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芝一回到家,見王小兵醒了,馬上就跟他講起了事兒。
“你往後離秦淮河遠遠的,那女人就跟吸血鬼似的。傻柱上了這麼多年班,家裡錢全被秦淮河借走了,而且他們家借東西從來就不還。傻柱這人老實,不會動手打女人,你要是碰見他,別怕,別理他就行,他就是有點色心,沒那個膽子。”
王小兵又開始給媳婦唸叨了,大院裡啥情況,得讓媳婦清楚,不然自己上班去了,媳婦一個人在家,容易被人矇騙。
媳婦,你去做下飯,我頭還暈著呢,想再歇會兒,順便幫我泡杯茶。”王小兵吩咐道。
媳婦聽了,又是倒茶,又是端水來給他擦臉。
王小兵躺在椅子上,心裡想著,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日子啊。
為啥娶媳婦?不就圖回家有口熱飯吃,衣服有人洗,生病不舒服了有人照顧嘛。
哪像以後,花了錢娶個老婆,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確定,甚至老婆心裡有沒有這個家都難說。那種老婆回家啥家務都不做,就知道伸手要錢,不做飯、不洗衣服、不打掃衛生,完全不顧家,娶回來就跟供著個祖宗似的。
哪像現在,王小兵心裡那叫一個滿意。
中院裡,傻柱看著田敏芝回了家,眼睛都捨不得挪開,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目光收回來,心裡不停地咒罵王小兵。
看到秦淮茹也回家了,傻柱失落地走回自己家。
這時,何雨水開啟了門。她今天放假回來,還沒吃飯呢。
之前傻柱把從食堂帶回來的飯盒直接給了秦淮茹,從那之後,何雨水就知道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了。
她心裡冷冷的,當時就一直待在家裡,沒出去阻攔。
她明白,要是和傻柱為了個飯盒吵架,再被秦姐挑撥幾句,說不定連學都沒法上了,所以只能把委屈都藏在心裡。
何雨水走到廚房,發現裡面除了一點棒子麵,啥吃的都沒有。
這點棒子麵還是秦淮茹故意留下的,就怕把何雨水餓出個好歹,傻柱找她麻煩,其實她真沒必要操心。
何雨水可不是不會做飯,家裡世代都是廚師,以前何大清在的時候,她沒少看父親炒菜。
只是後來被傻柱慣壞了,而且中午都在學校吃,晚上回家有傻柱帶回來的飯盒。
何雨水把這點棒子麵全做成了窩窩頭,滿滿蒸了一大鍋。
反正傻哥不在家吃,廚房一年也難得用幾次。這些窩窩頭夠她吃一個星期了。
窩窩頭蒸上後,何雨水就去找傻柱要下個星期的生活費,她心裡清楚,不早點去要,錢說不定又被秦淮茹借走了。
何雨水推開了門,只見傻柱正喝著小酒,嘴裡還哼著小調,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何雨水此刻也沒心情去嘲笑他。
“傻哥,把我下個星期的生活費給我吧。”
傻柱抬起頭,看到是妹妹,這才想起還得給妹妹準備下個星期的生活費。
他從口袋裡掏出五塊錢,看都沒看一眼就扔給了何雨水。
何雨水撿起錢一看是五塊,暗自慶幸還好不是兩塊,不然又得餓肚子了。
她拿著錢走出正房,順手帶上了門,回到了自己的耳房。
回到房間後,何雨水把錢放好,便出門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