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個男人,高仗義和趙一鳴雖然年紀相仿,但是從身材上來講,趙一鳴明顯處於弱勢。
高仗義是窮人,靠賣力氣賺錢,雖然體格比不上保鏢秦勇,可也是一身緊實的肌肉疙瘩,看起來龍精虎猛。
而那趙一鳴卻是個文人,他40左右,文質彬彬。身材雖然不胖不瘦,但是面板白嫩,一看就是常年風吹不到,雨淋不著,沒有半點運動細胞的白領精英。
看來,這掰手腕的比試,趙一鳴是輸定的。
我用天眼,快速的看著六天前發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保鏢秦勇在旁邊冷眼旁觀,王丹馨和保潔阿姨躲在櫃檯裡,都不敢看眼前發生的一切。
趙一鳴和高仗義兩個人坐在電腦桌前,滿頭都是冷汗,兩個人右手握右手,比試擺手腕。
一開始兩個人還僵持了一陣子,差不多過了一分鐘,趙一鳴明顯落下風。他咬緊牙關,拼命用力,可一個文人根本就不是高仗義的對手。
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那趙一鳴突然眼珠子一轉,只見他一對小眼睛在眼鏡下滴溜溜的旋轉,如同老鼠。
忽然,那趙一鳴竟觸不及防的抬起右腿,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高仗義的襠部。
沒有男人能不曉得蛋疼的感覺!只見高仗義一激靈,臉色霎時慘白。趙一鳴用陰招迅速掰倒高仗義的右手。
這一局,最後輸的人竟然是高仗義!
高仗義害怕極了!他到處躲藏,最後跑進東南角的洗手間。
我推著輪椅,來到洗手間的門口。閉起眼睛,回顧起高仗義當時經歷的一切。
高仗義死死的拉住門,生怕有什麼怪物莫名闖進來。他一個人蹲在洗手間的牆角,喉嚨嘶啞的大聲驚嚎。
突然,從高仗義的頭頂傳來一些細碎破裂的聲響。洗手間的棚頂並沒有電風扇,不過就是普通的瓷磚牆面,燈是聲控的,在牆邊,並不在棚頂。
可就在此時,我隱隱的看著,衛生間棚頂的瓷磚竟然開始碎裂。高仗義也聽到了這樣的聲響,他嚇得赫然抬頭,可惜,就在這一瞬間,棚頂碎裂的瓷磚猛然砸落,如同一柄鋒利的匕首,瞬間割破了高仗義的喉嚨。
這就是第二具屍體,割破喉嚨而亡的高仗義。
高家兩個兄弟最先送盒飯,死的都很慘。一個直接身首分離,另外一個脖子被割破大動脈,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往外噴濺。
不知為何,明明是兩個時空。可是我好像仍能感覺到,高仗義傷口處噴出的炙熱的鮮血,正在瘋狂拍擊著我的臉頰。
我猛然睜眼,此時此刻,那高仗義的鬼魂正赫然站在我的面前。
他的脖子斷的尤其嚴重,只剩下脖頸後面的一層皮將自己的頭顱和身體連線。
死在這個詭異房子裡的每一個鬼魂,他們的靈魂都會定在原地,很難移動。
高仗義的魂魄慘白著一張鬼臉,滿臉都是肯求。我知道,他是想讓我救他。可是現在還不到時候,我只能斜著眼皮,推著輪椅,默默從高仗義的魂魄前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