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這樣……”
“有什麼不敢的?”桑若居高臨下看著這個長得跟癩蛤蟆沒什麼兩樣,頂多比癩蛤蟆帥一點的老男人,心裡異常暢快。
“陸先生,我們做晚輩的,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討利息,這一下就當你遭報應了。
我實在想不明白,明明阿徵才是你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兒子,怎麼越到後來,你就越是眼瞎了?”
當個惡人也挺好的。
桑若惡毒地想。
“管你什麼事!”陸灝掙扎半天還是沒能起來,氣得大喊大叫。
桑若仍舊保持著冷漠的笑,逼近他,一字一句道:“怎麼不關我的事,阿徵他……”
話說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對勁。
猛一轉頭,桑若無比清楚地看到,一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就站在樓梯轉角。
他似乎已經剛到,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孔上,正隱約浮現出淺淡的欣然。
桑若頭皮一炸,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轉過頭去。
“阿徵,阿徵,你快來救我,這個毒婦,這個毒婦竟然要害我。”
陸灝彷彿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陸徵一個眼神過去,林然便帶著兩個黑衣保鏢將陸灝抓起來帶走了。
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
“爸爸!”唯有小貝毫不在意大人們的神色各異,像個小鳥飛快地撲向好久未見的陸徵。
陸徵也蹲下身,將小貝擁入懷中。
桑若莫名溼了眼眶,鼻子也酸的要命,想離開,雙腿卻如同墜了鉛,死活帶不動。
晚上,桑若輾轉反側半天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陸徵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只要她一閉上眼睛,他的音容笑貌便佔據她的所有思緒。
這種感覺可真難受。
等到第二天,她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起來時,才被告知厲靖宗又陷入昏迷,這一次,說不清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