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輕飄飄的，聽不出一絲感情，“……對這樣的女人也親力親為。”
洛亦立刻將桑若纖瘦的身影護在身後，笑容單純浮在表面上，就像一種明晃晃的挑釁，“若若值得我親力親為，聽陸先生的意思，應該從沒有遇到過值得的人吧。”
“金絲雀也配談值得？”
“陸先生，請你對我的女朋友客氣一點。”洛亦臉色越來越沉，身上劍拔弩張的情緒也越來越明顯。
“女朋友？一個只要有錢就能得到的女人？”
陸徵冷哼一聲，唇角緩緩勾起一抹不屑弧度，“不知道洛先生能不能養得起她。”
字字句句落入桑若耳畔，就像一個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她臉上。
屈辱感正一點一點侵蝕著她的內心。
纖瘦的身子也止不住顫抖著，薄唇輕啟間，細若蚊蠅般的聲音緩緩響起，“學長，我們回去吧。”
“好。”
洛亦連忙回應一聲，正打算將她打顫的身子攬入懷中。
陸徵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攔住他的動作，戲謔提醒道：“有的東西別人能得到第一次，就能得到第二次，洛先生小心一點。”
桑若腦海中緊繃的最後一根弦隨著話音斷裂。
她眼底瞬間浮現出道道血絲，壓抑著心中的酸澀，用力推開他的手臂，“陸徵，你夠了！”
凌厲目光像刀子似的她若身上略過，譏嘲聲音也幽幽傳進她的耳畔，“看來你最近也沒閒著，不然洛先生也不會這麼死心塌地……”
她精緻面容間立刻浮上一層慘白，察覺到陸徵的目光，更加覺得無地自容。
在陸徵心中，自己就是一個被有錢人隨意圈養的玩物而已。
小金絲雀這個頭銜就像她隱藏在最深處的傷口。
現在不僅被陸徵赤果果的掀開了，還要在她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撒一把鹽。
無邊無際的委屈從心口一直蔓延到眼眶。
桑若深吸一口氣，強硬壓下奪眶而出的淚水，莫名其妙露出一抹嫣然笑容。
再次抬眼時，眸底只剩下一片明亮的光芒，就連話音都透著滿滿的得意，“陸先生說得沒錯，我為了能繼續過錦衣玉食的生活，確實費了不少功夫。”
陸徵瞳孔微微鎖緊，瞬間迸發出凜冽寒光，彷彿想在她身上硬生生戳出來兩個窟窿。
她咬緊牙關，脊背挺得更加筆直，一字一頓提醒道：“陸先生不愧是有經驗的人，我這點小伎倆根本瞞不過您的眼睛……”
“……我們還要準備晚飯的食材，就不耽誤陸先生的時間了。”
說著，她主動挽住洛亦的手臂，頭也不回離開。
這一幕落入陸徵眼裡。
胸口起伏的頻率開始逐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