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泥鰍似的到處竄,今天在東邊明天跑西邊,官兵壓根摸不著他們影子。
督軍府組織兵戶圍剿過好幾回,錢糧花了不少,結果連根毛都沒逮著。
許平安轉頭吩咐小貴子:
“帶上我的手令,去東河堡縣伯行院找高爭校尉和佐興。”
“讓他們派騎兵出去,給我把斷尾狼那幫人的蹤跡摸清楚。”
小貴子麻溜兒領命跑了。
老村長劉何生這時候笑呵呵湊過來:
“要說修這莊牆啊,村裡出錢最多的…………”
“還得數您家的酒坊。”
“木夫人給咱村掏了五十貫錢,這才讓莊牆順順當當修起來。”
聽說木婉容出了這麼多錢,許平安心裡挺高興,嘴上卻道:
“酒坊全靠大夥兒護著,出點錢是應該的。”
跟著老村長在村裡轉悠,許平安發現平山村確實大變樣了。
原先坑坑窪窪的爛泥路,現在都墊了磚石。
那些快塌了的破土房,也都修得結結實實。
老村長摸著山羊鬍直樂:
“咱們村現在紅紅火火,可多虧了伯爺您吶!”
許平安聽得一頭霧水,用眼神催他往下說。
老村長不緊不慢捋著鬍子:
“要不是伯爺您在村裡開了工坊。”
“大夥兒在工坊幹活,都能掙著錢了。”
“村裡道路有人修,自家房子也有錢翻新了。”
“哦,是這麼回事啊。”
許平安心裡還是有點犯嘀咕。
明明工坊的崗位就那些,怎麼好像全村人都在掙錢?
不過這疑惑沒持續多久。
當他瞧見自家酒坊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和他走之前完全不是同一個地方!
規模比原來大了四倍都不止,青瓦房連成一片少說也有十幾間。
許平安愣在原地直撓頭。
雖說早知道木婉容擴建了酒坊,可這也擴建得太誇張了吧?
正發著呆呢,忽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抬頭一看,幾十個女工小跑著過來,裙角都揚起來了。
如今這些女工哪還有當初面黃肌瘦的影子?
幾個月好吃好喝養著,臉蛋紅撲撲的,身段也長開了,該鼓的地方鼓該細的地方細,配上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瞧著就討喜。
許平安忍不住多瞄了兩眼。
領頭的三名女工看見許平安,眼睛唰地亮了,提著裙子就要行禮。
“奴婢給老爺請安。”
這話聽得許平安一激靈。
啥時候自己成她老爺了?
難不成木婉容把人收作丫鬟了?
許平安趕緊扶住三名領頭的女工道:“快別這麼叫,咱們自家人講究這些幹啥。”
那三名女工抿嘴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那……該喊您什麼呀?”
許平安撓了撓下巴:“要不就跟從前似的,喊我許郎唄。”
“許郎…………”
三人脆生生喊完,臉蛋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心裡跟打翻了蜜罐似的甜。
這許郎可是一種很親暱的稱呼,在大晉也就男女夫妻之間使用。
木婉容前些時候,私下裡曾問過這三名模樣出挑的女工。
問她們是否願意給許平安當婢妾。
當時的三人雖然羞紅了臉,不過仍囁嚅的答道。
“我們這輩子,就是許家的人。”
“沒有許郎施以援手,無門早就凍餓而死了。”
“我們雖為女子,但也知道有恩必報的道理。”
“若許郎不嫌棄。”
“我三姐妹願意伺候許郎一輩子。”
知道了她的心意。
木婉容便告訴這林家三姐妹,等許平安從上京回來之後,她便會幫她促成好事。
讓三姐妹在平山村好生等待,並告訴她。
若是哪日我家許郎尋你去盤賬了,那便是我說服了郎君。
你仔細服侍許郎便是。
林家三姐妹自然是把這話認真的記在了心裡。
這幾日聽聞許平安已經返回了豐林。
她便早早的就把自己打扮好,在平山村等著許平安的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