!你左胸上有一顆米粒般大小的黑痣,右側大腿上有一道小小的疤痕,我現在都這樣說了,你還認為我是胡說嗎?還是說你希望我把我們所有的曖昧的場景都說出來,你才肯承認你曾經是我的女人?恩?”席城眸眼猩紅的道,那表情大有莫詩微在說一句不,就放了她的血。
看著不像說假話的男人,宋心秋稍作猶豫,突憶起那天陪莫詩微去醫院產檢的時候,在照心電圖的時候,曾看到莫詩微左胸上有一顆米粒般大小的黑痣。
想到此處,在結合這個男人所說的,氣不打一處來的她眼含怒意的直視著莫詩微,質問道:“我問你,這個男人說的可都是真的?”
這個時候事情變成這樣,已經超出了莫詩微的控制範圍內。
可是這種時候,她還能怎麼辦,只能死咬著不放了,今天就算打死她她也不能承認。
“不是這樣的,媽,你別他胡說,我和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他一定是受人指使的,肯定是受了莫向晚的指使,這個女人肯定是嫉妒我和啟睿結婚在一起了,所以不甘心,才會這樣害我,媽,你相信我,這個男人真的是她找來的,我剛才都已經看到他們用眼神交流了,你相信我啊,媽,我……”
“你這個賤人!”
被氣得不輕的宋心秋大罵一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而她整個人也因為心臟病復發,腳下不穩,一個蹌踉險些跌倒在地。
莫詩微的臉被一巴掌扇得偏向一旁,一絲血跡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周圍異樣的眼光掃過來,她卻無動於衷,直到莫向晚竄入她的視線範圍內,她才突然如瘋了一般。
“莫向晚,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你說啊,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了?”
到底只是喊得瘋狂,莫詩微是個惜命的主,倒也不敢真的亂動。
畢竟這現在還有一把真刀子架在她的脖頸上,她不想死,所以不會亂動,也不敢亂動,就算動也絕對是在安全範圍之內。
“伯母,你別太激動,小心你的心臟。”莫向晚扶住宋心秋,出言安慰道。
宋心秋努力的呼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心情後,在看到扶住她的人是莫向晚,想到這段時間的種種,便覺得無臉面對她,這段時間的委屈卻也跟著湧上了心頭。
“晚晚,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伯母,你現在什麼都別說了,先到旁邊去休息,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唉!當真是作孽啊!”宋心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些失望的看了看還被劫持著,嘴裡卻大罵個不停的莫詩微。
“莫詩微,上一次,沒讓你和啟睿扯離婚證,沒對你趕盡殺絕,便是看在你曾為我們卓家懷過一個孩子的份上,但是如今既然那孩子不是啟睿的,你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欺騙啟睿和我在先,如今就算你肚子裡懷的是我們卓家的種,你也休想在進我們卓家的大門,今天我就當著大傢伙的面,當眾宣佈,我兒子要和你離婚,就算你不離,我也會找律師來和你談這件事,”
說完,涼了心的宋心秋捂著心臟的地方,轉身走到了一旁。
“媽,你聽我說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是被冤枉的啊!”
無論莫詩微怎麼喊,宋心秋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屆時,聞風趕來的卓啟睿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風塵僕僕的他本是想往人群中走,卻被宋心秋一把拉住往外面走了。
遠遠的,沒人聽清他們具體都在說些什麼,但是那些捱得比較近的人還是隱約聽見是在說孩子和離婚的事情。
後來,眾人就看見卓啟睿沒有過來,而是扶著他那病態纏身的母親離開了宴會廳。
“啟睿,你回來呀!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是真的愛你,啟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