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傢伙的血怎麼會是這種顏色,心中奇怪,還以為這是他們養鬼人被小鬼給反噬的結果。
我抬頭向著這人望去,忽然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有點異常,他像是在笑,不過肌肉僵硬,臉上的表情已經定格。
我緊緊的盯著他,就在這時候,他的臉動了,但不是變換了表情,而是有一大塊肉就這麼在他的臉上掉了下來,露出裡面森森的白骨。
我被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張耀輝那傢伙說了聲操,向後退了幾步。
這時候只見那人臉上的肉還在一片片的落下來,不一會整個腦袋上就已經沒有了半片皮肉,變成了一個白骨森森的骷髏頭。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沈星已經忍不住彎腰在地上吐了起來。
張耀輝找了根樹枝輕輕的挑了一下這人的身子,他轟的一聲向後倒了下去,張耀輝又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挑開,我看這人身上的肉都掉落了下來,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副骨架,那些掉落在地上的肉片散發著陣陣惡臭,變成了一灘灘黑色的血水。
一個活生生的人,立馬變成了一副骨架,這讓我感到又噁心又恐怖,轉頭問張耀輝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耀輝搖了搖頭,顯然他也弄不清楚。
這時候那老狗走了上來,一臉鄙視的看了我和張耀輝一眼,然後說這是養鬼人的離魂術。
我和張耀輝轉頭一臉疑問的望著它,那老狗有些得意,告訴我們,這些傢伙把這一招叫做離魂術,其實也不是很正確。
真正的離魂術是讓陰魂離開軀體,也就是道家說的神遊物外,那種對施術人本身並沒有什麼傷害,但是那種法門極為高深,一般人很難修煉成功。
老狗說這養鬼人這一招雖然也叫離魂術,但是說白了就是一種自殺的方法,一施展這離魂術,養鬼人就會自動脫落身上的皮肉而死,再也活不成了。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這些傢伙居然修煉如此狠毒的法術,關鍵這法術還是給自己用的。
老狗圍著那人轉了兩圈,說這種印尼猴的自殺術一般的養鬼師不會去修煉,因為這玩意完全就是自殺,而且死了之後神魂俱散,再也不能投胎轉世,除非腦子有病的傻逼才會這麼幹。
聽到老狗的話,我們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張耀輝猛地一拍大腿,說他孃的,這些傢伙肯定有什麼重大的圖謀,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的跑到上海來,而且還會用這種邪術,這擺明了是怕被人抓住之後透漏了訊息。
我點了點頭,這種邪術可以讓神魂俱滅,就算是那人死了,魂魄不回地府,老狗也沒法探知他們的秘密,這些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離那印尼人的屍體遠了一點,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張耀輝斷定這些印尼人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時候我們不能去冒然的打擾他們,免的打草驚蛇。
我心想他們都有一個死在我們手裡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察覺,這些傢伙也不知道會用什麼方法應對。
最後大傢伙決定,從今天起要日夜不停的監視這些印尼猴,看看他們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沈星說跟梢盯人這一行是他老本行,這活交給他就行。
張耀輝搖了搖頭,說這些人都是養鬼師,沈星一個普通人跟著恐怕會有危險,但是我們一起來目標又太大,最後決定讓老狗跟著沈星。
老狗是條狗,沒人會注意,況且這傢伙比張耀輝還厲害,要是碰到什麼危險也能對付。
我們說好,沈星開著車回到了那個小院門前,他車裡面有不少監控設施,在小院對面的樹上安裝了一個攝像頭。
我擔心蘇鬱,這地方也暫時沒什麼事,和張耀輝打車回去,他回賓館,我直接回了家。
到了家裡,蘇鬱沒有睡,還在等著我,我看她一臉的倦容,不由的心疼。
蘇鬱問我有什麼發現,我不想讓她擔心,沒有告訴他那些養鬼人的事情,只說沒事。
她是個聰明人,沒有多問,看我一臉的疲憊,轉身去給我打洗腳水。
我坐在床上愣愣的發呆,蘇鬱是我的女人,我不想她受到一點的傷害,可是現在我們要去找那些養鬼人的麻煩,我不確定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在懷中掏出那塊玉佩,現在我身上最大的安全保證就是玉佩裡面的鳳凰,雖然張耀輝吩咐過,不到緊要關頭千萬不要讓鳳凰跟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打交道,可是為了蘇鬱的安全,我決定把這玉佩送給她,以後要是真有什麼危險,鳳凰能幫的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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