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長楊根順眉頭一皺。
在地上坐著蹬腿叫嚷這人名叫黃林,人送外號黃痞子。
是青山村有名的懶漢。
哥哥三年前替家裡去鄰縣當了兵戶,他卻整天遊手好閒不思進取,平日裡沒少做偷雞摸狗的勾當。
這事許平安多半是真話。
但他只是今日剛入籍的外來戶,在加上賴頭小貴子也是個吃不飽的餓漢。
這人一吃不飽呀,啥事都幹得出來。
因此兵長楊根順也不敢對許平安全信。
“黃痞子,你說許平安夥同小貴子搶你錢袋,可有證據?”
黃痞子指著地上的麻布袋子嚷道:
“那就是證據,裡面都是我的錢!”
“還有這裡!”
那黃痞子也是不要臉,解開褲腰帶,便脫下褲子。
大腿根部是一條青紫色的淤痕。
那是剛剛許平安敲的一棍。
作為一名煉精境的武夫,剛剛那一棍,許平安要是全力擊打,這黃痞子就算不斷腿也得骨裂。
如今這寒冬臘月,腿上一旦受了重傷,嚴寒之下,人恐怕也活不成了。
初來乍到,許平安並不想鬧出人命,因此剛剛那一棍,只使了三成力。
但即便這樣,也將那黃痞子的大腿根瞬間打的青紫。
看見黃痞子腿上的淤痕,兵長楊根順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轉頭看向許平安道:
“你又怎麼說?”
許平安冷笑一聲,撿起布袋,從裡面掏出一個錢袋託在手中。
然後指著錢袋上用青色麻線繡著的字朝黃痞子問道:
“你說這錢袋是你的,那這字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此話一出,黃痞子當場愣住了。
他大字不認識一個,哪裡會知道錢袋上的字是什麼。
“這是個木字。”
“我家妻子是木家姐妹,這正是她們的錢袋!”
此話一出,黃痞子心中咯噔一下,只覺要遭。
但一對眼珠子卻是轉得飛快,隨即開口道:
“兵長大人有所不知,這木家姐妹自從死了父兄後,家中無人看管後,人也變得不安分。”
“三月前,我從她們家門口路過,她姐妹兩故意引我入屋,勾引我做苟且之事。”
“小人……小人一時沒把持住,便成了她兩的相好。”
“這錢袋,便是木家姐妹給我的!”
“今晚這事,定是這許平安發現自己老婆是我相好後,聯合癩頭小貴子,報復我呢,兵長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這最後一句話,黃痞子叫嚷的極為大聲。
這招極為歹毒。
不僅汙了木家姐妹的聲譽,更是想激怒許平安。
只要激的許平安對他繼續動手,那便可汙衊他惱羞成怒,欲下殺手。
此時黃痞子面露冷笑,心中暗自得意。
新來的破兵戶,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黃爺的厲害。
等著吧,等你死在戰場上了,老子不僅要佔你的房子,還要睡你的女人。
兵長楊根順皺了皺眉頭。
他太瞭解黃痞子這個人了,就是張狗皮膏藥,一旦沾上那就是一身騷。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偏袒誰的意思,而是看向許平安。
他想看看這個新來的年輕人,會想出什麼辦法來處理這件事。
許平安兩世為人,又怎麼中這種下三濫的計倆。
只見他眼神中殺意凜然,卻沒有對黃痞子繼續動手,反而將錢袋放在他眼前,冷聲道:
“行啊,你說這錢袋是木家姐妹送你的,那你倒是說說這錢帶中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