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被秦漢蒙對了?
“尤其是當你住進這裡後,只要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就會感覺頭頂上站著一個人在低頭看著你。所以每天晚上你在睡覺的時候,都會打著燈,可即便如此,在你睡著後,依然會噩夢不斷。我說的每有錯吧?”
秦漢說著走向正廳牆壁前,柳詩涵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慌張。
而坐在沙發上的楚婉婷,突然間打了一個寒顫,伸手摩挲了一下胳膊道:“怎麼突然間好冷?”
聽到這句話,柳詩涵下意識的抓住了裙襬。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終究是女孩子,縱然再如何高冷,面對這種詭異的事情,還被一個本應毫不知情的人一語中的,如何能不毛骨悚然?
“這間別墅中充滿了陰氣,潛移默化間,整個別墅的磁場都被影響。而主要的陰氣來源,便是這柄被盜墓賊偷盜出來的子母陰陽弓。”秦漢說完看向柳詩涵。
後者滿眼都是緊張之色,之前那份高冷在此刻已然消失的蕩然無存,她慌亂的說道:“這把長弓不是我買的,是我爺爺送給我的,他說我一個人住在別墅裡太空曠,需要東西鎮宅,就把這把弓送給我了。”
“秦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快點說吧。”
楚婉婷感覺這屋子越發的冷了,這不是心理作用,而是確實越來越冷了。
她雙手摩挲著手臂來到柳詩涵身邊,緊張之色同樣難掩。
“柳大小姐,你相信我說的嗎?”秦漢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問柳詩涵這樣一個問題。
“我……”柳詩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不相信?
秦漢在古董鑑定方面確實難有人出其左右。
可相信?
他說的事情未免太匪夷所思,叫人難以置信了。
“哎呀,我們相信,你快說吧!”楚婉婷伸手挽住好閨蜜的胳膊,面露急色。
秦漢心中一樂,因為柳詩涵也緊張的抓住了楚婉婷的手。
“這柄長弓出自元代,乃是一首領烏巴圖生前所用。烏巴圖乃是土匪出身,懂得一些邪術秘法,生時為禍世間,收斂無數錢財,其死後,將此弓與無數金銀一同殉葬。”
秦漢如數家珍,語氣低沉:“公元一八九七年,江湖上一夥非常出名的盜墓賊找到烏巴圖的墓葬之地。鑿山引水駕船而入。一行十六人,皆為發丘中郎將的後人,他們找到烏巴圖的棺槨,從中得到這柄子母陰陽弓,以及諸多金銀財寶。”
“可惜,在他們想要離開的時候,發生了極其詭異之事。有人當場瘋掉,口中大喊著‘殺,殺,殺’!”
連續三個殺字,嚇得兩女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秦漢繼續說道:“瘋掉的那個人口中喊著殺,就拿刀連殺同伴七人,而他自己渾身上下起了不知道多少水泡,變得潰爛不堪,完全沒了人樣。後其同伴合力才才將其推入山中深淵,摔了個粉身碎骨!”
最後四個字,秦漢咬的很重,尤其是在看向柳詩涵他們的時候,一雙眼睛烏黑而深邃。
柳詩涵打了一個寒戰,下意識的抱住好閨蜜。
楚婉婷也同樣緊張不已,只覺得頭皮發麻,背脊發涼,下意識的回頭去看。
“可這,才只是剛剛開始。”
秦漢聲音低沉,字字句句咬字清楚。
“剩下的六個人以為這墓穴之中充斥著肉眼不可見可以使人致幻的毒氣,就匆忙想要離去。甚至丟棄了許多金銀財寶。可卻不曾想,就在他們即將要走出大墓的時候,卻見到和棺槨之中衣著一般無二的烏巴圖站在了離開墓穴的山洞口處。”
“在他的身旁則是一對母子,母親面色蒼白,披頭散髮,身上的白衣腹部染血,那孩子臉色鐵青,正在地上爬,像是剛出生未曾滿月的孩子。”
秦漢上前一步,聲音幽幽:“可是,當他抬起頭來的那一刻,卻露出了叫人發瘮的笑容。”
“他咯咯,咯咯的笑著,伸出的手就像是在呼喚六位發丘中郎將的後人快過去。”
“忽然間,一直面無表情的烏巴圖突然一伸手,那把原本被其中一名發丘中郎將後人揹著的子母陰陽弓,竟是一下子飛到了他的手中!”
“緊接著烏巴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也不見他取出羽箭,可是在弓弦拉滿的時候,上面就偏偏出現了一根羽箭,接著連續數箭,六個發丘中郎將後人當即死了五個,剩下的那一個幾近崩潰,瘋了一般衝過去,抱著烏巴圖就跳下了懸崖。”
“而烏巴圖明明被人抱著墜下懸崖,可卻發出狂笑聲。最終,他們墜下山崖。”
“可是你們猜怎麼結果怎麼樣?”秦漢說話間已然來到二女身前。
二女緊張不已,毛骨悚然。
楚婉婷聲音很小,弱弱的問道;“結果怎麼樣了?”
“結果啊……”秦漢露出了回憶般的神色說道:“那個抱著烏巴圖跳下去的人醒過來了,卻發現被他壓在身下摔死的人根本就不是烏巴圖,而是之前被他們一同推下山中深淵的那個同伴。而他的手中,則是死死的抓著子母陰陽弓。”
“這,這不就是幻覺嗎?你分明就是在嚇唬人,再說了,這件事情你怎麼知道的?”柳詩涵勉強鼓起勇氣,質問秦漢。
“原因很簡單,那個人徹底瘋掉之前,親口對我說的。”秦漢聳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