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跟自己生氣,他拿白言希這個女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打不得,罵不得。生不得氣,也擺不得臉色。
自己今晚對她那般冷漠,雖然不清楚她心裡到底如何想,但是他自己心裡卻開始止不住的有些心疼和擔憂。
自己還能拿她怎麼辦?
跟她置氣,完全就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白言希抬起頭,小嘴緊緊抿,見唐易山雖然仍舊板著臉,還是白言希還是看出來他的退步。
用額頭蹭了蹭唐易山的額頭,白言希最後貼上了他緊抿著的微涼的唇。
“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不會再拿自己的安危,不當一回事了!”白言希低聲再三向唐易山保證道。
不知道是真的被唐易山這次的脾氣嚇壞了,還是經過這一次小插曲,白言希心有所悟。
白言希也知道,唐易山的脾氣不僅於此,總結來說,唐易山對於對白言希,最大程度上也只有這種程度的對峙而已。
但是這一次,白言希是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及事情的嚴重性,她自我反省的很及時。
女人軟軟糯糯的討好,是唐易山最無可奈何的軟肋。
總歸,他又不能真拿她怎麼樣。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想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在樓下吃著早餐。
雖然唐易山臉色淡淡,看起來顯然還是些許的不虞,但是總比他什麼話都不說要好很多了,不是嗎?
而唐易山卻是這麼想的,畢竟自己是在生氣,太那麼快軟下來,豈不是顯得他很沒有面子,而且這是他好不容易狠下心來拉著臉,還能持續一晚。
而一邊的白言希全程看唐易山的臉色,很是討好地給他又是夾菜又擦嘴角的,忙的不亦樂乎,就差有條尾巴在身後了。
見狀,唐易山心裡的最後一絲情緒,也煙消雲散了,卻裝著抿著唇,但還是將白言希喜歡吃的餐食都推到了她的面前。
在廚房門口看著的楊嫂,看到兩個人,又看看這兩個人這彆扭的相處模式,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白言希在看唐易山,唐易山也是下意識的在觀察著白言希,看著她吃的很有胃口的樣子,唇角微微扯了扯。
在這期間,白言希放在餐桌旁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吞掉嘴裡的粥食,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後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顏。
她朝著白言希晃了晃手機。
“豆豆說他想要過來!。”
唐易山被白言希這麼一說,才想起確實他回來後,見到自己兒子的次數,四捨五入基本等於沒有。
傷了腳的白言希,現在行動不便,或許有那個臭小子,能不那麼無聊,能安分的下來。
“我讓俞松去接他過來!”
白言希頓了頓,便也點了頭。不麻煩俞松的話,可能是秦子諾親自送豆豆過來,要是被她看見自己的腳這樣,少不了一頓訓斥和心疼。
還是不要讓她太操心自己了吧!白言希這麼想到,就點了點頭,繼續埋頭專心吃早餐,也順便等著自己的兒子過來。
但是她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兒子在自己的丈夫的心中,竟然只是個陪自己消遣的存在,當然,唐易山也不會讓她知道這件事的……
此刻的南半球,卻是深夜。
黑夜中行駛的某輛低調的轎車中,進行著這樣的對話:
“先生,您這樣,是需要送你去那種地方,還是送你回別墅?”
“回別墅。”低沉的聲音,簡單卻果斷的回應。
前頭的司機心裡感嘆道,真不愧是先生,真能忍,要不是自己知道他的真實情況,自己都聽不出他聲音中隱隱約約的忍耐呢!
路燈燈光,從兩旁的車窗燈偶爾閃過,還時不時的將坐在轎車後面的男人的容顏照亮。
修長劍眉,黑眸如曜石,薄唇微抿,整張臉的輪廓剛毅卻有度,依稀還能看出點矜貴溫潤的感覺出來。雖然此時的他緊閉雙眼,面無表情,周身流淌著一種淡漠如水氣場。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遠感。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歷史悠久的別墅外,車燈晃過,將隱秘在黑暗中的別墅打亮。
司機下了車,畢恭畢敬地開啟後車座的車門,將男人扶了出來,哪怕此時神智不算清醒,弓著腰,卻依舊修長挺拔的身姿從車裡出來,視線在朝著別墅淡淡看了一眼,才放心的垂著頭顱。
整個別墅,瞬間燈火通明,這個時候,司機才看見,男人的臉上,縈繞著不正常的酡紅。
“先生,先生……”
任憑他怎麼叫,男人都沒有給任何的反應,偏偏是這種沒有任何反應,才讓人不由自住的焦急起來。
突然,男人外套中的手機響起。
在拿起時,被錯按下接通的電話,下一秒就從另一端傳過聲音來。
“易承,上次你幫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拿到結果了!”
這個聲音!他記得,是先生身邊唯一可以出現,可以正常靠近的一個女人了,是不是,先生現在被折磨著,還依舊不願意去那種地方,就是因為她呢?
算了,為了先生,自己管不了這麼多了,等先生醒來,要殺要剮都隨便吧!
“宋小姐,先生他現在遇見了一點麻煩,可以麻煩你過來一下嗎?”
“易承他怎麼了?”宋亭亭想要道謝的話,頓時被咽回喉嚨裡。
“電話裡,一言難盡,我們現在的地址是……”
當宋亭亭按照自己記憶中,走過一次的路選,來到別墅面前的時候,門口遠遠的就有人站在那了,很顯然,等的人就是她了。
宋亭亭被接到唐易承的房間裡,剛走兩步,房門就被關上了。
房間很暗,沒有開燈,僅有的燈光,是皎潔的月光投射在床上的光影。
幾個呼吸之後,宋亭亭很清晰的聽見,這間房間裡,有不屬於自己的,一道急促的呼吸聲,熟悉的好像是自己靈魂深處的聲音。
心裡暗暗有了猜測的宋亭亭,最終還是選擇了靠近床邊,靠近那床上隆起的那一團。
“易,易承,你還好嗎?”
宋亭亭停頓了一下,隨後便伸出手,將罩在男人身上的薄薄的被單抽離。
白色的床單,從宋亭亭的眼前劃過,還沒重新落回床上,一道莫名的力量,就拉著宋亭亭朝著床上倒去。
“啊!”
驀然失重的驚呼還沒結束,一具軀體就將宋亭亭重重的壓在了身下。
緊接著,宋亭亭察覺到,唇瓣上,傳開了男人急不可耐的撕咬。
“唔!易,易承!你先,你先冷靜一下!”
聽見宋亭亭的聲音,唐易承停了下來。
視線盯著宋亭亭的臉看了半天,很難聚焦的黑眸眯了眯,微微彎身湊近她,像是在藉助著窗外的光,仔細看了看。
隨後,唐易承抬起食指,點在她的下巴上,眸子微微頓了頓,居高臨下地盯著女人的樣貌看了半晌。
漆黑深邃的眸子裡一片晦暗不明,食指和拇指的指腹在宋亭亭的下巴處,來回不停的輕輕摩挲著,指尖傳來的細膩觸感倒存在感異常的清晰。
“唐易承!”
宋亭亭說話間,張張合合的嘴唇,洩露出一絲淡淡的香氣,讓唐易承繃緊的最後一根絲絃也崩斷了。
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宋亭亭的胸口一涼,緊接著傳來了一陣溼涼。
伸手,遏止住男人的頭顱,強迫他再次和自己對視。
“唐易承,你知道我是誰嗎?”
“唐易承,不,我……”宋亭亭泣不成聲,瑟瑟發抖。
但是宋亭亭不知道,此時自己的求饒只會讓被控制了的男人更加的熱血沸騰。
在嚐到宋亭亭積累了許多的淚水後,裡面的苦澀,讓男人的意識稍稍的清醒了一絲,而這一絲,很顯然不足以壓制他。
唐易承再次附身低頭,在宋亭亭的耳畔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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