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身患重病,躺在床動彈不得,山裡的鄰居全都束手無策。
小葉急得跑下山說去請郎中來,一連幾天未歸。
但她一個身無分文的女兒家,哪裡請的來郎中。
定是這眼前高大英俊的年輕人出了湯藥費,這才治好了自己。
“你小子家住何處,是做什麼的?”
見小葉服了軟,帶回的男子又氣宇軒昂,英武不凡,小葉父親將手中的木棍丟在一旁,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聽聞此言,許平安忙拱手行禮道:
“回稟伯父,我是山下青山村的兵戶旗長,許平安。”
“這是我的腰牌。”
許平安取下腰間的烏木腰牌遞了上去。
那中年獵戶伸出一張粗大寬厚的手接過後,仔細看了起來。
小葉則在一旁插嘴道:
“爹,許相公可是能舉起三百斤石鎖的力士,兵戶選丁中拿了甲首。”
小葉自幼在山中長大,深知這山中男子最敬佩的便是孔武有力的壯士。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中年獵戶的眼神立馬亮了起來。
將腰牌還給許平安後點了點頭:
“不錯的小子,還算有點本事。”
“這次找我來,有何事?”
許平安正色道:
“聽小葉說伯父前幾日病了,小婿特地帶了些酒食前來探望。”
說著,許平安將扁擔上挑的貨物遞了上去。
中年漢子鼻頭抽動了幾下。
“這香氣,好酒啊!”
一聞到有酒,小葉父親一改剛剛嚴肅的模樣,孩子似的猴急,立馬拆開包裹取出了兩瓶清醉香。
山中寒冷,獵戶們最喜歡喝酒禦寒。
但因為貧窮,最多也就只能喝上些最便宜的苦澀濁酒。
對於小葉父親這種愛酒之人,清醉香可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將兩瓶清醉香拿起,中年獵戶笑道:
“不錯,隨我進屋吧!”
按山中規矩,允許進屋,這便算認下了這個女婿。
也就是變相同意了小葉跟著許平安。
此話一出,小葉立馬站了起來,跑到許平安身邊小聲道:
“主人,爹爹這是同意我今後跟著你了。”
許平安也是笑著捏了捏小葉的臉蛋,走進木屋。
屋中面積不算大,約麼二十平左右。
木床、木桌、木椅,家中所有陳設都是原木打造。
屋內正中央則是一塊由青石板壘起來的火塘。
火塘中間正燃著火,火上架著一口粗陶鍋。
葉父拍了拍許平安肩膀道:
“找位置坐,陪我喝幾杯。”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兩名中年漢子走了進來。
“老葉,有酒喝居然不喊我倆?”
“是啊,正好我跟老楊打了兩隻野兔,給你加個菜。”
“呀,小葉也回來了。幾日不見,越來越俊俏了。”
兩位中年漢子似是跟小葉父親很是相熟,徑直圍著火塘坐了下來。
小葉向兩位長輩打過招呼後,順手接過周伯手裡的兔子,出去料理起來。
屋內便只剩下了許平安和三個山民。
在小葉父親的介紹下,許平安這才知道,這兩位中年漢子,是山中的獵戶首領。
黑一些的叫周倉,壯實一些的叫楊石頭。
都是小葉父親的好友。
二人都是豪爽之人,幾杯酒下肚,便跟許平安交談了起來,很是投緣。
話題無外乎是山中生活。
說起山中處境,兩位獵戶首領都是大倒苦水。
當地山民,大多是在外面被壓迫的活不下去,逃進山裡的窮苦人家。
平時只能靠採摘和狩獵為生。
日子過的十分清苦。
不但缺衣少糧,生病了也無郎中醫治。
而且還總是面臨一些山寨土匪的騷擾,日子過的苦不堪言。
說道痛心處,三人都是搖頭哀嘆。
周伯喝了口酒,搖頭道:
“說了這麼多,主要還是因為山裡窮,沒什麼掙錢的門路。”
許平安抿了口酒,心中盤算。
‘若是讓這些山民幫我運送炭石,既能給他們一個賺錢的活計,又能解決我的燃料需求,豈不一舉兩得?’
打定主意後,許平安開口道:
“三位伯父,我倒是有個掙錢的門路。”
“你們想不想聽?”
此話一出,三人先是一愣,隨即眼裡散發出光芒,都是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