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深骨節分明的指尖指著心口的位置,俊逸面容上甚至還能看到平和的笑容,故作輕快解釋道:“小時候做過一次手術,但是後來引起併發症了,需要常年在醫院配合治療。”
桑若不免有些怔愣,滿臉都寫著不敢相信。
眼前這個桀驁不馴的少年怎麼看都只有二十歲而已,卻要一直被困在病房裡,明明鮮活的生命才剛剛開始啊。
她有些心酸,急忙拍了拍言深的肩膀安慰一句,“等你病好了就不用在這個鬼地方受罪了,到時候姐姐帶你出去玩。”
“得了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出去玩。”言深無語斜睨她一眼,“還是先把你自己養活明白吧,瘦得跟柴雞似的。”
桑若無力反駁。
也沒有心思跟他嗆聲。
“那我以後經常來看你。”
“你還是少過來氣我吧,這樣我還能多活一陣子。”
“……”
言深突然頓住腳步,俯身湊到她面前。
兩幅面孔之見的距離瞬間縮短,目光迅速交織在一起,甚至還能感受到彼此細微的呼吸氣息。
看著她一雙水汪汪的純淨明眸,言深似笑非笑開口問道:“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訛得你傾家蕩產,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
磁性戲謔的聲音緩緩傳進耳畔。
她立刻從錯愕中回神,伸手推開言深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沒好氣嘟囔一聲,“反正我也沒有錢!”
兩個人正說著。
桑若脊背突然僵硬住。
背後就像有一個冰冷的刀子緩緩劃過她的脊椎,讓她覺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心底莫名其妙湧出來一股無法言說的寒冷的恐懼。
她生硬回頭。
映入眼簾的就是陸徵那張讓人遍體生寒的凜冽面容。
而且此刻正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朝她的方向逼近。
她下意識後退兩步,全然忘了這時候身後還有一個看熱鬧的言深,失神之間徑後背直撞進對方的懷中。
“小心一點……”
言深立刻將她扶住,聲音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的關切,就像是有意說給某些人聽的。
陸徵見到這一幕,眼底神色更冷。
本來他今天是過來接沈安安出院的,沒想到半路就看到桑若和一個小屁孩這麼親近。
尤其桑若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
桑若對著別人笑的時候,乖得就像小白兔一樣,為什麼每次看到他就像炸了毛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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