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前,拿著行李離開酒店的唐易山,坐在酒店來往飛機場的接送車上,突然,霍錚來電了。
“什麼事?”
原本還在擔心自己離開後,剩下一個人的白言希。
“唐易山,我接到內部訊息,他們要對你下手了,你是做了什麼嗎?”霍錚的語氣帶著極其罕見的凝重。
唐易山稍微思索了一下,開口道。
“不是我做了什麼,而是他害怕我做什麼。”一個猜測,漸漸的唐易山的腦海裡成型。
“你做什麼,能讓他有所忌憚?不惜在不是四方會的主場裡,對你下手?唐易山,你想到了什麼?”
霍錚在此刻突然覺得,有可能唐易山比起自己來,還要更加的瞭解自己的義父。
“我還不確定,不如你先說說,你發現了賀煬打算對我做什麼?什麼時候動手?”
唐易山一向如此,不成形的猜測,永遠不會說出口。
“這一次,是他帶人親自動手,所有的計劃,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我只能窺視到他即將要有行動了。或許我該祝賀你,值得讓他為你親自動手。你放心,你要是真的有什麼不測,我會幫你好好照顧言希,和她的孩子的。”
到了現在,對於霍錚的話有幾分真假,唐易山也在就已經瞭然了。
“霍錚,謝謝你,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要好好幫我照顧言希和孩子們。”
霍錚有些驚愕,他不認為唐易山聽不出自己的意思。而唐易山卻接著自己的話下去,這便意味著,唐易山也預料到了,自己接下來可能會遭遇不測。
“你什麼意思……”
俞松不解,但是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不是什麼小事,但是還沒來得及追問出答案,唐易山那邊便結束通話了。
等到俞松再次重新撥回去的時候,唐易山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我靠……”
此時的霍錚種種的疑惑,在他見到白言希的那一刻,才煥然大悟……
不顧霍錚的炸毛,果斷掛電話的唐易山,此時一臉嚴肅的看著攔住自己的那輛車,回頭一顧,發現有幾輛車,朝著自己行駛而來,隨後停在了自己的身後,徹底堵住了自己的退路。
“先生,你看這……”
司機也被這樣的陣勢嚇到了,下意識的想要諮詢身後的那個氣場極其強大的男人。
“下車。”
“先生,你……”
“這件事,不關你的事,如果不想惹禍上身,便下車,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愣了幾秒的司機,如搗蒜一樣點著頭,解開了安全帶,直接棄車而逃。
就在他大步邁過路邊的護欄的時候,一聲巨響響起,司機雙眼的劫後餘生徹徹底底的被震驚取代,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了。
看見這一幕的唐易山,緊緊的皺著眉毛。這個舉動,不像是四方會的舉動。
而直到前方的車內走出一個男人的時候,唐易山才閃過一絲瞭然。
“不下車聊一聊嗎?”
男人梳著一絲不苟的髮型,臉上不再是日常的常常可見的慈眉善目,而是被濃濃的陰翳所取代。
在車裡的唐易山並沒有聽多清男人的話,但是唐易山就是知道了他表達的意思。
冷哼了一聲,便下車了。
“郝連崎,怎麼,不再東躲西藏了?”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狡猾的像是泥鰍一樣,好幾次都在自己手中逃走,唐易山帶上毫不掩飾的嘲諷。
而聽見唐易山的話,彷彿像是確定了什麼一樣的,整個人的臉色驟變。
“果然是你。”
“呵,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但是能見你露出這樣的表情,很是大快人心。”
見郝連崎這樣,唐易山開口嘲諷,但是心裡也在對他所說的這件事猜測不停,但是無奈能得到的資訊太少。
就在唐易山的話音剛落,跟在唐易山身後的車裡,也冒出了好幾個男人,腰間不正常的鼓起,讓唐易山心裡的慎重,也多了幾分。
“把人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人?能讓這個男人這麼激動的人,只有一個,秦子諾。所以,秦子諾不見了,或者說是被別人帶走了,難怪。
僅僅只是幾息的時間,唐易山判斷出讓郝連崎這樣的理由,隨即,一個計劃也在他的腦海裡慢慢的成型。
“如果,我說,人不在我手裡,你信嗎?”
其實,在秦子諾不見後,郝連崎第一個想起來的人,並不是唐易山,而是另一個男人。
但是郝連崎突然查到,在秦子諾失蹤的前幾天,她和唐易山見過面。更何況,秦子諾是自己主動甩掉了自己的人的,所以,這一切都在表明,秦子諾是自願跟著那個人走的。
現在在找秦子諾的人,有這個能力讓她心甘情願跟著走的人,也就只有唐易山一人了。
“你覺得我信嗎?你將子諾的女兒獨自一人放在這裡,這麼急匆匆的回去,這個行蹤本身就很值得推敲。”
這是唐易山平生第一次,替別人背黑鍋,而不想否認。
比起讓秦子諾在郝連崎的手裡,他更相信,她在賀煬的手上,會對自己更有利一些。
“你想怎麼樣,我想你應該不會作出殺人滅口這種蠢事吧!”
其實郝連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只是單純的覺得需要找到他,來發洩自己的怒火罷了。
至於找回秦子諾,郝連崎的心裡沒有底,她是不是還願意跟自己走。
“你說的對,我不可能會這麼傻,對唐氏未來的繼承人動手,更不會對子諾女兒的心上人動手。”
唐易山知道,這話並不是他想說的全部,但是他卻沒機會聽起清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潛伏在唐易山身後的男人,突然在唐易山的後勁重重的一擊,緊接著,唐易山便失去了意識,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很清楚的看著郝連崎臉色沉重的臉色。
“但是我也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把他帶走。”
在走之前,郝連崎看了一眼在草叢裡的司機的屍體,面不改色的路過。
“走之前,把現場清理乾淨!”
郝連崎折身返回車回,對著自己的手下和不省人事的唐易山說道。
所以,唐易山就被帶走了,而唯一知道唐易山並沒有上飛機的,也慘死路邊,被人丟進了蒼茫大海里了……
而另一邊還雲裡霧裡的霍錚,此時也只能對著手機發呆。直到白天,霍錚在手機上看見飛往中國的飛機航班失事的訊息。
霍錚急忙一邊吩咐手下的人定位白言希的位置,一邊不斷的想法設法聯絡唐易山,卻無果。
最終,找不到唐易山的霍錚,來到了白言希所在的酒店裡,見到彷彿失了靈魂的她,心痛不已……
“老闆,那你是怎麼離開那的?”俞松也不是沒有了解過郝連崎這個人,他雖然表面上看似和善,但是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笑臉虎,偏執,有仇必報,等等的陰暗面,都能在他身上看見些微的影子。
怎麼逃出來的嗎?
唐易山再次回想起了一個月前,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
因為那是個特殊的雨夜,驟變的天氣和其他不同尋常的跡象,都好似在預告著那天的會發生的變故。
唐易山被帶回了一間別墅,富麗堂皇的房間,從地毯到窗簾,無一不在彰顯著這屋子主人對住進這間房間的人的重視。
當然,這一切的好感,都是建立在忽視那用好幾根不粗不細的鋼條嚴嚴實實的封了起來的窗戶以及被嚴加看守著的門口。
他,唐易山被軟禁了。
或許是直到唐易山是從來不受威脅的人,所以郝連崎並沒有出現,問他任何東西。
而是將他困在這件不大不小的房間裡,沒有任何的通訊工具,沒有其他的人和自己交流,僅僅只是提供能夠支撐他行動的食物。
一天過去了,唐易山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在半個月後,幾乎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唐易山,意識到自己的心理建設已經面臨著崩塌,已經岌岌可危了。
為了保持自己的思維的清醒,唐易山只能用疼痛來刺激自己。當在自己的手臂上,再也沒有新的地方可以新增傷痕的時候,唐易山做了一個決定。
在每一次吃完飯的一個小時後,是他能量最充足的時候,唐易山總會掀開窗簾,在窗前帶上一兩個小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唐易山的房間裡,再也沒有掀開過窗簾。
這是一個極其凝重的雨夜,雨水大到讓人的可見度降低到五米以內,唐易山意識到,或許這是自己最後的一個機會了,而自己準備的東西,也已經恰到其處了。
在給自己送餐進來的人離開後,唐易山來到了窗邊,掀開了窗簾,窗戶上的封條,已經被唐易山一寸一寸的掰出一個能容一人透過的洞口了。
握著被自己悄悄打磨的極其尖銳的叉子,唐易山順著用衣物做成的繩索,一步步的從五樓高的窗戶,往下攀爬著。
等觸及地面時,唐易山知道,這才是開始。
就在唐易山解決到二十幾個人,地上那分不清是保安身上的還是唐易山流下的紅色液體混雜著雨水,沖刷著這一片草地。
最後一個人剛剛倒地,唐易山的身後便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警笛聲,而此時,唐易山的右手幾,已經呈現了不正常的扭曲狀態了。
迅速用左手撿起一把槍,唐易山沒得選擇的縱身一躍,跳進了茂密的灌木叢中,藉助叢林和夜幕來隱藏自己的行蹤。
雨夜也並不能徹底沖刷掉唐易山留下的痕跡,看著窮追不捨的人,唐易山嘲笑了自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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