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多要幾個孩子,那就別管接下來是不是三年饑荒,只要懷上了就生。
咱家裡有底氣,肯定餓不著。
就是以後可能沒什麼油水,空間裡的肉也沒多少了,我得囤點板油。
回鄉下熬豬油去,在城裡熬豬油,還不得被人算計。
要是大家日子都好過,那倒沒什麼,可往後那三年,就得想盡辦法才能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小兵在運輸科升職成了二級辦事員,每個月工資漲到了70塊錢,媳婦田敏芝的肚子也越來越大。
這陣子,閆埠貴天天在家裡罵三大媽楊瑞華,還有自己的三個兒子和女兒。
眼瞅著年關越來越近,閆家的家底徹底花光了。
現在,三大媽帶著兩個兒子和女兒,天天就喝棒子麵粥就著野菜,那棒子麵粥稀得都能照出人影。
家裡人自己都只能吃這些,哪還有精力管閆埠貴。早上,三大媽強忍著惡臭,端了一碗棒子麵粥就走了。
閆埠貴身上長滿了蛆,餓極了的他,甚至抓起自己身上的蛆往嘴裡塞。
【提醒:正在吃飯的千萬別看!】
三大媽已經好久沒給他擦洗過了,整個屋子根本沒法進人,就算把房門關上,客廳裡還是一股惡臭。
兩個兒子在家裡一邊罵著閆埠貴怎麼還不去死,一邊抱怨生活艱難。
三大媽在一旁冷眼旁觀,兒子們的表現她都看在眼裡。
她心想,自己以後說不定也會像閆埠貴現在這樣,越想越覺得心灰意冷,連幹家務活的心思都沒了,一門心思就想著每天多出去賺點錢。
這天,三大媽對兒子們說:“老二,從這個月起,你每個月得交十塊錢,五塊當飯錢,五塊當養老錢,老三也一樣。解娣就算了,她現在還小。”
“媽,我現在還小呢,都沒成年啊!”閆解曠滿臉不樂意地嚷道。
“解曠,那你每個月就交八塊錢吧。”三大媽稍微讓了一步,少要了兩塊錢。
閆解放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卻又聽見屋裡閆埠貴罵罵咧咧的聲音,頓時心頭火起。
他拿了條毛巾捂住嘴巴,順手操起一根扁擔,氣沖沖地衝進屋裡,對著閆埠貴就狠狠抽了下去。
閆埠貴被打得痛極,叫罵聲愈發響亮。可他越罵,閆解放手上的勁就越大。
就這樣打了幾分鐘,閆埠貴的叫罵聲漸漸小了下去。
閆解放隨手丟掉扁擔,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剛才那場面實在讓他作嘔,就在他抽打閆埠貴的時候,那些蛆從閆埠貴身上掉了一地,還在屋子裡到處亂爬。
閆解放跑出來後,趕緊關上房門,又找來爛布把門縫塞得嚴嚴實實,這才敢鬆開捂住嘴巴的毛巾。
住在對面的王小兵聽到了閆埠貴的叫罵聲,甚至還有抽打的動靜,心裡一猜,就知道多半是閆埠貴被他那兩個兒子給揍了。
王小兵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就往中院走去。
王小兵來到中院,抬手敲響了易中海的房門,喊道:“一大爺!”
易中海開啟門,看到是王小兵,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不太好看。
“一大爺,我就不進去了。跟您說個事兒,閆埠貴在家啊,天天被他那兩個兒子打,而且現在打得越來越兇了。閆埠貴躺在床上,他那三個兒子沒一個願意照顧的,聽說身上都長滿蛆了。”
“一大爺,您說這親生兒子養了有啥用呢?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就住在他們家對面,天天都能聽見兒子打老子,打得那閆埠貴在家裡慘叫連連。一大爺,您就不打算管管嗎?”
“您之前不是總說,咱們這大院裡不能打老人嘛,可閆家現在天天都在上演這種事兒。您就不擔心,以後別人也照著這樣對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