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麼高傲驕矜的小金絲雀,被嬌寵得像朵花兒似的。
如今穿著簡單的白衣黑褲,也沒化妝,住在這樣窮困潦倒的地方,而且剛剛在見到他之前還挺開心。
她開心什麼?
他想了想,冷笑了聲:“桑小姐,欲擒故縱的戲碼可不好使。”
桑若頓時冷了臉:“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這樣能讓陸徵心軟?你這樣的女人,像牛皮糖一樣,一旦粘上了,怎麼拉都拉不開來。上層社會給了你們太多優越感,不會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葉祁年依舊笑著,可眼裡滿是冷意。
他見多了這種女人。
桑若長得漂亮,但凡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猿意馬的那種漂亮。
陸徵寵愛她到了一個極點,可他知道,這種女人,玩玩就行了,是勢必上不了檯面的。
更何況,沈安安已經回來了。
桑若臉色發白。
葉祁年說得對又不對,上層社會確實給她了很多優越感,但她不貪戀。
她說離開,就是離開。
她嗓子發緊:“你想多了,我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
“我不會回去,不會再去打擾他”,這類話,葉祁年耳朵聽得都長繭子了,說完這種話的女人依舊會像飛蛾撲火一般湧上來。
半晌,他正了神色:“過幾天有晚會,你可以去看看。”
“什麼晚會?我為什麼要去?”
“為了歡迎安安回來,沈家特意辦的。”葉祁年俯下身,又有些玩味地勾起唇,“你去,我承諾你一份不錯的工作。”
工作。
兩個字像錘子一樣重重砸下。
對現在的桑若來說,直播畢竟不是一件能長久的事情,直播以外,首當其衝的還是要找一份工作。
陸徵那邊下了命令,沒人敢用她。
這是個機會。
她冷靜地看著他,半晌,才鬆開緊抿的唇:“可以。”
葉祁年把邀請函掏出來扔在她懷裡,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孺子可教。”
等葉祁年離開後,桑若捏著邀請函無力地跌在椅子上。
她有些出神地望著手裡的邀請函。
燙著金邊,看上去十分貴氣。
這樣的邀請函在以前她見的多了,現在卻好像是一種莫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