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警察?什麼警察?”
莫淮山和廖書吏茫然抬起頭,一臉呆滯。
下一秒,長刀出鞘。
噗……!
鮮血飛濺。
兩顆人頭滾滾落地!
他們不配知道答案。
沙沙沙……
沙沙沙……
就在許平安解決完莫淮山一夥人時,酒坊外再次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整齊劃一,步履鏗鏘。
‘制式裝備,約麼五十人上下。’
許平安眉頭一皺,再次握緊了軍刀。
作為一名煉氣境武夫,許平安輕易判斷出了來人裝備和數量。
“張大哥,又來人了!”
“女工們,全部從酒坊後門各自回家去,今晚別再出來。”
許平安出聲提醒道。
“奶奶的,這狗日的莫淮山到底帶了多少人。”
包紮好傷口的張奎也是將軍刀撿了起來。
下一秒,一大群手握長矛,身穿兵甲計程車兵從酒坊門口湧了進來,分列許平安和張奎兩側。
為首的,是一名豹頭環眼,虎背熊腰的強壯軍官。
只見他嗖的一下跪在地上,單膝著地,抱拳道:
“左司尉大人,下官來遲了,請大人治罪!”
見來人正是東河堡鎮守張長林。
張奎長出了口氣,許平安卻是心中疑惑。
這東河堡的鎮守大人,怎會大半夜帶兵親臨青山村?
但隨即,許平安瞧見了從夜色中匆匆趕回來的小貴子和黃大叔等人。
原來,春娥在等到黃大叔等人後,立刻告知了酒坊發生的情況。
當聽說許平安和張司尉二人孤身返回青山村後。
小貴子當即提出,萬一莫淮山等人一不做二不休,圍殺許平安和張奎怎麼辦。
為了保險起見,小貴子立刻騎著駑馬趕往了東河堡,將事情告知了鎮守張長林,張大人。
這才有了當下的局面。
而當張長林趕到酒坊門口,看著地上遍地屍體後,心中也是忍不住打顫。
萬一左司尉大人真要是被莫淮山那混賬殺了。
那他這個鎮守,恐怕也得軍法連坐!
看著張長林滿頭大汗的模樣,張奎目光冷厲道:
“張長林,莫淮山都是你的屬下?”
“是!他是軍堡的校尉”
張長林把腦袋埋的更低了。
“我問你,身為軍堡長官,欺凌兵寨孤眷,強佔私產,該當何罪?”
張長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回覆道:
“欺凌兵寨孤眷,強佔私產,一經查實,降一級,罰俸一年!”
“好!我再問你。”
張奎聲如銅鑼,繼續發問:
“以下犯上,殺害上級,該當何罪?”
嘭!
張長林另一條腿也是顫抖著跪在了地上,聲音更是顫抖道:
“當場格殺,夷三族,長官同僚連坐!”
在大晉,軍令如山。
下級向上級出手,更是死罪中的重罪。
不僅牽連家人,也牽連上級和同僚。
這也是剛剛莫淮山著急殺了張奎,毀屍滅跡重要的原因。
只因事情一旦敗露,他一家都完蛋了!
看著就酒坊附近殺的血流滾滾的血腥景象,和張奎左臂上的傷,張長林早就猜到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
若是真讓莫淮山那亡命徒得手了,他張長林也得陪葬!
雖說如今張奎還活著,但依舊可以追究張長林的連坐責任。
想到這,張長林心中也是忍不住打顫。
但張奎卻是話鋒一轉,上前扶起了張長林,拍了拍他肩膀道:
“好在這次救本官的,也是你東河堡的兵戶。”
“這次本官就不追究你這東河堡鎮守的責任了!”
此話一出,張長林眼前一亮,抬起頭來,拱手道:
“張大人,不知救您的壯士是哪位?”
張奎順勢朝許平安招了招手道:
“諾,就是這位許平安,許壯士。”
“他是你東河堡青山村的兵戶旗長。”
“之前斬殺匪首長尾蛇,已是立了大功。”
“今日又平定莫淮山造反,救了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