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把燒鐵錘帶著滾滾熱浪和破風聲朝許平安呼嘯而來。
‘臥槽,這家鐵鋪的女子性格都這麼剛烈的嗎?’
許平安微微側身,單手握住了飛速而來的錘柄。
作為一名煉氣境武夫,反應速度是常人的數倍。
鐵錘在空中的運動軌跡被許平安輕鬆捕捉。
待許平安再次朝前望去時,那女匠師身上已披上一件外衣。
遮住了裸露的身軀,卻遮不住玲瓏浮凸的曲線。
“你幹啥呢,誰讓你闖進來的?”
黑皮小妮子又急又怒,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
許平安是她引進店的人,如今不經過大匠同意就私自闖了進來,還把鍛造室內的風景給看光了。
這責任,她根本擔不起。
看著眼前幾乎快要哭出來的小姑娘,許平安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連忙後退兩步,拱手道歉:
“娘子勿怪,在下只是見外面兵甲做工精良,便想大量訂購一批。”
“為了穩妥起見,便想看看是何人的手藝,如此精彩絕倫。”
“沒想到竟無意間闖下大禍。”
“在下在這裡賠禮了。”
“希望女匠師不要怪罪小姑娘。”
許平安這番話說的很得體,先表明自己有筆大生意要跟你做。
在對自己的行為表示抱歉。
最後反過來幫你自家店員說話,博取好感。
此話一出,為首的那名高大女子果然怒氣消了大半,但還是略帶慍色道:
“你這登徒子,冒冒失失闖進我家鐵匠鋪,到底有什麼生意要談。”
“你最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不然別看我家鐵匠鋪都是女子,那也斷然不會饒了你。”
說話的這位高大女子,便是這家店鋪的大匠,也是老闆。
姓楊,名叫楊鐵心。
鍛鐵房鐵爐周圍溫度極高,長時間做工,身上的汗常常將衣服粘的黏在面板上,非常不舒服。
所以很多鐵匠都喜歡赤膊上陣。
雖說是名女子,但楊鐵心天生性格豪爽,不拘泥於世俗的看法。
平日干活時,帶著鋪裡的另外三個女子鐵匠,像男人一樣赤膊上陣。
沒曾想,今日鍛鐵室竟闖入一個男子。
只怕渾身上下已被看個精光。
她此時正懊悔因為自己的大意,連累了另外三個姐妹。
殊不知她的身材太過霸道吸睛,剛剛許平安一進屋,目光就被她所牽引,渾然沒有看到另外三人。
此時她終於整理好衣衫,平復下心情,示意許平安出去外面談。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裡院,黑皮小姑娘則是耷拉著腦袋,一副犯了錯的樣子跟在二人身後。
出了鍛鐵室,院外清新的空氣刮來,吹散了幾人身上的燥熱。
楊鐵心終於看清了誤入鍛鐵室男子的長相。
只見跟自己相對而立的男子面如冠玉,芝蘭玉樹。
比天生身材高大的自己還要高上半個頭。
楊鐵心自幼好強,從不覺得自己比這世間任何一個男子差。
此時面對許平安,卻是忍不住心頭一顫。
被人憑空看光的羞惱,不自覺又少了三分。
“這是我家娘子,也是店鋪的老闆兼大匠,楊鐵心。”
黑皮小姑娘怯生生的介紹道,似乎覺得自己犯了錯,沒了初見許平安時的活潑大方。
“楊姑娘,在下確實是誠心前來訂購鐵器。”
“只是心急了些,不曾想衝撞了娘子,切莫怪罪。”
‘我還想多衝·撞娘子三千下,不知可以嗎?’
在心中皮了一下,許平安連忙拱手作揖。
不同於嶽凌雪的隨性天真,許平安能看出,眼前這位娘子性格剛烈要強。
因此,軟語求和,是問題最好的解決辦法。
“嗯……。”
楊鐵心秀鼻輕哼了一聲,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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