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院子面積不小,位置卻是在平山村一處偏僻角落,最近的鄰居都有百來米遠。
再加上非農忙時節,大家白天經常會外出找些活幹。
因此許家剛剛發生的一切並未有村民在意。
經過簡短的交流,許平安這才從二叔口中得知,許二郎去了延慶府老師陳群家中,備考開春後的春闈考試。
如今家中只有許平安和二叔會騎馬。
雖說只是黃三的幾個扈從,但他們騎的馬價值也是十分昂貴。
許平安並未貪心。
因為將來很有可能會有人透過這些馬找到他們。
這次離開平山村,留下的證據和線索要越少越好。
於是乎,二叔懷裡抱著嬸嬸,嬸嬸懷裡抱著小豆丁,三人乘一騎。
許平安則是懷裡抱著許月瑤,二人乘一騎。
剩下一騎馬韁繩被許平安牽在手裡,馬背上則掛著行李和被裝在麻袋裡的黃三。
“陳嫂子,這是啥情況,出遠門啊?”
從許家院子走出數百米,周圍的土房漸漸多了起來,不少鄰居熱情的跟許二叔和嬸嬸打著招呼。
“嗨,沒辦法,家裡大郎出息了。”
“在頂山堡幹上了兵戶百長,要接我們一家去過好日子哩。”
嬸嬸熱情的跟鄰居寒暄著,按照許平安提前安排好的劇本。
“嘖嘖嘖,許家這是發達了啊!居然有三匹馬。”
“可不是嘛,一匹馬值好幾畝良田裡。”
“哎呀,沒聽他嬸子說嗎,聽說是許家大郎出息了……”
“…………”
看著許家人離去的背影,村民們在背後指指點點,眼裡泛著羨慕妒忌的光芒。
出了平山村村口,許平安並未朝著青山村的方向走,而是先沿著反方向朝頂山堡行去。
逢場作戲,當然得做全套的。
大晉國北方的冬天很冷,騎著馬,風吹在臉上,冷颼颼的,就好比寒冬臘月騎小電驢,還不戴頭盔面罩。
許平安握住妹妹嬌嫩的柔荑,一邊仔細審視,一邊為她保暖。
許月瑤今年剛滿十六,綁著束帶的腰肢盈盈一握,胸脯處開始鼓脹,少女含苞待放的身段格外誘人。
瓜子臉大眼睛,高挺的鼻樑帶著一絲混血風情,遠看近看都沒瑕疵,欠缺一點女人的嫵媚,但有著少女純潔的清麗和靈動。
許月瑤畢竟是女子,有些禁不住這冬日的寒風,緊緊縮在許平安懷裡。
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四處的風景,心中湧起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這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離家出遠門。
就這樣歲月靜好的往頂山堡方向行了一段距離,一家人彷彿快要忘記剛剛許家小院裡的生死惡戰。
“停!”
許平安勒住了韁繩。
翻身下馬,隨後將許月瑤也抱了下來。
“二叔,你們在這等我,我去辦點事咱們再繼續走。”
說著,許平安從馬背上解下了裝著黃三的麻袋,領著他朝一顆枯樹下走去。
許平安解開了遮住黃三眼睛的黑布。
黃柳新死死盯著許平安,拼命扭動著掙扎著。
嘴裡不斷髮出‘嗯…………唔…………’的嘟囔聲。
“知道我為什麼解開黑布嗎?”
許平安重重拍了拍黃三了臉。
黃三白皙的臉蛋瞬間留下幾個手指印,他整個人懵了片刻,嘴裡也不再叫嚷。
“因為我想讓你記住我的臉,等著,我會回來找你的。”
一邊說著,許平安一邊掀開黃三的錦衣,一邊扒下他的白色底庫。
“嘭”
許平安從枯樹上崴斷了一跟童臂粗的樹枝。
“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