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錄音播放的那一瞬間,聽著裡面自己熟悉的聲音,霍靖琛雙眼就瞪得老大,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白梓畫,好半天,一直等到這段錄音播放結束,他才反應過來。
“你居然還用手機錄下來,白梓畫,你這女人,你不想活了嗎?快把手機給我。”
看著伸到面前來搶手機的手,早有白梓畫的往後一跳,逃離了魔掌。
“想要手機,門都沒有,你待會兒要是敢把我一個人推出去讓他們壓榨,你就等著我把你的罪行一起公佈出來吧,我告訴你,我這裡面可還多著呢!”
“你居然還存了很多,白梓畫,你今天死定了。”霍靖琛磨牙道,才不管多少人看著他,直接奔著白梓畫的方向追了過去。
“啊,霍靖琛,你居然玩真的,救命啊!救命……”
白梓畫急得在大廳打轉的跑來跑去,霍靖琛依舊緊追不捨,她無奈,只得往外面跑去,他也跟著追了出去,很快,兩人又回到了大廳,依舊是白梓畫領先跑著,霍靖琛奮力追著。
而其他眾人都沒有相幫的意思,悠哉的坐在沙發上看好戲。
感受著眾人眼中的那抹戲虐,霍靖琛大為惱火,他覺得自己的形象被毀了!
先別說他都是要結婚,要當爸的人了,可是現在,他還跟只猴子似的跑來跑去,要命的是連個女人都追不上,他深深內傷了。
想到自己未來的寶貝可還在孩子她娘肚子裡看著他呢,為了建立高大威猛的父親形象,霍靖琛拼了,緊咬著牙,腳下的步伐快了兩分。
眾人看他發狠,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透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值得他計較的。
當然,如果眾人要是知道,霍靖琛這麼拼命的理由,估計會全部內傷吐血。
在沙發上玩耍的小寶貝夏妍晞也放棄了手中的玩具,瞪大眼睛的看著白梓畫他們跑來跑去,一開始她還歡呼雀躍了一番,可是看到白梓畫就要被追上,突然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了起來。
“哇……”
夏妍晞哭得傷心無比,白梓畫這個做母親的聽得心都碎了,也直接分了心,而腳下也不小心絆到了東西,直接一下子摔了出去,而手中被死死捏著的手機也慣性的飛了出去。
“啊,手機,不要啊!”摔倒在地的白梓畫第一反應不是她摔得疼不疼,而是手機有沒有壞,裡面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東西還在不在。
霍靖琛看到這裡,快步上前,就要去撿地上的手機。
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觸碰到手機的時候,一隻腳直接將手機踢向了一旁,就在他抬頭去看是誰搗鬼的時候,江展逸已經先他一步將旁邊的手機撿了起來。
抬起頭的霍靖琛發現撿到手機的人是江展逸,臉色變了又變,忙笑嘻嘻的開口,“姐夫,你能不能把手機還給我,我……”
江展逸咧嘴一笑,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開口說道:“既然白總監說這裡面收集了不少證據,我覺得我這個當事人是最應該看看裡面到底都錄到些什麼內容。”
“姐夫……”
霍靖琛發現心好累啊!他很想直接衝過去搶手機,但是又怕自己搶不過,他忙掃視了一圈周圍,想要求助,但是眾人卻直接忽視了他求助的眼神。
沒人幫忙,霍靖琛直直的看著江展逸,希望他大發慈悲把手機還給他,但是江展逸是那種喜歡幹吃力不討好的人嗎?直接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看起了裡面的其他錄音檔案。
“老婆,我知道當初自己做了很混蛋的事……”
剛聽兩句,江展逸便滿頭黑線的直接關掉了錄音,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打了什麼壞主意的他又點開了,繼續往下聽。
“但是我當時是因為喝酒喝多了,才認錯了人,但是我抱保證以後對你好,絕對不辜負你和孩子,家裡的財政大權有你掌管,你主內,我主外,一切大事你說了算,小事我看著辦,而且,我答應你,如果我們努力之後,還是不適合在一起,孩子的撫養權歸你,我絕對不和你搶,老婆,我錯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一聽這段錄音還在繼續,不止白梓畫的臉色變了變,就是一旁哄孩子的夏靳磊,臉色也陰沉得可怕,不等他開口,白梓畫已經先行衝他投去一個我錯了,你要是敢說我,我就哭給你看的眼神,讓他到了嘴邊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而此時,那邊的錄音也徹底的結束了,江展逸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的出聲解釋。
“手誤,不好意思,我們接著聽下一條。”
話落,江展逸手上的動作比說話更快,已經點開了其中一段錄音。
“老婆,我剛剛和我爸媽說過了,他們說我們可以不用在生孩子了,至於他們想帶孫子這事就直接落到了航磊的身上,你放心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在和你提生二胎的事情,我……”
這一次,後面的話還沒有播放完,江展逸手中的手機已經被夏靳磊給搶了回去。
“阿逸,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我可以告你侵犯別人的隱私,當然,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不過我友情提醒你,惹誰都別惹律師,我可是有的是辦法讓你進去待上幾個月。”
江展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夏靳磊無奈,拿著手機臉色不好的走了回去。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手機,白梓畫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當真是又羞又怒。
她會錄這些東西,一是抱著好玩的心思,一個是想怕自己和夏靳磊之間以後又各種鬧矛盾,有這些東西,也不過是為了防止,如果他們真的分手了,以後在孩子的撫養權上得到更大的保障。
當初夏靳磊會強行要了她,不過是因為喝酒喝多了,加上她不小心碰到了那個男人的禁忌,那張青澀的臉與他已經死去的舊情人的臉有幾分相似,所以她被他當成了替身。
畢竟他們之間現在並不是因為愛在一起,她是不想父母在鄰居面前抬不起頭來,而夏靳磊則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確切的說是想要直接把孩子要回去,說是他夏家的血脈,她迫於無奈才開始鬆口了。
總之,他們兩個現在的結合全都是帶著目的,也算是為了完成父母老一輩的遺願,試著去在一起,試著去愛彼此。
可以說,他們的未來沒任何保障,他們兩人間的一切都還需要更多的磨合,才能夠知道他們到底合不合適在一起。
當然,白梓畫現在也不會知道,夏靳磊在這兩年的孤寂中,也想通了很多事情,特別是在他不小心犯下那樣的錯後。
在南城那一夜後,每個午夜夢迴,夏靳磊的腦海中總是會閃過白梓畫當初哭著說求他放過她的畫面,從那以後,她的臉比起記憶中的那張臉出現得越來越頻繁。
隨著時間的推移,記憶中那張臉越來越模糊,甚至是逐漸被白梓畫那張稚嫩的臉所取代。
他曾經懊惱過,恨過,後悔過,想過各種辦法來驅散他腦海中那抹記憶,都未曾成功,直到有一次,他在外地偶然遇見白梓畫。
當時白梓畫被小偷搶了錢包,他讓手下的人去幫了忙,自己躲在幕後,也從那時起,他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便悄悄的關注著她,也知曉了她的很多事情。
自打那以後,他就時常出現在那個女人周圍,默默的,傻傻的為那個女人做了不少的事情,也慢慢的,白梓畫那張帶著幾分稚嫩與粉嫩嬰兒逐漸取代了曾經那讓他刻骨銘心的臉,也讓他徹底的忘卻了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
那時候,他曾經在心底一次次問過自己,到底是愛那個女人多一些?還是愛這個默默的,沒有經過他同意就生下他孩子的女人?
答案是前者,他雖然已經忘記了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但是心中那抹感覺還在。
可,他不是那種始亂終棄之人,他要為自己做出的錯事擔下責任,所以,他使用一點小手段,讓白梓畫的父母將她從外面找回來,轉而,他開始了自己的獵捕行動。
而他當初會拿孩子撫養權來說事,也是因為很清楚白梓畫在乎孩子,可以為孩子犧牲一切,在加上她家裡人給她施壓,他們的婚事是必然可成的,而事實和料想中的一樣。
“和你同床共枕這麼久,還真沒看出來,你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聞言,白梓畫抬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夏靳磊,這男人會不會太過分了點,給他點顏色就開染坊,居然敢蹬鼻子上聯的數落她。
哼,現在她大女人不和小男人計較,回家後,她晚上要是讓他睡床,她就不是白梓畫,哦,不對,她要把懲罰變得嚴厲一點,一定要讓那男人一個人睡地板半個月,她倒要看看那男人還敢不敢這麼跟他囂張。
看出白梓畫眼中那抹記恨的表情,夏靳磊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
現在這大廳很多人看著他啊,他要是不重振一下夫綱,以後準得被這群人冠上妻奴的稱號,他弱弱的表示,他可以被其他人看不起,但是絕對不能讓這群男人看不起啊!
對於兩人眉來眼去的畫面,其他的人都聰明都沒看,各自和自己的另一伴閒侃起來,就生怕自己不小心被有心人給惦記上。
洗好澡從樓下走下來的莫向晚將樓下這怪異的一幕盡收眼底,心底一陣溫暖。
雖然她今天的生日宴會只是簡單的家宴,卻也是讓她感動得哭了出來。
這種有家的感覺,真的很好,身邊有她愛的人,愛她的人,關心她的人,有什麼困難和不開心的事,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一個人扛,讓她有種強烈的歸屬感。
她真的再也不是一個人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