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溪居內,瀟鈺正守在臥房中,盯著瀅樂為母親診脈,就收到下人通傳,南宮小姐帶著丫鬟來探望瀟夫人病情,守在院外的親兵不敢放人進來,但南宮小姐堅持不肯離去,他們沒辦法,只能將訊息遞了進來。
“不見,叫她打哪來就回哪去。”根本沒有多想,瀟鈺直接出言拒絕,母親如今病勢嚴重,他哪裡有功夫應付南宮嬌那樣不知人間疾苦,一味黏著他痴纏的大小姐。
正可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南宮嬌在他身上浪費感情,註定無功而返,大夢一場空悲切。
聽溪居外,被親衛攔住的柳纖媚卻並沒即刻離開,反而帶著雙兒等在原地。
不讓她進去,呵呵,看來柴氏病的不輕,這場大雪雖然破壞了她的計劃,但小蜜煉製出來的奇毒,世間應該沒人能解吧。早死晚死,柴蘭欣死定了。
室內,看到瀅樂診脈結束,瀟鈺急切開口問道:“怎樣了,母親究竟得了什麼病,可有辦法治?”
剛剛一番診脈,瀅樂發現柴氏不是得病,而是中了毒,可怪就怪在這裡,此毒無色無味,配製手法罕見,且藥方不是一般的搭配精妙。
柴氏身邊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用毒高手,又是何人處心積慮要置一個普通的內宅婦人於死地?瀅樂想不通,但卻意識到此事不簡單,柴氏中毒一事不能隨意洩露,尤其不能驚擾到那個躲在幕後的黑手。
“瀟大哥可否屏退左右,”瀅樂掃過旁邊服侍的鈴雨,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等瀟鈺將人打發出去,她才沉聲開口道:“柴伯母不是得病,而是中毒,此毒尋常情況下不會發作,只是讓人身體一天天虛弱罷了,但若遇到下雪天便會被徹底引發。”
暗中動手的人大概是想讓柴蘭欣不著痕跡死去,誰知貞德四十年的春季如此反常,都已經陽春三月了,卻突降一場大雪。
不得不說柴氏命大,這場雪將柴蘭欣體內的毒徹底引發出來,瀟鈺又及時請了她過來解毒,否則再晚些時候,大羅神仙也難救命了。
瀅樂的話讓瀟鈺從心底深處生出升起陣陣陰寒,何人如此歹毒,竟對母親用上這般秘毒,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父親瀟陌的寵妾皺氏,但隨即又覺著不可能。
鄒氏不過一個尋常妾室,哪裡有本事弄到這等厲害的毒藥,且鄒氏隨父親待在西北,不可能將手伸的這麼長。
母親身邊服侍的丫頭只有一個鈴雨,一向忠心耿耿,拼死護著主子,絕不會幹出下毒這樣的謀害主子之事。
想來想去沒有頭緒,瀟鈺暫時將疑團壓下,“樂兒,勞煩你為母親解毒,瀟大哥知道你醫術不凡,一定能讓母親恢復健康的。”
明日父親就會帶著鄒氏回來,若看到母親病懨懨的樣子,豈不是更加不喜,轉頭將所有心思花在妾室身上。
母親中毒一事,他自會暗中查個明白,任憑對手多麼狡猾,瀟鈺都有信心揪出下毒之人的狐狸尾巴,眼下治好母親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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