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鄧主任一片孝心,我和陳樹會盡量幫你,只是如果結果不能盡如人意,還希望你也能理解我嗎?畢竟我們也只是普通人,不是神仙。”
“你們肯幫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鄧主任誠懇的說。
我端詳著鄧主任,這不是作假的表情,心想著如果他知道那個黑影的存在,這意味著什麼?
他外公住院,因為受到巨大驚嚇而魂不附體,到底是別人做下的事情,還是鄧主任在背後策劃又想把鍋甩出去呢?
可是如果他真的在幕後策劃了這些事情,因為什麼會透過王主任找我,再想通找陳樹,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死嗎?
我心裡藏著無數個問題,但卻不能對眼前的當事人發問,這感覺實在太糟糕了,於是我找了個藉口說要回心內科那邊洗漱準備上班,跟鄧主任告別,離開了創傷骨科。
我走進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那個瞬間,心裡忽然有某種直覺催促著我抬頭看過去。
就在我抬眼的一瞬。我看到走廊的盡頭有一個身體畸形,四肢不協調的陰影。
“哐當!”
手機從我掌心滑落掉在了地上,,天天聞已經嚴絲合縫的關上了,我無法分辨剛才的一切是我的錯覺還是那個黑影真的出現了。
和我一同乘坐電梯的,剛好就有我昨晚住的那個病房的家屬,他主動幫我把手機撿了起來,交給了我。
“劉醫生啊,你沒事吧?”
“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謝謝。”我心臟狂跳,把手機拿過來,胡亂塞進口袋裡,對他搖了搖頭。
出了電梯我頭都不敢回的,直奔心內科一直到進了心內科的休息室,我才感覺自己回到了一個安全的港灣。
距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我一個人在休息室裡待著,實在是,感覺哪哪都不對勁,。便從桌上隨便找了一張紙,拿著筆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鄧主任的外公第1次住院是因為心梗送到醫院急救,還因為觸發了一些其他併發症,需要住院觀察。
但是老人家的晚輩們,一個兩個似乎都盼著他死,連住院觀察這種事都不允許發生,強行把她從醫院給接出去了。
那一次之所以他們能成功把人接走,是因為鄧主任不在醫院,沒有人攔著他們。
老人家第2次住院就是因為嚴重摔傷,直接住到了創傷骨科,在鄧主任的眼皮子底下。
一開始還有人過來照顧一下老人家,但沒兩天這些人就都從醫院消失了,誰都不來了。
在第2次住院到這些人再也不來醫院之前,鄧主任聽到了他舅舅、舅媽和二姨的對話。
按照鄧主任跟我們所說的,他是在懷疑這些親戚,正在想辦法謀殺老人家。
我和陳樹一開始的確被鄧主任的話引導了。但是,從之後的種種跡象表明,鄧主任也是個相當可疑的人。
我的筆尖從最後一行字向上滑下去,到了老人二次住院住進了創傷骨科那裡。
我把這句話圈起來,在後面打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科室的醫生推開休息室的門進來,看到我已經起床,還挺意外的。
“劉楠,你今天起這麼早幹什麼?今天不是你休息嗎?”
我看向掛在牆上的值班表,這才反應過來,對啊,今天不該我上班。
大概是因為最近這幾天我都沒有實際的去上過班,所以對這件事已經沒什麼概念了。
我在桌子底下用右手捏了捏,還是毫無知覺的左手,讓我心情開始變得有點急躁起來。
能夠在某和醫院實習的機會,是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我也很珍惜,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實在不知道我的實習還有多久。
雖然現在王主任因為想著陳樹應該可以幫我解決左手的問題,而一直在給我打掩護,但是假如陳樹也幫不了我呢,到了那個時候王主任肯定不會讓一個左手已經廢了的實習醫生繼續留在這裡的。
我沒注意到同事什麼時候走的,只知道當陳樹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休息室裡只有我一個人。
“劉小楠你這什麼表情啊?一副要去給誰哭喪的樣子?不會是昨天晚上的時候嚇破了膽吧?”
陳樹一進門,對我就是一通輸出攻擊。
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他貧嘴,認真的看著他,跟他問。
“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東西真的跟我的手有關嗎?陳樹,我的手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