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之人的執念,大多和他死亡之前發生的事件,或者是直接導致他死亡的原因有關。”
“而一旦這種執念達到了某種程度,讓通玄的力量翻倍增長,這個執念就有可能化為魘。”
“你從很多傳說故事裡也應該能感覺到,魘這個東西好像跟什麼事情都可能有關,彷彿就為了說明夢裡的一切皆有可能。”
“但實際上,這是因為每一個魘的執念都是不一樣的,所以當他們成為了魘之後,他們做的事情也都有不同。”
“你昨晚遇到的那個東西,就是之前害你的那個魘。這是醫院特有的,死者的執念。你們王主任既然能看到一些東西,那麼他應該知道才對,居然都沒告訴過你?”
陳樹前面說的我還都能明白,但是他說我昨晚看到的就是魘,這就讓我覺得有點懵逼了。
“但魘這個東西不是應該沒有實體嗎?執念就是一個想法啊,為什麼我昨晚明明看到了那個黑影,碰到了它,而且還有很多人是在清醒後感覺到被它拖拽呢?”
陳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我對我說道:“誰告訴你,夢魘就是沒有實體的?”
他說了一句在我聽來十分玄妙的話:“這世間的萬事萬物皆因一念起,因一念生,
“當眾多執念匯聚在一起,魘所擁有的力量,就能夠讓它出現實體。”
我覺得我聽懂了,又覺得好像我沒有聽懂,但陳樹已經不再繼續給我解釋了。
我只好對他問道:“可是這個東西要怎麼解決呢?而且聽你說的意思他是在醫院裡產生出來的,先不論究竟是怎麼出現的吧,可是這個事情應該跟鄧主任的外公沒有關係才對啊,畢竟他外公第1次住院的時候是在外面發生了心梗,送到醫院是來急救的。”
陳樹的目光在桌上一掃,看到了我之前亂寫的那張紙。
他把紙上記錄的內容從頭到尾掃了一遍,用手裡的筆在鄧主任外公第1次住院的那句話後邊,也打了一個問號。
“王主任不是說過嗎?鄧主任外公住院的那天晚上特意跟他囑咐,說是要好好照顧他外公。”
我問他:“可是這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醫院裡大家都是這樣的呀。”
陳樹手裡的筆尖劃過了一個挺長的距離,把他畫的那個問號,跟我在後邊畫的問號連在了一起。
我換那個問號的位置,就是鄧主任在他外公第2次住院之後,直接也住在了醫院裡,一直看著他外公的那句話。
“你把這兩件事連起來看看,還覺得很正常嗎?”
我看著那兩個相連的問號,心中隱隱有了,奇怪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這兩次住院都跟鄧主任脫不開關係?”
陳樹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用筆尖兒在兩個問題的連線上戳了幾下。
“劉楠,在事情解決之前,你在醫院裡一定要小心那個鄧主任。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你別忘了他明明知道創傷骨科鬧魘的事情,卻根本就沒有跟你提過,就連你要住在創傷骨科的病房裡,他都沒有警告過你。”
說到這裡陳樹把手裡的筆一丟,向後靠著桌沿對我說:“如果他真的像他裝的那樣,儒雅隨和,謙謙君子,他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陳樹說的,其實我在心裡也想到了,這也是今天早上我在遇到鄧主任的時候,為什麼對他防備加深。
只是現在被陳樹點破了很多事情之後,我對鄧主任除了防備之外又加了一層畏懼。
我手機傳來叮咚一聲,打斷了我和陳樹的對話。
我看了一眼,原來是昨天我察覺到鄧主任辦公室有問題的時候,去找的那個學心理的同學,給我回微信了。
現在正趕上我跟陳樹在分析鄧主任他這訊息,回的也算是時間恰恰好。
我跟陳樹說:“你先等一會兒,我這個同學是學心理學的,或許會給我們一點有用的資訊。”
同學跟我解釋說昨天有點忙,看到訊息沒來得及回,後來就忘了,今天想起來,趕緊過來回復我。
我把這兩天關於鄧主任的事情,去掉了一些科學不能解釋的內容,和同學詳細的說了一遍。
很快我同學就給我發了幾條語音過來。
在語音結束之後,他還給我發了一條文字訊息,很鄭重的跟我說。
你一定要小心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