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氣味在兩人之間瀰漫開,梁知歡雙眸泛紅氣呼呼瞪看著傅昂。“兔子的牙齒倒是伶俐。”傅昂抬手指腹拭唇,鮮紅的血跡在指腹上暈開。
“兔子急了是會咬人的!”她邊說著邊趁勢伸手一下將傅昂推到一旁,坐起身來。
“傅先生,我們之間的協議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傅先生今天這樣難道是想反悔嗎?如果傅先生不想繼續那份協議了,大可直言!”梁知歡是真的氣到了,也是真的有些嚇到了。
她沒想到傅昂會突然如此。
傅昂看著氣呼呼的小姑娘,她攢著怒氣的眼中還有一絲畏懼,雖然她極力隱藏著這份害怕。
短暫沉默後,傅昂慢慢啟聲,“抱歉,今晚酒喝多了些。”他再想靠近時小姑娘急慌慌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傅昂無奈一牽唇,沒再多說什麼,將手邊的床頭燈盞關上,躺了下來。
梁知歡盯著躺下許久的傅昂,見他真的再沒別的舉動後,才稍鬆了口氣。
只是雖如此,但梁知歡的警惕仍沒落下,她搬來一床被子,橫隔在兩人之間。
啪嗒一聲,房間裡最後一盞燈滅於黑暗中,一切歸於平靜。
漆黑的屋色中,男人緊閉的雙眸慢慢睜開,一抹深而複雜的情緒染上。
翌日一早。梁知歡從睜眼醒來看見傅昂的那一刻便沒有好臉色。
“小昂的嘴怎麼了?”傅長佑看著傅昂問道。一時間白湘等人的目光也都隨之落到了傅昂臉上。
梁知歡下意識抬起頭,傅昂唇上的痕跡明顯,那是她昨天用力咬下的結果。傅昂對上小姑娘投來的目光,眼眉攢著一抹若意,漫不經心開口道:“沒什麼,就是不小心被一隻兔子咬著了。”
“兔子?”眾人狐疑,“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兔子咬了?哪裡來的兔子?”傅長佑不解問道。
梁知歡緊抿著唇,朝傅昂瞥去擔心一眼。
傅昂對上小姑娘投來的緊張目光,唇角牽起一抹極淺的笑,“嗯,昨晚在花園撞到的,是一隻脾氣很暴牙齒很尖銳的兔子,大概是從外頭跑進來的。”
脾氣很暴牙齒很尖銳……
他竟然這麼比喻她!
“兔子是性子最溫順的動物了,很少主動攻擊人,如果主動攻擊人了那一定是那人先招惹了兔子。”梁知歡涼涼接了一句。
兩人四目對上,梁知歡並不畏怯。“不管怎樣,這兔子是傷著小昂了。”傅長佑喚來一旁的傭人,叮囑其好好看著院子,不允這樣的事再發生。
早餐過後,梁知歡出了門,除了在吃早餐的時候與傅昂相互陰陽怪氣了兩句外,她和傅昂便沒再多有一句話。
………
“所以你和傅昂還沒有那個?”季雨濃聽著梁知歡氣呼呼的抱怨,注意的點落到了別處。
“當然沒有。”
季雨濃疑惑動了動眉頭,“歡歡,我雖然不知道你是為什麼決定犧牲自己嫁去傅家,但是,不管怎麼說你現在和傅昂已經是夫妻了,這……夫妻之實難道還能一直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