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一旁的虞書欣也是眼波流轉,一雙美眸不經意間看向許平安。
眼前這名小小的兵戶校尉,虞書欣如今對他的感情十分複雜。
既有才智上被壓制的不服氣,又有對他兵法韜略的崇拜。
除此之外,虞書欣在心中還對許平安隱隱升起了一絲依賴。
似乎只要有他在,就總能想到應敵之策。
察覺到了虞書欣的灼灼目光。
許平安衝她點頭一笑,在虞書欣俏臉微紅,略帶驚慌的眼神中,許平安拱手繼續道:
“如今大晉軍隊成員混亂,且大多是目不識丁的泥腿子。”
“卑職建議,侯爺陣前制定的軍律必須簡潔分明,通俗易懂。”
“讓那些兵戶一聽便能理解。”
曾經作為青山村的兵戶旗長,許平安十分了解這些底層兵戶。
一把子力氣是有的,但過於複雜的軍律根本記不住。
所以既然要統一軍律,就得簡單明瞭,賞罰分明。
於是,許平安繼續建議道:
“侯爺,卑職建議咱們軍中,可暫定七斬七賞軍律。”
“七斬七賞?”
虞書欣有些疑惑。
她自認熟讀古今兵書,但這‘七斬七賞’的說法,還是第一次聽說。
永安侯也是眸光一亮,略微有些急促道:
“何為‘七斬七賞’?許校尉快說來聽聽。”
許平安頓了頓,隨後沉聲道:
“七斬,既為七條陣前不可違背的軍律。”
“士卒一旦違反,即刻處於斬刑。”
“這七斬分別為。”
“集結不按時、臨戰退縮者,為輕軍之罪,斬!”
“接令不傳,不聽指揮者,為慢軍之罪,斬!”
“貪汙軍糧、搶奪他人功勞者,為盜軍之罪,斬!”
“臨陣退縮、擾亂軍心者,為背軍之罪,斬!”
“不守秩序,阻塞道路者,為亂軍之罪,斬!”
“飲酒作樂、散佈謠言者,為誤軍之罪,斬!”
“擅改姓名、破壞物資者,為欺軍之罪,斬!”
永安侯聽完許平安的七斬,頻頻的點頭,忍不住讚歎道。
“這七條軍紀基本照顧到了陣前可能遇到的所有情況。”
“簡潔易懂,許校尉,說得好!”
一旁的虞書欣則是一邊點頭,一邊拿起紙筆飛速記錄了起來,方便等會直接將軍令傳達下去。
見許平安突然停住,虞書欣微微一愣,嬌聲道:
“許校尉,這七賞之法又是什麼,怎麼不繼續說了?”
許平安則是衝他溫柔笑道:
“下官見虞姑娘運筆如飛,擔心你來不及記,因此停頓片刻。”
見許平安如此關注自己,虞書欣也是俏臉微紅,將頭微微埋了下去。
“咳咳!”
似是瞧見了二人眉目見的情愫,永安侯故意咳嗽兩聲,沉聲道:
“這七賞之法又是什麼?許校尉快說吧。”
永安侯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許平安心中確是不以為意,抱拳繼續道:
“卑職建議,這七賞分別為。”
“先破敵陣者,賞!”
“奇謀制勝者,賞!”
“衝陣奪旗者,賞!”
“後勤保障者,賞!”
“救援友軍者,賞!”
“訓練有方者,賞!”
“鼓舞全軍者,賞!”
“好!”
聽完許平安的七條賞格,永安侯也是激動的一拍長桌站了起來。
心中頓覺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位許校尉。
如此簡單明瞭的賞罰,即便是不識字的泥腿子兵戶。
只需讓軍中將官多宣讀幾遍,也能很快記住。
極其適配如今大晉兵馬東拼西湊的現狀。
“來人,傳我帥令,即刻將這七斬七賞軍紀律通傳大晉全軍。”
隨著永安侯的一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