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藉機問道:“師姐,我怎麼不記得馬一眼老家是河南的?”
師姐輕哼一聲,“什麼河南的,他祖上八代都是南昌的!”
“那他的方言怎麼這麼地道?”我不由奇怪。
師姐說道:“這馬一眼十歲就出來跑江湖了,全國各地哪裡的方言他不會,恐怕你現在拉個衣索比亞的黑人過來,馬一眼都能跟人家沾親帶故的!”
我不由驚歎,看來這個馬一眼確實還是有一套的。
馬一眼在那邊跟那貨車司機連說帶罵的交談了半天,馬一眼給人家的解釋是我們是到這裡旅遊的,半路上出了車禍,車子墜崖了,我們好不容易從山底下爬上來了。
那河南司機確實淳樸,而且心地也很好,一聽我們這麼說,立刻就大方地說道:“沒事兒,就算不是老鄉,俺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隨即,那司機便讓我們坐上了車。因為駕駛位空間有限,我跟師姐抬著昏迷不醒的陶年堯就一起擠在了後面的車廂裡,而馬一眼則是跟那好心司機坐在前面。即便是昏迷不醒的時候,陶年堯的手還依舊緊緊地抓著那陰差印,我們掰都掰不開。
半個多小時之後,貨車在大同市區的外環停了下來,因為白天貨車是不允許進入市區的。
這半個小時下來,馬一眼已經跟那司機稱兄道弟了。
臨走時,馬一眼才想起問人家,“老鄉,還沒請教,你咋稱呼啊?”
那司機大大咧咧地說道:“好說好說,俺姓葉,叫葉帕。”
馬一眼笑著說道:“原來是葉帕哥!等俺啥時候回老家一定去找你喝酒!”
“一定一定!”
隨後,那司機又熱情地給我們攔了計程車,這才擺手離去。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等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
陶年堯立刻就被送入了搶救室進行搶救。
在陶年堯搶救的時候,師姐出去說是給老玄打電話,因為我們剛買的三部手機在那萬貫山裡全部都被水泡成了轉頭,師姐只能到外面的公用電話去打。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師姐才終於回來。
回來的時候,師姐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看,顯然是有心事。
我趕忙問道:“師姐,怎麼了?”
師姐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老玄說是家裡有點事,讓我們明天儘快趕回去。”
我一聽,立刻就知道,看來家裡出的事情應該不是小事,要不然老玄也不至於這麼找急忙慌地讓我們回去,師姐也不會是如此表情。
我不由詫異,我們才只不過是剛出來幾天而已,家裡能出什麼事情?
“那我怎麼辦?”馬一眼問道,他的腿上剛才也已經讓醫生進行了消毒處理,如今已經綁上了繃帶,還誇張地坐上了輪椅。
師姐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當然是去找郭建設,還有那個陳老闆,他們現在身上附著的東西不知道走了沒有,要是沒走的話,你就去給這個人打電話,這點小事他還是能夠辦得了的。”
說著,師姐拿出一張紙,給馬一眼留下了一個電話。
“還有……”師姐接著說道:“這次抽山的錢,你別忘了找郭建設去要。雖然那陰差寶藏沒了,不過萬貫山臥鬼藏龍的鬼穴已經被我們所破,如今萬貫山的身價至少也能翻出五倍不止,這裡面我們的錢可不能少了。”
馬一眼立刻說道:“明白,你們這些陰陽商人,什麼時候做過賠本兒的買賣!”