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聲音沉而且緩,透著毋庸置疑,“送賀小姐離開。”
接著,不等賀然多說什麼,陸徵便讓人將她請了出去。
事實上,他已經猜到為什麼。
賀然跟程冉,畢竟是同屬一個師門的兄弟姐妹,兩人之間的牽扯多而且雜,程冉從前失蹤的日子裡,不可能沒跟賀然有過接觸。
“陸總,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林然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觸到陸徵黴頭。
陸徵淡淡道:“去巴黎。”
……
賀然從陸氏莊園離開後,來到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館,坐下來,點了兩杯雞尾酒,大約五分鐘之後,另外一個女人搖曳生姿地過來。
“林小姐,看你這樣子,八成是被阿徵發現了吧,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心理學博士生,也有這種無能為力的時候……”
沈安安放下精緻的珍珠手提包,在林然對面坐下,開口第一句話就十分欠揍。
賀然卻只冷冷一笑。
“沈安安,這件事兒,難道不該怪你嗎?”
沈安安一下子沉下臉,盯著賀然半天,才冷哼一聲,“賀小姐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
“沈小姐在林夫人身邊這麼就,那件事竟然還沒做成功,不怪你,怪我?”
賀然譏諷地盯著沈安安,“要是你這邊做的夠好,我根本不會被揪出來,所以,該反思的人是你。”
“行了。”沈安安咬了咬牙,不滿地說:“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聽你指責的,厲先生就快回來了,我們要去一個地方接應他。”
賀然饒有興致得抬眸:“什麼地方?”
“巴黎。”
……
海上航行的第七天,桑若的感冒發燒終於好了。
顛沛流離的生活讓她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憔悴,特別是那雙眼睛,原本靈動清新,現在則黯淡無光。
桑若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過上這種從頭到腳都沒有任何意義的生活。
除了看一看日出日落,她沒別的事可做。
“媽媽,我畫的好嗎?”耳邊忽然響起小貝興沖沖的話音,桑若下意識轉頭,就見小貝仰著頭,手裡捧著一張畫。
畫上的人是桑若的背影,背景是大片大片橘紅色的落日。
小貝小朋友比較擅長印象派,畫出來的效果別具一格。
桑若不自覺露出笑臉,病容的臉上難得浮現出淺淡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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