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搏鬥過的痕跡,警察推斷應該是李靜跟那個男人發生了撕打,然後李靜躲進了車裡面,最後那人砸壞了玻璃,又把她給拖了出來。
從現場留下的腳印來看,李靜最後應該是被那男人給扛著走的,腳印消失在路旁的大山裡面。
林局長又趕緊讓人調來警犬,我和張耀輝也跟著,可是一到了山下,那些平時極為聽話的警犬卻是打死也不再往前走一步,似乎害怕什麼東西。
我們在山裡面搜尋了一天什麼發現也沒有,天黑的時候我跟著林局長又回到了縣城。
坐在賓館的床上,掏出煙來不停的抽著,直到嗆得我不停的咳嗽,連眼淚都咳了出來,張耀輝在旁邊勸我,讓我不要太傷心,李靜肯定沒事,不過這話估計他自己都不相信,說的有些發虛。
“你有沒有什麼仇家之類的?”張耀輝試探著向我問道。
一開始看到李靜出事,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現在我反而冷靜了下來,想了一下,自己長這麼大真的沒有什麼仇家,除了那劉陰山,不過他是跟爺爺有仇,也都已經死了,別的我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
張耀輝又問是不是李靜有什麼仇家,我搖了搖頭,李靜在警校畢業還不到一年,幾乎都沒出過警,平時也就做做筆錄,根本就不可能結下什麼窮兇極惡的仇家。
張耀輝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那就奇怪了,據他觀察,李靜車上的玻璃不是用什麼東西給砸的,而是被人硬生生的用拳頭給砸爛的,普通人肯定不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麼人綁走了李靜,林局長那邊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第二天市局的趙局長和李靜的父母也趕了過來,老兩口哭得像淚人一樣,知道我是李靜的男友也跟我打了聲招呼。
看著兩個老人,我心中隱隱作痛,同時也深深的自責,李靜是因為來接我才會被人給綁走的,都是我害了她。
警方抽調了大批警力調查出事附近的深山和村莊,可是接連兩天過去,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
我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這兩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張耀輝沒事就陪我說說話安慰我一下。
林局長分析,這案子似乎不那麼簡單,要是綁架勒索,綁匪在綁架了人質之後會通知家人來拿贖金,而且李靜出事的時候開的還是警車,估計沒有什麼劫匪願意去綁架一個警察,再說這都過去兩天了,也沒見人來要錢。
所以林局長初步斷定,這應該是一場帶有報復性的綁架。
可是李靜的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仇人,這讓這個案子幾乎陷入了僵局。
我坐著靜靜的抽菸,腦海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張蒼白的臉龐,那是個瘦弱的少年,他的一雙眼睛裡面充滿了怨毒,彷彿一條咬人的毒蛇,這個少年就是劉陰山的徒弟周根生!
跟我有仇的人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周根生了,他師父被爺爺打死,他自己也被李靜打了一槍,我還記得那少年臨走時看我們的最後一眼,那裡面充滿了仇恨。
可是周根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所以我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到他,不過轉念一想,他從小就跟著那陰毒無比的劉陰山長大,也許真的能夠乾的出來。
這只是我自己的一個推測,所以並沒有告訴林局長,而是跟張耀輝說了下。
聽我說完,張耀輝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這事也許還真有可能,妖門那些人個頂個都是些心狠手辣的傢伙。
我心裡面也有些沒底,一想到那周根生怨毒的眼神,李靜要真的是他綁走的,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就在我心裡面擔心不已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爺爺死了,我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了什麼親人,我的電話平時除了用來跟李靜聯絡之外幾乎沒有別的什麼用處。
我心中奇怪,拿起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按下按鍵接通,裡面傳來一個冰冷異常的聲音:“於六壬,你女人不見了,是不是很著急呀。”
那聲音冷的像冰,我拿著手機差點就跳了起來,大聲的喊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