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一來其他小護士們全都跑了,該幹嘛幹嘛去,我在這待著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於是我便去了鄧主任的辦公室。
這還是我第1次獨自進入鄧主任的辦公室,我在觀察了一圈之後,發現這裡幾乎沒有特徵。
可能有些人覺得千篇一律的辦公室是正常的,但是恰恰相反,像鄧主任這種沒有任何個人特徵的辦公室才是最不正常的。
人類雖然現在身為萬物靈長,屹立於世界之巔。
但其實人類本質上也還是動物,都會有各自的領地意識。
在自己的領地上擺放一些特殊的東西,以此來顯示出自己的興趣愛好,同時也能讓人知道這塊領地是屬於誰的。
醫院裡醫生們的辦公室都是同樣格局,大同小異,只在一些能夠體現出醫生個人愛好的細微處,會有些許的不同。
比如說醫生們在辦公室裡放的書就不同,除了自己本專業的書籍之外,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個人愛好的書籍放著。
還有一些醫生喜歡在辦公室裡養養花草,有的女醫生會喜歡在自己的辦公室或者辦公桌上擺一些可可愛愛的擺件,讓廣大單身男同胞們一看就感到了春天的氣息,蠢蠢欲動。
所有的細節都能凸顯出每一個人的不同。
可鄧主任的這間辦公室就讓我感到相當費解了。
除了醫院標配的辦公桌椅、書櫃、茶几、沙發、飲水機、燒水壺,還有桌上的座機和電腦之外,這裡似乎就沒有屬於鄧主任私人的東西。
我把鄧主任書櫃上放的所有的書籍名字都看了一遍,除了專業的醫療書籍之外,再無其他。
他桌上放著的那個竹製茶葉罐都是從醫院後勤那邊領來的,我開啟看了看裡邊的茶也是後勤發的那種,並不像王主任他們會自己換一些好茶進去。
出於我對個人禮貌的底線,我沒有開啟鄧主任的任何抽屜,但是從他書桌上放著的東西看來,他用的所有文具也都是醫院後勤發的,沒有任何能看出他個人偏好的物件擺設。
我站在這房間裡,越是觀察越感到心裡發涼。
曾經學過的心理學知識,在我腦海裡像是一波波海浪打過去,拍出了堆滿海面的泡沫。
我拿出手機將微信列表找到了後來專修心理學的老同學,給他發了條訊息過去。
他大概現在是有事在忙,並沒有回我。
我等了一會兒,又把今天從小護士們那裡打聽到的事情都告訴了陳樹。
也就過去一兩分鐘陳樹一個電話,打了回來。
“劉楠,你那邊方便說話嗎?”
“我在鄧主任的辦公室,不過他現在有其他的事情去忙了,只有我在這裡。”
我在沙發上坐下,這不同尋常的辦公室讓我感到十分拘謹。
“如果可以的話,你找機會盡早和那些說曾經感覺到雙腿被人拖動的患者接觸一下。問清楚他們當時具體的情況和感受。”
“好,我知道了,我儘量。你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有查到什麼訊息嗎?關於我之前說過的那個曾經半夜跟著竇主任進醫院的男人,你有找到嗎?”
陳樹在電話那頭不大高興的問我:“劉小楠,你以為我是福爾摩斯嗎?”
我趕緊說:“我只是問一問,並沒有要求你必須找到他。”
陳樹罵道:“要求個屁,你敢提出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信不信哥現在就去你們醫院揍你一頓?”
“信信信,我們樹哥說一不二。”為了保證我的身體健康,我趕緊轉移了話題,“鄧主任的親戚那邊你有什麼發現嗎?”
電話那頭的陳樹詭異的靜默了好幾秒,一種難以啟齒的語氣對我說:“我以為你們這些高學歷的讀書人都是腦子很聰明的,為什麼鄧主任的那些親戚那麼智障呢?”
“等等,他們智障是他們的事,不要用他們來地圖炮所有讀書人,我謝謝你。”
我們讀書人招誰惹誰了,怎麼就被牽連進去了呢?這麼大群體還不行出兩個智障嗎?
陳樹勉強接受了我這句話,繼續說:“我弄明白鄧主任那個什麼舅舅、舅媽,還有二姨是怎麼回事兒了,他們就是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神婆。那個神婆忽悠他們,只要他們幾個成心聽神婆的安排,就能儘早的繼承到更多的財產。”
我聽了陳樹的調查結果後,第一反應倒不是智障,而是覺得這幾個實在是太畜生了。
儘早繼承更多財產。
怎麼樣才能儘早呢?那不就是盼著老爺子早點死嗎?
我問陳樹:“難道說是那個神婆教鄧主任的親戚謀害老爺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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