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離開家幾天,就學會頂嘴反抗了。
暗色陰影居高臨下將她籠罩在其中,下一秒大手已經用力捏緊她圓滑的下巴,四目相對之際,從前女人如貓般溫順明亮的眼,現在只剩下滿滿的堅定決然。
“桑若,我給你的還不夠多?”
凜冽聲音愈發逼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
桑若軟弱無骨的小手緩緩攀上他的手腕,滑溜溜的,然後指節骨一點點收緊。
就在時間即將定格的時候,重重掐緊他的手腕,使勁向旁邊一推。
指尖在桑若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一道紅痕。
“陸徵,你身邊鶯鶯燕燕不少,可以圈養大把大把的女人,但其中再也沒有桑若這個人!”
她像炸毛的小獸似的,周身散發著戒備和敵意,“我不想跟一個有婦之夫有瓜葛,也不會要你留給我的東西,甚至再也不想見到你!”
就算是為了沒出生的孩子,她也要乾乾淨淨的生活。
而且,她現在更想要自由,想逃開陸徵和沈安安籠罩在她身上的陰影。
房間中的氣氛漸漸冷凝。
陸徵身上散發著從未有過的陰冷怒意,不知為什麼,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就像胸口狠狠捱了一記重拳,悶的發疼。
再度上前,指腹已經緩緩覆上她的衣領,順勢向下,隔著薄薄的衣料感受著她輕顫的身體和溫熱體溫。
戲謔聲音透著寒意,“你全身上下,哪一樣東西不是我的?”
姜顏被爭吵聲吵醒,開門出來正好看到這略顯曖昧的一幕,眼底陰霾轉瞬即逝。
理了理頭髮走到兩個人身邊,她露出一抹自認為得體的笑容,在中間打著圓場,“若若,陸先生,有什麼話坐下來慢慢說。”
她一面說著,一面扯動桑若的衣角,“陸先生昨晚著急忙慌趕過來,你不感謝也就算了,怎麼還和陸先生吵起來了。”
桑若身體僵硬,如墜冰窟。
感覺到眼眶漸漸充血酸脹,她連忙眨眨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失落聲音昭示著認命,“我懂了。”
說罷,她無力推開陸徵,蹭著步子往房間裡面走。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來,大概是在收拾行李,夾雜著姜顏急切阻攔的聲音。
如果桑若真的搬走了,她現在的提款機、無限光明的未來,還有門外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都會成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