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也在一旁附和。
許平安則是微微一笑道:
“沒事楊大哥,二位夫人也不用擔心。”
見許平安如此決絕,楊跟順也不好再多說,只好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他雖對許平安的遭遇覺得不公,但他只是個小小的青山村兵長。
並不敢得罪背靠軍堡督尉的廖書吏。
但他心中卻對許平安又高看了幾分。
‘此子遇事不卑不亢,將來若是得了軍功,說不定能一飛沖天!’
四下望去,許平安蹲下來用手掰開了一塊土,捏開一看。
發現土壤不僅板結,裡面還含有晶瑩的白色鹽鹼粒。
許平安搖了搖頭。
看來這地確實無法耕種啊。
這時,村中不少聽說廖書吏將荒地強派給許平安的閒漢,都跑來圍觀。
他們站在田埂上對著許平安夫妻指指點點。
不時有人低聲嘲笑道:
“嘿,本以為新來的甲首是個有腦子的,沒想到只是個空有蠻力的莽夫啊。”
“是啊,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廖書吏。”
“此人心眼可比針鼻都小,要我看呀,日後少不了還要整治他”
“被分了這塊地,還能有以後。”
“秋收時,這可是平白多出十畝地的糧賦啊,剩下十五畝地根本抵不了這荒地的虧空,明年冬天等著被餓死吧!”
“嘿嘿嘿,老朱,我看你盼著許旗長死呢吧,他死了,你好頂他的戶,睡他兩個水靈靈的老婆是不是?”
“哈哈哈……”
田埂上的人越聚越多,漸漸鬨鬧起來。
沒有理會田埂上看熱鬧的人,許平安伸手拿起鐵鍬,在剛剛蹲著觀察的地方挖了起來。
見許平安拿著鐵鍬開始在荒地上挖土。
圍觀的閒漢門很是好奇。
不時有人嚼舌根道:
“許旗長不會是腦子給氣壞掉了吧?還沒到播種的季節,在地裡亂挖什麼。鬆土也不是這麼個松法吧。”
大晉國的鄉下並沒有什麼休閒娛樂活動,不少人平日裡最喜歡的事就是看熱鬧。
不少人開始呼朋引伴,大家都圍過來看許平安的笑話。
其實很多兵戶對許平安是心懷不滿的。
大家都是兵戶,都要上戰場賣命。
憑什什麼你得了兩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我就只能睡又柴又瘦的黑皮寡婦?
想到這,不少兵戶忍不住出言嘲諷:
“許旗長,別挖了,就算挖到明年,這地也種不出糧食。”
“就是,你不是有十兩賞銀嗎?不如孝敬給廖書吏,求他放你一碼,將這荒地收回去。”
許平安並未理會這些閒漢的嘲諷。
而是專心挖土。
不多時便聽見嘭的一聲悶響傳來。
許平安的鐵鍬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
將鐵鍬換成鋤草用的小鏟,許平安迅速將鐵鍬周圍的泥土清空。
一個看上去有些陳舊的土翁從泥土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